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紀天震驚地看著他,他一直以為,隻有他是這個世界上的異類,沒想到……
“很詫異是嗎?”時長河顯然早已預料到他的反應。
紀天一臉複雜地點點頭。
“當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可不比你好多少。”時長河眼底流露出一絲懷念。
“難道說——”
時長河頷首道:“不錯,我曾在最無助的時候遇見我的老師。”
“和你不同的是,我是人家勉為其難收下的……”講到這裏,時長河一臉不堪回首地想起那慘淡的生活!
當初時間長河的守護者時玄冥因為馬上就要飛升了,但是遲遲找不到繼承人,偶然間看見資質平庸的時長河,便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而成為繼承人的首要條件就是冥魂!隻有不受世間規則束縛的載體才能修煉“無上玄冥”神功!
“勉為其難?”紀天錯愕地脫口而出。
隻見對方點點頭,歎了一口氣:“當初我資質平庸,是玄冥神尊勉為其難拿來湊數的!”
“在盡數傳授我無上玄冥後,便飛升了。”
“飛升?”紀天驚訝地問,“是另一個世界?”
時長河應道:“我與你說過,這參透了一個世界,便有另一個世界,誰曉得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紀天愣愣地呢喃:“原來,世界比我想象中大得多了……”
如此一想,便明白時長河為什麼覺得自己渺小無比了。不是我們太渺小,而是世界太大!
時長河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怎麼,怕了?”
如果紀天因此退縮了的話,那麼他時長河算是看走眼了!
“怎麼可能?”紀天反駁道,他抬頭看著虛空的滿天星,眼底一片熾熱的光芒,“這個世界這麼精彩我怎麼可能退縮?”
“哈哈哈——”
時長河一臉讚賞地仰天大笑,欣慰地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說道:“不愧是我時長河的徒兒!夠味兒!”
“徒兒?”紀天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個莫須有的老師,“我還沒打算拜你為師呢!”
“嘿!——”
時長河一聽,倆眼瞪得老大,吹胡子瞪眼地說道:“你不拜我,拜誰?”
“……”紀天滿臉黑線。你這麼自戀真的好麼?
紀天想到冥神的傳承,便把二者拿來比較。
時長河似乎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不禁嗤笑:“你居然拿那本破爛和無上玄冥相比較?哎呦,真是逗死我了!”
“這麼說——”紀天眼底帶著試探地問,“無上玄冥比千古傳承還厲害?”
“那當然!”
時長河頗為得意地摸了摸白胡子,說道:“所有傳承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受到規則的束縛!”
“他們就如同圈養的家禽,”時長河晃了晃食指,“有絕對的限製,無法超越‘無上’二字!”
“而無上玄冥不受一切規則的局限,因為——”時長河一臉自豪地說,“它就是規則!”
“怎麼樣,牛吧?”
紀天回過神,就看見時長河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紀天沉默了,他從未想過,自己修煉的神功變成規則,去規定世界。更沒想過自己成為規則,成為無上的存在!
時長河的話帶給他的震驚太大了,他需要靜下來消化一下。
許久,紀天抬起頭。
他雙膝觸地,一字一句地說:
“師尊在上,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