去。這是鳴金收兵的鼓聲,守軍退回城中,攻者也不敢輕近,恐中埋伏。黑天迷迷糊糊、昏昏欲睡,身子有點支持不住要倒下去的樣子。這時有人拽了王峰一把,叫道:“小子,你在這裏幹什麼?快跑,虎王的軍隊會把這裏夷為平地!”黑天有些失魂落魄,抬眼瞧了瞧他,喃喃道:“虎王的軍隊?”那人在眼前模模糊糊的,是名男子,一身戎服。那人像瘋了一般把王峰緊緊抓住,雙手迅速滑過他的胸脯,一下抓住他的手腕,叫道:“來不及了,跟我走!”黑天叫道:“你要幹什麼?”張開嘴巴,剛要咬那人的手腕,那人一把將他揪了起來,給了他一個耳光,打得他轉了個圈兒。這一耳光使王峰吃了一驚,因為打得自己並不是很疼,那是另外一種震驚的感覺,像是觸動了各種感官。那人哭叫道:“快走哇!”突然,一支箭射了過來,直直射穿了那人的胸膛,鮮血噴射出來,血也是一種液體,也能夠滋潤大地,那人死不瞑目的倒下了。不少武士圍了過來,其中一名武士將那人的頭削了下來,提著他的頭發,笑道:“得牛王百人隊隊長頭顱一顆!”黑天的胃一陣劇烈疼痛,像是有個旋渦要把他的內髒都吸進去一樣。武士舉起大刀,正要砍下黑天的頭,卻看見黑天上身穿一件“T恤”,下身是件破牛仔褲。武士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服裝,便收下大刀,查看黑天的臉部,竟沒有印記。武士們大驚,紛紛議論:“他不是牛王的人!”“他臉上沒有印記,是哪一邊的?”武士以刀指向黑天的鼻尖,寒氣直透了過來,喝道:“你是什麼人?”黑天冷冷道,我是地球人,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是誰?你們為什麼要打仗?而且不是用魔法,而是用刀箭?那在空中飛翔的、黑天心想裝下,看下什麼情況。武士麵麵相覷道:“我看他賊眉鼠眼的,八成是奸細。”武士們粗暴的對黑天拳打腳踢,黑天隻是蜷成一個蝦米,任由他們處置。(黑天好幾天沒吃飯沒進水了要不是血統在維持早死了。惡魔係統又沒飯吃所以就沒力量現在隻能裝了)武士們見打他也沒什麼反應,道:“算了,先押回去再說。”黑天已沒有掙紮的力量,任武士們五花大綁,發現每一名武士的臉上都印著一個“寅”字,被殺那人的臉上印著一個“醜”字,象是行刑時用燒紅的鉻鐵蓋上去一樣。黑天被武士們推慫著押下了山,隻見牛王的軍隊已退回城中,虎王的軍隊正在清理戰場,如果碰到未死的敵軍,便補上一槍,滿山遍野皆是屍體,很多都是殘缺不全的,慘不忍睹。黑天聳了聳肩,用肩頭的衣服擦幹淨了染血的嘴巴,問道:“能否告訴我,這裏是哪裏?”武士答道:“這裏是地獄一層。”黑天驚道:“地獄一層”黑天心想,等我吃完飯你們就給我全去死吧。武士笑道:不管你原來在哪裏,來到這裏,你會發現你以前的世界就是天堂。”黑天眉頭一黯”問道:“你們這是要帶我到哪裏去?”武士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如果你是奸細,哼哼,恐怕你會比死還要難受。”然後,他一直呆呆的出神,像是靈魂出了肉體,又像是肉體變成了靈魂。武士們大笑道:“說不定這家夥真是個瘋子!”黑天進入軍營,被蒙上了眼睛,也許不希望他記住這段路吧。跟著武士們左繞右轉,被帶進一間帳蓬,然後摘掉了蒙眼的布條。帳蓬裏麵懸掛著油燈,布簾被掀開時,風透了進來,吹得油燈直晃。黑天明白這裏就是審訊室了,忙細細查看,最內坐著一名軍官,麵貌很凶惡,滿嘴大胡子,眼睛很小,自兩側各站著五名軍士,很象古代戰爭電影裏麵的場景。押送黑天的軍士一腳把他踢得跪下,稟道:“袁校官,奸細帶來了!這家夥在山頂上鬼鬼祟祟的。”袁校官道:“好,你們先出去。”押解王峰的兩名軍士領命而出。袁校官走到黑天身邊,打量著他,突然哈哈笑道:“你怎麼穿得這麼奇怪,象是耍馬戲的!”其餘的軍士都跟著笑了起來。袁校官道:“搜他的身。”軍士們便圍攏在黑天身邊,指手畫腳、嘰嘰喳喳起來。一名軍士從王峰的口袋裏麵搜出一盒香煙,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忙遞給袁校官。袁校官取出一根香煙,嗅了嗅,問道:“這是什麼?”黑天道:“這是香煙,夏天把它燒著了,可以熏蚊子。”袁校官“哦”了一聲,把香煙扔在地上,道:“賞給你們了。”閃閃發光、顏色鮮豔的香煙盒顯然具有特殊的誘惑力,軍士們象一群饑餓的老鼠一樣蜂擁而上,你爭我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