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總需要有人去打破,就像是約定俗成的規矩,最後也會有人去破壞一樣。一家人的沉默,最後還是由孫歡來結束。
“爸,媽,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的。”孫歡說話的聲音微不可聞,明顯很沒有底氣。
果然不等他說完,老媽林帆已經開始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什麼年輕人不懂事啦,什麼你還小不懂得照顧自己啦,什麼不聽父母的話啦,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而且林帆在說教的同時在說到傷心的時候還會掉落一兩滴眼淚。
在經受了近半個小時的“政治教育”後,孫歡終於覺得自己的腦子就要爆炸了,雖然知道母親也是一片愛子之心,但對於一個進入更年期的婦女來說,嘮叨的功力絕不是任何一個年輕人願意承受的。
“媽,媽,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媽,我保證一定好好的,好不好,我保證!”孫歡忙不迭的宣誓,希望能夠打斷林帆的指導。
“你一定要懂得照顧自己啊。”林帆語重心長的說著,眼中的淚花再次閃動。
“一定,一定,我會的,媽,我會的。”孫歡急忙再次宣誓。
“嗯,那就好。以後要記得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多買幾件衣服,年輕人要懂得打扮自己,別穿得邋裏邋遢的,那樣子傳出去多不好,知道嗎?有什麼事給你爸或者給我打電話,上班累了就休息休息,別太難為自己,你還年輕,錢掙得多不多沒關係,隻要身體好了就行,知道嗎。。。。”
又是一番長達半小時的“教育”。
等到林帆終於覺得囑咐的差不多了,準備和孫傳承離開的時候,孫歡才發現安靜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能夠在喧鬧中擁有片刻的安靜,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
原本按照林帆的意思,她和孫傳承準備輪流陪護孫歡,但是在孫歡的堅持下,兩人最終決定讓步,讓孫歡一個人在醫院中靜養,畢竟在醫療記錄中,孫歡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大半,雖然無法從醫學的角度解釋一個上午還處於休克狀態的人卻在下午奇跡般康複過來,但隻要病人康複醫院還是很高興的。
在父母起身準備離開時,孫歡終於問出了憋在心裏很久的一個問題:“爸。你是靈師嗎?”
“什麼靈師?”孫傳承露出迷茫的神色。
“就是,就是。”孫歡結巴了半天也無法準確描述出來靈師的特點:“就是靈師啊。很神奇很強大的一種人。”
“神奇?強大?小子,你小說和科幻電影看多了吧。”孫傳承失聲笑道:“好好養病,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是啊,小歡,那些小說和電影都是瞎編亂造的,盡量少看啊,你應該多看看那些名著,多學點知識。。。”林帆幾乎要開始又一輪的“政治課堂”。
孫歡急忙打斷了母親的教導,經過一番不懈的努力之後,二老終於依依不舍的離開,他也開始享受這片刻難得的寧靜。隻是一個大大的問號替代了原來的問號,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一連串的疑問讓孫歡頭大如牛,最後在護士的協助下放鬆了下來,最終在經過兩名“魂不守舍”的醫生聯合診斷之後,孫歡終於在第三天的早上離開了附屬醫院。一直到走出醫院,孫歡還忘不了那兩位醫生不懷好意的看護士站值班女護士的眼神。
在國際上,擁有那種眼神的人通常被稱為流氓!
在一番“苦口婆心”的交談之後,孫歡終於如願以償的把兩位老人勸回了濮陽老家,等到他終於回到廠裏的時候,距離他離開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星期!
七天,足夠上帝創造世人然後休息一番了。
一路哼著小調的孫歡心情愜意的走進了廠區,在和幾個熟悉的員工打過招呼之後便準備開始自己的工作,他的任務很簡單,隻是把一些生產原料倒進機器裏就可以,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唯一算的上考驗的隻有體力。還不等他正式開工,便被廠長秘書請到了廠長辦公室,而廠長辦公室裏麵除了廠長之外還有兩個人。
兩個警察,一老一少,老的大概有將近五十歲,年輕的看上去隻有二十三四歲。兩人的臉上都帶有一絲的冷酷與謹慎,唯一的區別隻是老人有些圓融而年輕人則因為閱曆不足而顯得有些霸氣外露。經過一番寒暄之後,兩人直接說明了來意,而消息對於孫歡來說,已經有些足夠震撼。
他被懷疑和一起持刀傷人案件有關,而且根據現有的資料,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七天前,一名男子在明日小區被人刺傷,凶手及其殘忍,受害人身重七刀並且傷口深淺不一,胸腹皆有傷口但值得慶幸的是所有刀傷都沒有觸及要害,所以受害人並沒有死亡,現在由於失血過多所以還在醫院休養。
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凶手所使用的刀型也無法和現有的任何一把刀型比對成功,周圍也沒有目擊證人,凶手就像是憑空出現然後刺傷對方接著憑空消失,這一切都讓案件的偵破進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