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自海柔了柔眉心,對助手薑明說道:“配合劉達,將倉庫裏成品的奸6號機械人派出用上。速戰速決,但那個自稱火星娃的盡量給我留活口。”接到命令後,崔八迅速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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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在通向二號監獄大廳狹小的空間裏,火星娃覺得很不自在。
他抬起頭看著走廊上方的監控頭,這種隨時暴漏在敵人眼中的感覺非常不好。每到一處,他率先的就是用手中的激光槍束破壞監控頭。但無處不在的監控頭,激光槍頭都快承受不住因為發射過多兒產生的熱反應消融。
麵對一個個訓練有素的檢查員,粗大的神經總能讓他提前的扣動扳機。接連的屍體一個又一個的倒在他前麵,他不是沒有殺過人,為了自己活下去,為了在意的人一起更好的活下去對火星娃來講,沒什麼對和錯可言,這隻是社會的規則生存的法則和現實的必然性。
但入世以來,從未像今天這樣泛濫地殺人,這種遊戲對他來講就像一群小孩麵對一個大人的暴力時毫無懸念可言。他依舊機械式的扣動著扳機,漸漸地自己徹底麻木。直到二號大廳裏的最後一個監察員倒下,他終於感到自己有些疲憊。緩緩地割掉了屍體上的手指頭,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做著一件殘忍的事情。這種截肢的動作,是那樣的順其自然。
當火星娃打開26號監獄獄室門時,火星娃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口吐白沫的鍾聲。
那一瞬間,火星娃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那時候他光著膀子在北風洋的冰窖深處摸魚,老頭離開了,為了照顧這個體弱多病的兄弟,零下45度的溫度,他不知疲憊地去給他找吃的,提供溫暖。而自己的人生中最懂自己,不讓自己感到孤獨的也是這個兄弟。
自己在前年被老頭子放鴿子後,曾困在深海深處兩個月,也是這個兄弟帶著他那班自己覺得毫不中用的研究員,在深海裏連續兩個月無眠的尋找自己……太多的畫麵在火星娃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地上依舊是那個熟悉中一副小白臉樣子的麵孔,他突然覺得自己是那樣的無助與孤獨。難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樣徒勞,難道你就這樣無聲的離開了。
他快速地衝近躺在地上裝死的鍾聲,搖著他腦袋悲憤地大吼道:“你給老子起來。”
“小火?”鍾聲抽搐了一下,一臉不滿的說道。
“老子……”
……
短暫的沉默了兩秒鍾後…。
“你在裝死?”火星娃氣憤地問道。
“廢話,我在試試裝死看能不能夠把那群傻×吸引過來給我開門,這你都看不出來?小火,你腦子又短路了?”
“結果呢?”
“門開了,你走進來了。”
“靠……好吧,你贏了。”火星娃無可奈何地歎歎氣。
“你真以為我死了?我說過,在我還沒玩夠之前我可是舍不得死的。我又沒有你這麼變態,進趟監獄就像回家看媳婦一樣。”鍾聲含糊的解釋道。
“好吧,你就待在這裏安全點,等我把那幾個高官兒的捉過來,到時候咱們就差不多應該自由了。”對於火星娃這種有些一根經的生物,他原計劃的腦袋裏便是如此想的。在這一個月的監禁中,若不是眾多不要命的瘋子囚犯,想著在無涯監獄鬧一場,抱著一種玩玩的心態。所以在暴動的一開始,便沒多少人想過會成功。
“嗯,別把事情搞太大了哦!”鍾聲提醒道,此刻,他絲毫沒有一點對這個摯友的安危著想。
“嗯,放心吧。他們怎樣把你帶進來的,我就怎樣把他帶起走。”火星娃淡淡得說道,像是在說著一件很平淡的事。
聽著這個摯友平淡的話裏透漏著那種強悍與霸氣,看著火星娃轉身便要離開,鍾聲苦笑著說道:“你看著辦就行了。”
通過以往無數的事實鍾聲證明了一個真理:火星娃這家夥強悍的能力下,其實比誰都還更怕死。因為他怕死,所以比誰都還更想活下去。深海裏淹不死他,一身的彈孔也打不死他,被鐵門壓扁了腦門,都還能即刻恢複,甚至有一次被炸到血肉模糊,第二天他都能活蹦亂跳的恢複原貌。
他曾經偷偷地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做過無數次化學物理實驗,終究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說他不是人吧,是個多細胞分工不明確生物,但通過研究說明,他全部的生理器官都和人的一樣無差。甚至很多器官完美到不像是人。比如說五髒六腑,比如說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說他是人吧,又有一種無處不在的變態存在於他的身上。全身光滑的皮膚下,用顯微鏡放小百萬倍才能發現他身體上細小的剛毛。這家夥天生就有著像壁虎一樣的攀爬能力,可以隨意掌控物體與自己之間的細微的分子引力。
這一切除開用變態這個詞外,也隻能用比妖孽還妖孽來形容這個玩伴身上的不可思議。這曾經一度讓他這個獲得諾貝爾科研獎,深得生物學權威專家陳雨莫真傳的徒弟一陣低迷,不相信科學。可恨造物主對人命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