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勵誌經典全集:人性的弱點全集02(2 / 3)

佛爾遭到空前猛烈的咒罵——在美國官場中還沒有第二個人受到如此嚴厲的咒罵。他懺悔了嗎?絕不!多年以後,胡佛總統在一次公眾演講中,委婉地指出哈丁總統死於憂憤,這憂憤來自於朋友的背叛。佛爾夫人從觀眾席上的坐椅跳了起來,一邊哭泣一邊揮拳大喊大叫:“噢,佛爾背叛了哈丁?不!我丈夫從來不出賣任何人。就是這間大廳裝滿黃金也引誘不了我丈夫去幹缺德的事,他是一個替罪羊,遭到朋友殺戮,被釘上了十字架。”

這表明現實中人的天性,出了麻煩,捅了漏子,就會指責別人,不會責怪自己。人人都這樣。因此,當我們想指責他人時,要想想艾爾·卡彭、“雙槍”科洛裏,還有阿爾伯特·B·佛爾,要清楚指責就像放出去的信鴿,最終要轉回來的,被我們斥責和“修理”的人一般都會奮起自辯並反過來指責我們,或者像溫順的塔芙特那樣說:“我看不出哪一點做得不對勁。”

1865年4月15日,一個星期六的早上,亞伯拉罕·林肯躺在一個小客棧的一樓客房裏。這個小客棧正在福特劇場的街對麵,莎土比亞戲劇明星約翰·威爾克斯·布斯在這個劇場裏刺殺了林肯。林肯瘦長的身軀斜躺在已垮塌的床上,這張床對他的身軀而言太短了。床的上方掛著一幅博納爾的名作《馬市》的拙劣複製品。一盞暗淡的煤氣燈閃動著昏黃的光芒。

林肯正在離開人世,陸軍部長斯坦頓說了一句話:“躺在那裏的人,是世界上有史以來最完美的總統。”

林肯在交際方麵有何成功秘訣?我花費10年的功夫鑽研了林肯的一生,又花了3年的時間反複易稿寫成了《人性的光輝——林肯》一書。我確信我對林肯的個性和家庭生活做出了最透徹的研究,其深度為其他人所不及。我著重研究了林肯的交際手法。他曾肆意嘲弄他人嗎?噢,沒錯,當他還是印第安那州鴿溪山穀的小青年時,他不僅指斥他人,還寫信或寫打油詩諷刺他人,他將這些信函扔在人們必定經過的鄉間小路上。其中有一封信讓他人一生未曾釋懷。

即便他成了伊利諾斯州春田鎮的見習律師後,他仍借報紙刊載信件攻擊對手,但此事隻做了一回。

1842年秋季,他嘲笑了一位叫詹姆斯·史爾茲的愛爾蘭籍政客。此人自大好鬥。林肯在《春田日報》上寫匿名信譏諷此人,此人在鎮裏被傳為笑柄。敏感而傲氣的史爾茲怒火萬丈,他查出了信出自何人,騎馬找到林肯,要與他單挑決鬥。林肯並不想打架,他反對決鬥。但不應戰,他會丟盡麵子。武器由林肯挑選,因為林肯手臂很長,他看中了騎兵長劍,並向一位西點軍校畢業生學習擊劍。在決鬥那天,雙方相約在密西西比河沙灘上,準備拚個你死我活。但最後時刻,雙方助手勸和兩人,終止了這場決鬥。

這是林肯一生中最可怕的一次私人事件。此事在如何待人接物方麵給了他一個重大啟示。他從此再未寫過羞辱他人的信件,再也沒有嘲弄他人。從那時起,他差不多再也沒有為任何事指責任何人。

南北內戰時期,林肯撤換了一個又一個波托馬克軍團司官——麥克萊倫、波普、伯恩賽德、胡克爾、米德——他們的過錯重大,讓林肯心中煩悶不已。這些差勁的將軍受到北方公眾大聲責罵。但林肯卻鎮定自若,“寬恕他人,勿恨他人”。他最喜歡的一句口頭禪:“不譏評他人者,則不受他人譏評。”

當林肯夫人和其他人強烈斥責南方人時。林肯說道:“不要譴責他們,處於同一境地,我們也會和他們一樣。”但最有資格指責的人,就是林肯本人。

我們再舉一個例子:

1863年7月1日到3日,南方軍和北方軍在葛底斯堡展開激戰。7月4日,南方李將軍趁夜色向南方撤退。此時到處暴風驟雨。當李將軍帶著殘兵敗將到波托馬克河邊,河水洶湧泛濫,無法通過,背後是勝利的聯邦軍。李將軍已陷入包圍之中,無可遁逃。林肯明白這是全殲南軍、結束內戰的絕佳時機,因此自覺勝算在握,急令米德將軍不要進行戰地會議,馬上乘勝追擊。林肯不光打電報發令,又特派一名信使,命他立即行動。

米德將軍在幹什麼呢?正好反過來做,他違抗林肯的軍令,召集戰地軍事會議。他躊躇不決,拖延戰機,回電報尋找各種借口拒絕攻擊李。最後河水退落,李將軍率部渡河而去,逃過被圍殲的劫難。

林肯震怒了:“他們在幹什麼?”林肯對兒子羅伯特大叫道:“天啊,他們在於什麼?他們已是我們的囊中物了,我們伸手就可以逮住他們。但無論我怎麼說,怎麼做都無法驅使軍隊行動。如此情形,什麼樣的將軍都可以擊敗李將軍。假如我去,我也能抓住他。”

陷入深深失望的林肯,坐下來給米德寫了一封信。切記,這個時期的林肯,已處事有方,用詞有節。因此。林肯於1863年寫的這封信近乎是他最嚴厲的譴責:

“親愛的將軍:

我確信你還未意識到讓李將軍逃掉的嚴重後果。他已在我們掌握之中,擒獲他,再加上我們最近贏得的一係列戰績,我們就能讓這場戰爭終結。然而,你的所作所為都讓戰爭無限期地拖延下去。假如作上星期一進攻李還無勝算的話,那麼你如何又能用不足當時2/3的兵力在河南去擊敗對方?這種希望過於渺茫,我已不指望你還能取得何種輝煌戰績了。你已丟失良機,我為此痛徹心肺。”

你會揣測一下米德讀到此信的表情。

但米德卻從未看到此信,因為林肯沒有將信發出。林肯死後,人們在他的文件堆中發現了這封信。

我猜測——隻是猜測——林肯寫完此信,眺望窗外,喃喃自語:“且慢,或許我過於草率。我坐在這兒,在寧靜的白宮指揮米德進攻很輕鬆,但假如我處於葛底斯堡血戰中,假如我也像米德一樣在一周內看到遍地鮮血,假如我的耳朵灌滿傷兵、瀕死者的痛號,也許我也不會急於投入作戰。假如我也像米德那樣性格軟弱,或許結果也一樣。不管如何,大錯已鑄成。如果發出此信,我的怒氣倒是得到宣泄,但這會使米德自辯,並責怪我,讓他尷尬,削弱他作為統帥的威信,或許會讓他引咎辭職。”

所以,正如我說的那樣,林肯把信放在一邊,因為他從自身的經曆看到,嚴厲的斥責最終毫無收益。

西奧多·羅斯福說過,他當總統時,每遇到傷腦筋的問題就向後靠在椅背上,仰視著對麵牆上的林肯畫像,問自己:“假如林肯碰到這樣情況,他會如何去做?”

下次我們意欲責備他人時,讓我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五美元的鈔票,盯著上麵的林肯像,然後問:“要是林肯碰到這個情況,他會如何處理?”

馬克·吐溫有時也會發怒,並寫些怒氣衝天的信件。譬如,有一次他寫信給一位惹惱了他的人:“我將送你一張殯葬許可證。你隻需動動嘴皮子,我就包你榮獲它。”還有一次,一位校對編輯希望馬克·吐溫“改正一下拚寫和標點符號”,惱怒的馬克·吐溫馬上寫信給主編,他聲稱:“從此以後必須按我的文稿來做,讓那個校對員把他的提議保留到他那爛漿糊的壞腦袋裏。”

寫如此刻毒的信當然讓馬克·吐溫快意,傾吐了肚子裏的一口惡氣,但信卻沒讓對方受氣,因為馬克·吐溫的太太已偷偷將信從郵箱中拿走了,它們從未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