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然之間他就不見了。”
“或許他是猛然跳回去的。——在三樓的窗口,除了你先生外,沒有看到其他的人了嗎?”
“是的,不過那名麵貌醜陋的歪唇流浪漢承認他一直在那裏,而那名東印度人則跑到樓下來。”
“當你看到你先生的時候,他的衣服穿得很整齊嗎?”
“不,領子沒扣,領帶也沒打,所以我看到他裸露出來的脖子。”
“以前你先生曾和你提過尚史華達姆胡同的事情嗎?”
“一次也沒有。”
“你看過他吸鴉片嗎?”
“鴉片?怎麼可能!我先生他才不會去吸取那種可怕的東西。”
“謝謝你!夫人,現在我們先吃點飯,然後想去睡了,因為明天可能要忙一整天。”
飯後,福爾摩斯很有禮貌地向聖多克列夫人道過晚安後,帶我來到早已準備妥當的房間。
那是一間很大而且看起來很舒適的房間,裏麵有兩張床。經過一夜的折騰,我早已筋疲力盡,所以立刻鑽進被窩裏。
而當福爾摩斯有無法解決的難題時。他會好幾天甚至一個星期都不眠不休。不厭其煩地反複思考,重新組織證據,推理再推理。看來,今晚他又打算要通宵熬夜了。
隻見他脫去外衣,換上寬鬆舒適的藍色睡衣,在房裏走來走去,然後集中枕頭和椅墊,放在扶手椅上,還在前方的桌上放著煙袋和火柴,然後才坐了下來。在燈火微暗中,他一麵抽著煙鬥,一麵凝神注視天花板的角落。這位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又開始他的推理思考了。
“我先睡了,福爾摩斯。晚安。”
他並沒有理睬我,整個人似乎早已陷入沉思之中。
第二天早晨,當我睜開眼睛時,整個房間裏因福爾摩斯抽的煙而到處煙霧彌漫。我仔細一看,前晚整袋還滿滿的煙絲,幾乎都要被抽光了。
“啊!華生,你醒了?”
“嗯,你昨晚整夜都沒睡嗎?”
“是的。我們現在出門,你看怎麼樣?”
“好啊!”
“雖然現在還沒有人起床,但我知道那位馬僮睡在哪裏,我去讓他馬上為我們準備馬車。”
“我們要上哪兒去呢?”我問。
“去倫敦。”
“倫敦?”
福爾摩斯盯著驚訝的我,獨自吃吃地笑著,他的眼睛閃亮而有神,和前晚憂鬱而且陷入沉思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而後,他興致勃勃地出去找那個倒黴的馬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