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隋——五代十國 在成長中發展(2)(1 / 3)

十、柏源降虎:從馬蹄山往東南一裏左右,是塊較開闊的平坦之地。早年,這裏有很多柏樹,人們叫它柏源,傳說王真人在這裏收伏過老虎。

仙壇觀十景早為傳說中的遺跡,但仙壇觀的聲名,從隋起便響徹遠近。北宋鄱陽知州範仲淹曾寫詩頌詠:“靈台拱上百神清,碧塢紅霞相映明。曲徑猶無青草合,亂掌時有白雲生。亭亭翠纛高山矗,隱隱狂雷落不轟。待得九霄鸞鶴馭,玉書應改地仙名。”從範仲淹的詩裏,我們多少能感覺到它在北宋的規模和影響。鄱陽道教文化一向昌盛,恐怕與仙壇觀有一定關係。

進入唐朝

公元618年,貴族大地主家庭出身的李淵,廢除隋煬帝楊廣之孫隋恭帝楊侑傀儡皇帝的皇位後,自立為皇帝,建國號唐,改元武德,是為唐高祖。

李唐王朝是中國曆史上一個重要的封建王朝,它的強盛不但遠遠超過了秦漢,而且也是中國文化發展的鼎盛時期。在這個王朝的289年間,中國發生深刻變化的是經濟重心開始了南移。這種南移,又是以唐朝兩個時期的曆史變化為分水嶺,以公元755年唐玄宗李隆基,我們習慣上稱作為唐明皇的天寶十四年,所發生的安史之亂劃線:安史之亂前,唐朝國力強大,經濟繁榮,文化昌盛,疆域遼闊,聲威遠播達到了極盛;安史之亂後,由極盛走向了衰落,由統一走向了藩鎮割據,終於消亡。同樣,對於南方經濟和文化的發展而言,也還是以安史之亂為分界線。安史之亂前,唐朝的政治、經濟、文化重心在北方。安史之亂後,這個重心逐漸向南方加快了轉移,鄱陽無疑也處在這種轉移之中。下麵,我們還是按照與鄱陽相關的事說下去。

進入唐朝以後的鄱陽,到底有哪些與後來文化發展相關的大事要事呢?我想,第一件大事恐怕就是入唐以後,對鄱陽的“瘦身”,也就是大肆分割鄱陽的土地,使一個曆史上很大的縣域一下子縮小了三分之二的土地麵積。根據手頭的資料,我粗略地進行了一次疏理,除了漢晉及南朝劃分出的鄱陽土地之外,唐在公元785年肅宗李亨上元元年之前,劃置設縣的土地分別是:

公元619年唐高祖李淵武德二年,分出鄱陽東界設置新昌縣。公元742年唐玄宗李隆基天寶元年,新昌縣改為浮梁縣。

公元620年唐武德三年,分出鄱陽縣北境設置廣晉縣,合四縣隸屬浩州,後來廣晉部分土地劃歸了彭澤。

公元621年唐武德四年,以鄱陽的至德與宣州的青浦、青陽並屬於安徽池州。

公元622年唐武德五年,以鄱陽西北雁子橋以南地設置都昌縣。

上麵是“安史之亂”前,也就是唐初的“瘦身”情況,“安史之亂”後,唐朝廷對鄱陽的“瘦身”仍然沒有停止。

公元757年唐肅宗李亨至德二年,分鄱陽東北境設置新縣,這個縣因在肅宗至德二年設置的,所以縣名至德。

公元758年,唐肅宗乾元元年正月,分鄱陽東境設置上饒縣、玉山縣,隸屬信州。

入唐以後,先後6次劃出鄱陽大片土地設置新縣,結果,饒州在中唐時不但土地銳減,人口也驟然下降,以至成為了唐初的下州。唐朝的中上下州是這樣劃分的:凡人口在4萬戶以上的為上州;人口在2·5萬戶以上的為中州,2·5萬戶以下的為下州。也就是說,在唐朝中期,饒州的人口不到2·5萬戶。

說到這裏,我想說說吳芮的籍貫問題。曾經,本縣有位有識之士撰文問責鄱陽人為什麼不關心吳芮的籍貫,說浮梁縣有人考據出吳芮的出生地是浮梁等等。其實,對曆史名人的出生地是多有爭議的。浮梁人說吳芮出生在浮梁並沒錯,因為吳芮出生地已經歸屬現在的浮梁縣。但是,這位先生之所以在沒有錯中出錯,是因為他並不清楚浮梁縣的沿革。浮梁縣什麼時候才有的?在唐朝,公元619年唐王朝高祖李淵武德二年,浮梁從鄱陽析出,於是才有了這個縣。吳芮出生在什麼時候,在戰國,那時根本就沒有浮梁,吳芮出生的那塊地方,屬番縣也就是現在的鄱陽。這是兩個不同的曆史概念,說吳芮是鄱陽人比說吳芮是浮梁人更準確,就像我們說鄱陽湖得名鄱陽山,而不能說周瑜在鄱陽湖練過水兵,不能說陶侃在現在的博物館——也就是清以後的文廟讀過書一樣。當前,就有那麼一種傾向,為了打造所謂的旅遊景點,居然會不顧曆史事實,以至出現不惜捏造的事情。對曆史問題,我們還是應該本著曆史唯物主義的觀點去認識,去探討。不能不顧曆史事實,曆史背景去臆測、去斷言。更不能抱著隻有不敢想的,沒有不能做的觀點去虛擬、捏造。什麼叫尊重曆史,我理解尊重曆史就是指尊重當時的事實,而不是用現代人的觀點,現代人生活方式,現代人的認識水平去對待曆史。曆史不是我們現代人能編造出來的,而是稽之有據,是古人早以認定的。如果什麼都用現代人,尤其是並不懂得曆史的現代人觀點考證曆史,那麼,廿五史恐怕就是一堆廢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