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信後,福爾摩斯思考了一會兒才又說道:“這封信是用鉛筆寫的,信紙是某本書的封皮,因為紙上沒有水印。今天在格勒普聖多,有一名拇指很髒的男子,把這封信投入郵筒,而格勒普聖多正好就在尚史華達姆胡同的附近。假如我的第六感官沒有錯的話,這封信可能是由一名咬著煙草的男子,用舌頭舔封口把信封起。夫人,這真的是聖多克列先生的筆跡嗎?”
“沒錯,我認得我先生的筆跡。”
“這封信是今天才到格勒普聖多投入郵筒的,因此,夫人,我們不能說完全沒有危險,不過整個事件已出現明顯的端倪。”
“我先生他還活著對不對,福爾摩斯先生?”
“這封信一定是很巧妙的假信,它的目的是欺騙我們,而這枚戒指也不能成為什麼證據,或許是有人從你先生的手指上拔下來的也說不定呢!”
聖多克列夫人又再度沉默不語。但不久之後,她像鼓足了勇氣開口說:“信上的筆跡確實是我先生的,所以他一定還活著。”
“夫人的心情我很理解,不過這封信可能是星期一寫好,今天才投入郵筒的。”
“那也有可能……”
“如果真是那樣,從星期一到今天之間,可能已經發生了許多的事情。”福爾摩斯又說。
“福爾摩斯先生,請別一直潑我冷水,我先生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聖多克列夫人哽咽地說。
福爾摩斯仍然以平靜的語氣,對聖多克列夫人說道:“你先生若還活著,而且能寫信的話,那他為什麼不出麵來見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
“你想想看,他那天早上出門前,有沒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
“這個……沒有。”聖多克列夫人想了一下說。
“那當你在尚史華達姆同看到你先生時,有沒有嚇一跳?”
“當然!我十分驚訝。”
“窗戶當時是開著的嗎?”福爾摩斯繼續問。
“是的,是開著的。”
“當時你先生或許可以大聲叫你對不對?”
“嗯,是的!”
“可是,他卻隻發出並不十分清楚的喊叫聲,對吧?”
“是的。”聖多克列夫人回答。
“你認為先生是在求助嗎?”
“我確實是那麼想的,因為他曾揮動雙手。”
“或許他是因為吃驚而發出聲音,意外地看到你的出現,驚訝之餘舉起了雙手的也說不定。”
“那也有可能……”
“之後,你看到你先生被人拉回房間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