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室內爆炸震飛得不醒人事的兩名隊員,監察小隊的隊長鐵山第一反應認為是室內的囚徒又在自己發瘋找替死鬼。他看著那與自己平日裏最親密的隊友鐵男,他有些後悔不該讓他去開門。
他小心地走過去拉開被爆炸震鬆的門。迎麵而進的強風與沙塵拍打在自己的宇航服身上,隨著破碎的空氣窗湧灌而進的空氣寒流衝擊進來。
看著囚室內空空如也的空間,隨即留意到破碎的窗口。“你要做火星上的一具幹屍,那也的確跟我們省事了。”他有些不耐地說道。
“留下兩人修補窗口,其他人帶隊友回醫療室。”緊接著便帶著幾名隊員,迅速地把那兩個不省人事
的隊友抬去了醫療室。
***
對於無涯監獄的所有人來講,沒有人能夠想像到火星娃此時的蹤跡。因為沒有人相信有人可以不需要借助宇航服在無水無氧零下幾百度的火星的真空表麵上生存。
此時火星娃像一隻地鼠一樣瑟瑟打轉地蹲窩在火星無涯監獄外火星表麵的土坑裏。寒冷的風沙肆虐地拍打著火星娃的每一個肌細胞,讓他無法閃躲。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無孔不入,又無處不在,肆意的在火星娃的五髒六腑十二經脈內亂竄。
唯一還不受到影響的是火星娃粗大的神經,身體早已因為巨大的疼痛而不受自製的卷縮變得漸漸地麻木。自己雖然從小到大多數時候都和老頭兒生活在陰暗寒冷的北風洋裏,但地球北極的低溫比起這火星地表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火星娃緊緊地閉著雙眼,腦子回憶著老頭曾教過他的龜息之術。:生於簡而化於簡,變於繁而進於繁,靜於心而守於心,顧刻於其中。善行者,不因風吹草動而心動,故心未到,身以遠。善聞者,不因日月變換而自喚,故誠於己,銘於己……。
腦子裏重複著這段感覺在忽悠的文字,屏著自己的氣息,靜靜地感受著隻剩下心跳的聲音。用老頭子曾說過的方法調節著自己的身體經脈。
那些深入骨髓的疼痛感漸漸地再次通過神經更清晰的傳到小腦。火星娃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體內因為溫差太大造成的水分流失,在第一次這樣痛楚中,意識自然選擇與身體感官切斷聯係。然而就在有過這零點零幾秒的意識經驗後,再次與身體主動聯係時,仿佛是生體內那粗大的神經受到刺激而自主衍生出無數的分支,透過血液控製著身體的每一感官,然後再衍生進自己的每一細胞。
體表那數不盡的剛毛通過毛孔以一種不可思議地方式縮回肌膚,然後再封閉。肌體細胞瞬間分裂無數,然後以一種壘型的方式排列成體表那不可思議地高密度體膚,封閉著自己的感官。
一瞬間,那種透徹心扉的感覺又回到了火星娃的身上,火星娃感覺自己又比以往強大了許多。自己這具身體,雖然沒試過,但他自信即使是被那激光槍打中也最多隻是點皮外傷。
他柔了柔先前被爆炸震到的耳朵。“靠,早知道就該站遠點。”
想著先前在監獄門上費盡心思做的手腳,火星娃滿意的笑著。“老頭兒啊,老頭,看我又給你長臉了吧。這回我要是把小研究生帶回去,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他圍繞在火星三號監察站周圍觀察了一陣,看著像隻烏龜殼一樣的巨型建築,火星娃突然覺得國防部花這麼多資金建設的基地顯得太傻×。於是他再次慢慢地攀爬到自己的囚室外邊,像一隻壁虎一樣粘附在光滑的外壁上。
小心翼翼地攀爬到窗口,看著囚室內兩個丈二和尚的監察員,他率先的飛出手中的小型金屬物。可憐兩人連話都沒來及喊出就被迎麵的小型金屬物割破了宇航服撕裂了喉管。
火星娃快速地卷縮著柔韌的身體再次從原先跑出地位置進來,沒有人看到他此時像泥鰍一樣光滑的身體。看到躺在地麵上閃著紅點的頭罩,火星娃快速的取下戴在自己頭上,隻聽見耳朵裏重複著傳來監察隊長的聲音。
“紅鳥,聽到請回到。是否發現異常情況。……”
控製著自己的聲帶,火星娃用著一種深沉的音調回答道。“沒有異常情況,隻是火星風沙太大。完畢!”
“火鳥完事後請立即回到工作崗位。”
“火鳥收到,完畢。”
短暫的緊張感過後,火星娃微笑著換上了這位代號紅鳥的宇航服。關閉了通話裝置,搖了搖頭,心想這斯還真好忽悠。
抽出鋒利的軍刺切下了屍體上的手指頭,趁著暫時還沒被識別出來多放幾個人出來再說。從容地走出了監獄室,打開了隔壁監獄室的門。
火星娃看著裏麵頭發花白的中年人。短暫的說了一句:“喂,鄰居,遊戲開始了。一號監獄廳內的20間囚室你負責開門。”說完扔下了手指頭,率先的衝向二號監獄廳的方向。
通過一號監獄大廳的攝像頭,羅自海目睹了火星娃兒開門的畫麵。隨即便吩咐下去攔截的命令。
小家夥,還真讓人意外,我很期待你能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