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朋友講義,才能交到好朋友,交到更多的朋友,茅十八曾罵我“忘恩負義的狗賊”,“出師賣友的小漢奸”,我也不以為意,因為事實會證明我是講義氣的,茅十八最後也隻能向我賠罪。
我對自己的老媽是孝,老媽青樓出身,我不以為恥,想讓她享享清福,但她不適應青樓以外的生活,我隻好送她銀票去開座青樓,也常常念及她,但畢竟是孝思可鑒,孝行無多,慚愧得緊。
我對妻子(應當說是未過門的)是愛,曾愛得如癡如呆,如瘋如魔,千挫百折而不改其誌,然愛博群芳,見異思遷,就有人說我不是真愛了,其實非也。
孔子說:“君子之立於天地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意思是說:君子對於天下的事,沒有規定要怎麼幹,也沒有規定不要怎麼幹,隻要怎樣幹合理恰當,便怎麼幹。我韋小寶自然不知道孔子說過這樣一番話,但正是因為“沒有規定要怎麼幹,也沒有規定不要怎麼幹”,自己覺得怎樣合理恰當就怎樣幹的想法,總能準確無誤地用那柄削鐵如泥的劍,刺入敵方的心髒,然後撒上化屍粉,讓對手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中庸”是到達目的地最近的那條路,“中庸”是正中靶心的那支箭,“中庸”是不焦不生恰到好處的那種火候。該糊塗就糊塗,決不能自作聰明。我總愛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成“什麼死馬難追”,把皇帝說成是“鳥生魚湯”,直到最後也沒改過來。通過這幾句話我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半傻半癡,半奸半滑的人物,也成了一個人人都覺得可憐的人物,但同時也保護了自己。
韋香主的身份
我們在押解吳之榮到莊家鬼屋的途中,卻遇上江湖奇人歸辛樹夫婦一家三口,這三人屬於華山派,與《碧血劍》中的男主角袁承誌是同門,武功奇高。不過我不怕他們,我還是《鹿鼎記》的主角呢?是金庸先生的關門弟子(《鹿鼎記》是金庸的最後一部武俠小說),比他們強多了。
後來,我發現這一家人已被吳三桂收買,便欺騙他們,自稱是吳三桂之侄,協助吳三桂反清複明,歸氏一家上當,跟著我來到了莊家,之後我將他三人迷暈,而這時師父陳近南來到,認出這是“神拳無敵”歸辛樹一家時,將三人鬆綁,三人醒來後,陳近南說他們受了吳三桂的騙,並拿出了證據,歸辛樹才知自己上了吳三桂這奸賊的當。
莊家之人殺了吳之榮,大仇已報,吳之榮罪有應得。而歸辛樹夫婦卻因誤殺天地會洪順堂香主吳六奇而抱憾不已。為此,他們與天地會群雄商議,決定舍身入宮行刺康熙。我知道了這個消息,很為小玄子擔心,便畫了封密函通知小玄子小心,但歸氏一家在皇宮找不到康熙,於是脅持我去刺殺他,誤打誤撞之下卻替太後殺了假太後及瘦頭陀。
這歸辛樹夫婦行刺不成,反被捉住,小玄子問他們為什麼要刺殺自己,歸辛樹卻掙脫繩索,欲殺死小玄子,我再次奮不顧身地救了他。
這歸辛樹被擒住之後,將天地會的行址和我的身份暴露。我想再隱瞞也瞞不下去了。小玄子卻也在此時揭穿我是天地會韋香主的身份,我頓時大驚,心想他怎麼會知道,肯定是天地會內部有人向他告了密。
死裏逃生
小玄子殺了歸辛樹一家之後,念及我與他的深厚交情,放我一馬,卻還要我出賣天地會,我真是進退兩難呀。
他見我猶豫不決,就對我說他已布下天羅地網,準備炮轟我的韋爵府。我聽後大驚,因為天地會及沐王府等許多人都在我家裏,準備召開第二屆反清大會(第一屆是殺桂大典)。
小玄子以重兵將我的韋爵府包圍,並命令我要戴罪立功,親自回府捉拿天地會群雄,我不忍心讓小玄子加害師父陳近南和天地會眾兄弟,就不惜違抗聖旨將他們盡數救出,自己則畏罪潛逃出京,並在臨行之前還將他的妹妹建寧公主帶走,這下好了,皇帝成了我的便宜大舅子。
天地會和沐王府等眾人逃離了我的伯爵府,又分散四下逃走,令官兵不好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