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師學藝(1 / 2)

霧照乾坤,陰風煞煞。

深秋的夜晚。淒冷的夜風,仿佛肅殺著天地間的一切。

“天地雖大,何處是我家。”一襲拖遝的長衫隨風而動,蓬鬆的青絲,獵獵作響,蒼白的小臉,似水如波眼神,平直的望著遠方,因月色而朦朧的天際,葉青仰天長嘯,似在咆哮上蒼的不公,又似乎在感慨人世的悲哀。

“我說年輕人,慢慢長夜你不回家睡覺,在這裏鬼哭狼嚎個鳥,嚇唬老人家我呢。”一道嘶啞的聲音,突觸的在葉青背後響起,著實下了他一跳,在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突然背後出現了一道聲影,是個正常人都會有驚懼的感覺,但葉青畢竟是經過風浪的人,強壓著內心恐慌,身體悄悄的向旁邊挪了挪,經繃著神經,緩緩的轉過身。警惕的盯著距離自己還有二三米開外的老人,一襲破爛長衣,已經分不出顏色,長發披肩,似笑非笑微眯小眼盯著葉青。

“老人家不好意思,剛剛不知道你老在此歇息,小子一時無心之過,望您海涵諒解。”葉青低著頭,抱著拳,小心翼翼的向老人解釋著。心理卻是有點慌亂了,不知為什麼被這位老頭盯著,總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年輕人這麼緊張幹嘛,難道我的打扮這麼像強盜、劫匪嗎。”老人看著葉青的那些小動作,揶揄道。

“不是,不是,老人家你乃仙風道骨,怎可與那種鼠膽匪類相提並論呢,隻是天寒地凍的,身體有些發冷而已,絕不是對老人家有什麼警惕之心。”葉青見老人似有點生氣,連忙拍馬解釋道。

“嗬嗬,你這小子,嘴倒挺甜的,說說你吧,叫什麼,哪裏人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老人抬手一揮,一股暖流在葉青身體裏順流不息,舒爽至極。

“咦……,啊,謝謝前輩。”葉青心裏極致驚顫,“難道是見到了傳說中的世外高人”心道。

這幾年的流浪生涯,時常能夠看到那些奇人異事,總是觀望的令其羨慕不已,總夢想著自己也有那麼一天像這些人一樣。後來在無意中,聽別人說,那些是天下聞名的天玄門修真人士;抱著對強者的幻想,葉青爬山涉水的到天玄門拜師學藝,卻被門內的一名年輕弟子趕下山,扔下一句話,就你這資質,沒錢你還想學武功,唾了一口,淡然出塵,飄逸若仙,留下一道背景,走了。三年的時間,葉青幾乎跑遍了清風帝國的大小門派,結果都是不盡如人意;客氣一點的就說本派人員已滿,不招收外來人員了。不客氣的就是直接掃地出門,怕一個小乞丐,壞了這裏的氤氳靈氣。這讓葉青憤慨不已,難道這輩子就隻能這樣渾渾噩噩了嗎。

“小子名叫葉青,是清風帝國,河陽鎮,葉家村人士,孤苦一人。在外闖蕩已經八年了,一直居無定所,四處流浪。至於為什麼到這裏,也許……也許這就是我與前輩的緣分吧,前輩求你收我為徒吧。”低沉的語氣,嘶啞的聲音,葉青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滄桑語氣說著,說到最後勁雙膝跪地求老人收他為徒,這些年的經曆讓他明白了社會的準則就是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那顆不屈的心,還是希望試試。

“葉青,起來吧,說說這幾年,你的經曆。”老人看著遠方,皺了皺眉,敢情是被葉青的這招嚇住了,不過他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這讓葉青心裏絕的好像有點希望。

“嗨,羞愧啊,那都是曾經的狂妄種下的因果。不瞞前輩,自從撫養我的爺爺奶奶相繼過世之後,鄉裏人便覺的我是一顆災星,年少無知的我在受氣之下,便絕然的遠走他鄉,天地為伴,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因年齡小,時常有人憐憫,但好景不長……。”當過往的一幕一幕浮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早已不知淚水為何味的葉青,盡潸然淚下。

“命運如此沉浮,那你為什麼不選擇抹脖子自殺呢。”老人聽了也是感慨不已,沉默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嚴肅道。

“呃,我沒想到前輩會問我這樣的問題,生死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世間沒有掛念我的親人,也沒有值的我去思念的人,也許選擇死亡是對我這樣的人,最好的歸宿吧,但我的心裏總有點不甘,憑什麼世間要把我拋棄,我就不相信芸芸眾生中,命運永遠都是老天注定的,我就不相信一個小人物,他隻能夠在生活的底層掙紮,受人ling辱,遭人白眼。如果我選擇了死亡,那曾經的苦痛,又有何意義呢。”第一次把支持自己生存下去的信念,向外人和盤托出,也許像老人這樣的強者,未必會看重自己,葉青也首次目光爍爍的盯著老者說話。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誌氣,真是不容易啊,可惜種煞之魂,已在你內心留下影子,怕世間恐怕沒有人能夠治愈咯,還不如,找處安穩之地,落地生根,免的將來拋屍荒野。”老人沒有理會葉青的眼神,悠然道。

葉青聽著身體微微一顫,種煞之魂,這是什麼,難道是一種無藥可救的怪病,正欲開口詢問。

“故老相傳,煞魂出,輪回現,六道分,天下離,千年浩劫,無人可避。”老人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隨口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是一個苦苦掙紮在生死邊緣的凡人,老人家你功參造化,求你收我為徒吧。”葉青跪著地,低著頭,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