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第一場雪,在巴裏坤鋪天蓋地地下了10多天,每天氣溫都在零下30多攝氏度,最低達零下38攝氏度。
當地人說:巴裏坤很久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瑞雪兆豐年呀!明年一定會是個豐收年!外麵大雪紛飛,巴裏坤縣的機關幹部正在集中學習貫徹黨的“十六大”會議精神。“密友”許華(哈密地委宣傳部副部長)帶來的新疆社科院副研究員沈君立為巴裏坤人作了一場又一場的報告會。沈君立是一位很敬業的學者,其演講很有穿透力。
2002年的冬至,我們部分“密友”應邀參加“密友”黃傳雄所在單位哈密地區國土資源局的晚宴。盡管哈密市氣溫要比巴裏坤高一些,然而,哈密市一樣是雪花飄飄。有“密友”說,在43名援疆“密友”中,雄邦的酒量僅次於第一高手林果先領隊。我本人則認為隻不過我能放開來喝罷了,其實真正酒量也許和很多“密友”都差不多。我有個感受是在新疆可以比在廣東喝更多的酒,身體也不會有不妥的感覺。在零下20多攝氏度的寒冷的夜晚喝酒,很容易比往常多喝一些。冬至節的那一場酒在地區國土資源局的局長、書記、主任們的猛轟濫炸式的車輪戰下,我喝高了,達到了喝醉酒的最高境界:失去當時場景的部分記憶。
那是我進疆以來喝醉了的第一場酒,在那雪花飄飄的2002年的冬至。聖誕節前夕,根據巴裏坤縣委、縣政府的安排,我與王忠鋒常委,身穿全套野外作業服,冒著狂風大雪下鄉到130多公裏外的三塘湖鄉岔哈泉村慰問農牧民和基層幹部,了解雪災對牲畜過冬的影響。晚上,我們來到一個簡陋的牧民定居點上,與牧民們一起喝酒、吃肉,又一起到戈壁灘上打獵。在零下30多攝氏度、冰天雪地的戈壁灘上,度過了我人生中最刺激、最富冒險的一個平安夜。聖誕節後第二天,援疆“密友”林果先、楊耀華、陳全灶、朱才毅(哈密地區科技局副局長)一行到巴裏坤考察並看望駐巴“密友”。與“密友”們一起到縣城北麵草原的天然溜冰場溜冰後,又到距縣城20多公裏的西黑溝滑雪場滑雪。這也是我的第一次溜冰、第一次滑雪。12月底,巴裏坤哈薩克自治縣舉行第十四屆人大一次會議和第十一屆政協一次會議,對自治縣人大、政府、政協進行換屆選舉。
這是巴裏坤人民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2003年元旦的前夕,巴裏坤仍然雪花飄飄,冰封大地。自治縣第十四次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在縣政府大會議室舉行人大、政府的換屆選舉。在政府的選舉方麵,選縣長一人,等額選舉;副縣長則由7名副縣長候選人差額選出6名副縣長。選舉前,每位候選人上台作10分鍾的競選演說。麵對哈密地委、巴裏坤縣委領導和140多名縣人大代表,我上台作了題為《發揮三大作用,建設第二故鄉》的演講。王忠鋒常委對我說,你將接受人大監督意識、公平競爭意識和演講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讓人大代表耳目一新,演講得非常好!這是我進疆後第一次在200多人的大會上作演講,這也是我政治生命中的第一次具有重大意義的演講!選舉的結果也令人滿意。144名縣人大代表投票,我以141張讚成票、3張廢票的最高票數當選副縣長。“2002年的第一場雪”一定對刀郎很有神啟。《2002年的第一場雪》在一年多後,唱遍了中國大地。
對於援疆“密友”來說,《2002年的第一場雪》帶給了他們許許多多美好的記憶。
(選自《天山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