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學曾國藩上篇人才是一個社會發展的主要動力,但有了人才並不一定就會取得成功,這還涉及到如何使用人才的問題。因此,如何識別人才和使用人才是需要認真考慮和學習的事情,善於識別人才並予以適當運用是一個管理者成功的重要條件。慧眼識才,用才得當第一章〖1〗〖1〗〖1〗第一章慧眼識才,用才得當1.知人善用,網羅人才
善於識人用人是曾國藩成功的根本要訣。他對於人才非常重視,不論在何時,都注意留心人才。他認為,“為政之要,首務得人”,“得一好人,便為天地消一浩劫”,“多事之秋,得一人則重於山嶽,少一人則弱於嬰兒”,“除得人之外,無一事可恃”。但是用人極難,知人尤難,所以他慨歎“人不易知,知人不易。”
經過長期實踐,曾國藩提出了一套認識和鑒別、考察人才的理論和方法。他在《應詔陳言疏》中提出應以“考言”為主,看他是否具備一定的語言文字能力;除此而外,還要考察人的誌趣、意誌、態度、品行和思想。例如就“誌趣”而言,曾國藩認為卑微者“安流俗庸陋之規”,而高貴者“慕往哲盛隆之軌”,高低貴賤立時可判;就“品行”而言,人才要以“樸實廉介為質”,要有操守而無“官氣”,這是考察和選拔人才的標準;就“思想”而言,曾國藩認為不外乎有操守而無官氣,多條理而少大言。
為了識別和鑒別人才,曾國藩甚至還發明了“相人”之術,從“神骨”、剛柔、容貌、五官、須眉、聲音、情態、氣色等方麵來“相人”。雖然看相之術有許多迷信色彩,但是曾國藩相人之術中某些合理的內容對於識別和選拔人才,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
曾國藩的知人之明,僅從他的幕府組成人員來看,就可窺見一斑。有人曾經對曾圖藩的幕府人才作了總結,認為他幕府中的人才有以下幾類:
謀略人才:郭嵩燾、左宗棠、李鴻章、陳士傑、李鴻裔、薛福成等。
作戰人才:彭玉麟、楊載福、唐訓方、黃潤昌等。
軍需人才:李瀚章、甘晉、郭嵩燾、李興銳等。
文書人才:羅萱、程鴻詔、向師棣、黎庶昌等。
吏治人才:李宗羲、洪汝奎、趙烈文、倪文蔚、方宗誠等。
文教人才:吳敏樹、莫友芝、陸艾、俞樾、戴望、吳汝綸、張裕釗、劉壽曾等。
製造人才:李善蘭、徐壽、華蘅芳、馮浚光、陳蘭彬、容閎等。
僅上麵所提及的曾氏幕府的佼佼者來看,就有近50人之多。因此,當時就有人評價曾國藩幕府人才之盛時說:“幕府人才,一時稱盛,於軍旅、吏治外,別有二派,曰道學,曰名士。道學派為何慎修、程鴻詔、塗宗瀛、倪文蔚、甘紹盤、方謀諸人,名士派為莫友芝、張裕釗、李鴻裔諸人。”
容閎後來評述曾國藩的幕僚時也說:“當時各處軍官,聚於曾文正之大營者,不下二百人,大半皆懷其目的而來。總督幕府中,亦有百人左右。幕府外更有候補之官員,懷方之士子,凡法律、算學、天文、機器等專門家,無不畢集。幾於舉國人才之精華,彙集於此。是皆曾文正一人之聲望、道德及其所成就之功業,足以吸收羅致之也。”
從這些評論來看,無不是對曾國藩的知人之明和廣致人才推崇備至,這也從另一方麵體現了曾國藩善於知人、明於用人的思想。
事實上,曾國藩對自己身邊的幕僚和營中將領也有許多中肯的評價,我們可以從中看到曾國藩的知人之明,也可以領略到他的用人之術。下麵僅舉幾例:
對於胡林翼,曾國藩說:“膽識絕人,威望夙著”;“才大心細,為軍中萬不可少之員。”
對於左宗棠,曾國藩說:“實屬深明將略,度越時賢”;“左帥平定甘肅之後,恐下文尚長,亦由天生過人之精力,任此艱巨也。”
對於李鴻章,曾國藩說:“少荃天資,於公牘最相近,所擬奏谘函批,皆有大過人處。將來建樹非凡,或竟青出於藍,亦未可知”;“才大心細,勁氣內斂,可勝江蘇巡撫之任”;“用人行政不改常度,而高掌遠蹠,治事清核,實鄙人所不逮”;“殊為眼明手辣”。
對於周梧岡,曾國藩說:“於軍中小事尚能辦理妥辦,遇有大事則無識無膽”;“暗於大局,不能受風浪,若紮營放哨、巡更發探、開仗分枝,窮係宿將,不可多得。”
對於楊載福,曾國藩說:“氣韻沉雄,出奇製勝。”
對於彭玉麟,曾國藩說:“淡於榮利,退讓為懷。”
在論及營中諸將時,曾國藩說:“塔齊布,一威望之將;畢金科,一驍悍之將;王福、韓升均屬難得之才……”
“人才難得亦難知”,這是我國北宋著名政治家王安石在認識和選拔人才時說的一句話。因此,如何正確認識人才,將不同人才用到最合適的位置,是領導者需要著意關注的問題。曾國藩在這方麵已經做了成功的範例,如果曾國藩手下沒有這麼多人才,可以說他就難以鎮壓太平天國起義軍。
2.區別對待,馭人有術
曾國藩特別善於駕馭各種類型的人才。在處理劉銘傳和陳國瑞械鬥一事上就很充分地體現了這一點。
同為悍將,但兩人卻有不同的特點。械鬥的一方淮軍將領劉銘傳長在民風強悍的淮北平原,自小養成了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豪霸之氣。18歲時,一個土豪到他家勒索,其父親與哥哥皆跪地求饒,隻有劉銘傳憤而尋找土豪報仇,土豪欺他年少,對他進行汙辱,不料他大步跨上前去,搶過刀來割下了土豪的首級,之後便聚眾為王,拉起了一支隊伍,成了鄉裏有名的流氓頭子。
李鴻章奉曾國藩之命回原籍招募淮軍時,第一個就看中了他。因此,將他的隊伍募入淮勇,名為“銘軍”,並花了不少銀兩,從洋人手中購買了槍支彈藥,把銘軍裝備成為近代武裝,這支隊伍為李鴻章建立功業出了不少力,但對於劉銘傳的倨傲狂妄,李鴻章也著實惱火。因此,當曾國藩借用淮軍剿撚時,李鴻章就把“銘軍”撥給了老師,希望曾國藩能夠熏陶、管教他一下。
械鬥的另一方陳國瑞,原是蒙古王爺僧格林沁的手下大將。他從未讀過書,更不知道什麼德不德,開口便是髒話,隻要想幹的事,任天塌下來也要辦成。
陳國瑞15歲時,在家鄉湖北應城投了太平軍,後來又投降清軍,幾經輾轉被收在僧格林沁部下,據說他異常驍勇,打仗時,炮彈擊碎了他手中的酒杯,他不但不避,反而抓起椅子,端坐在營房外,高叫“向我開炮”,使手下都很敬畏他。
要說粗魯莽撞,僧王比他有過之無不及,傳說僧王是個暴虐、狂躁、喜怒無常之人,聽手下彙報戰況也要到處走動,讚賞時不是割一大塊肉塞進對方嘴裏,就是端一大碗酒強迫別人喝下去。發怒時則用鞭子抽打或衝過去擰臉扯辮子,搞得很多人都難以接受。隻有這陳國瑞不怕僧王,他是打心眼裏佩服僧格林沁。
僧王死後,曾國藩接替“剿撚”事宜,與陳國瑞打上了交道。
這樣,這兩員悍將碰到了一起。“一山不容二虎”,果然,在“剿撚”過程中,劉銘傳軍與陳國瑞軍發生了兩次械鬥。對於如何處理這個事端,一時也讓曾國藩犯了難。不處理吧,於事不公,雙方都不能平心靜氣,今後還會內訌;處理吧,劉銘傳是李鴻章的屬下,且劉銘傳謀勇兼備,又有洋槍洋炮,今後自己還要倚靠他。於是,曾國藩想了個萬全之策,就是對劉銘傳進行嚴厲斥責,嘴上說得狠,但對其過失不予追究,使他心生悸畏。這一招果然管用,隻是不久,曾國藩就調銘軍獨自赴皖北去剿撚了。
對於老師的辦法,李鴻章心領神會,所以他照方抓藥,在剿撚成功後,他向清廷力推劉銘傳的功績,使劉銘傳得以委任台灣道員。正是這個桀鶩不馴的人,在中法戰爭中帶領台灣軍民奮起抵抗法軍的進攻,使法軍終未能攻下淡水,占領台灣的夢想破滅了。
1885年,清政府將台灣正式撤道改建成省,劉銘傳被任命為台灣第一任巡撫。
在處理陳國瑞時,曾國藩則采取了另一種方式。曾國藩感到隻有讓他真心服自己,才有可能在今後真正使用他。於是,曾國藩拿定主意,先以凜然不可侵犯的正氣打擊陳國瑞的囂張氣焰,繼而曆數他的劣跡暴行,使他知道自己的過錯和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當陳灰心喪氣、準備打退堂鼓時,曾國藩話鋒一轉,又表揚了他的勇敢、不好色、不貪財等優點,告訴他是個大有前途的將才,切不可以莽撞自毀前程,使陳國瑞又振奮起來。緊接著,曾國藩坐到他麵前,像與兒子談話那樣諄諄教導他,給他訂下了不擾民、不私鬥、不梗令三條規矩,一番話說得陳國瑞口服心服,無言可辯。
但是,陳國瑞莽性難改,所以一回營就照樣不理睬曾國藩所下的命令。看到使用軟的作用不大,曾國藩馬上請到聖旨,撤去陳國瑞幫辦軍務之職,剝去黃馬褂,責令戴罪立功,以觀後效。並且告訴他再不聽令就要撤職查辦,發往軍台效力了。陳國瑞一想到那無酒無肉、無權無勢的生活,立即表示聽曾大人的話,率領部隊開往指定地點。
所以,曾國藩駕馭悍將,無外用兩種手段,或軟硬兼施,或外嚴內寬。這樣,就可以盡用其才。
3.合理安排,用其所長
人才找到後,如何將他用到最合適的位置,發揮他的長處就成為至關重要的問題了。對此,曾國藩認為,雖有良藥,如果用得不對症,還不如一般的藥;雖有賢才,如果不用在合適的地方,還不如那些庸人。這就好比質地堅實的木梁可以用於衝擊城門,而不可以用來堵洞穴;強壯的水牛不能用來捕捉老鼠;千裏馬不可以用來看守閭門;價值千金的寶劍用來砍柴,還不如一般的斧頭;古老的寶鼎用來耕田,還不如犁。隻要是時間恰當,環境適當,一般的人也可以發揮神奇的功效。因此,這個世界不是沒有人才,而是要看如何去使用人才。
曾國藩的觀點,其實就是要求知人善任,用人如器,即將每一個人才放到最合適他的位置,以發揮其最大能力和功效。在這方麵,漢高祖劉邦可以稱得上楷模。
劉邦在戰勝項羽之後,大宴群臣。酒到半酣,劉邦問眾臣:“諸位愛卿,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我為什麼能夠戰勝項羽,擁有天下?”王陵站起來回答說:“陛下雖然平時待人傲慢,動不動就發脾氣;但是陛下能夠賞罰分明,不論誰有功,都會按功行賞,所以將士都願意為陛下賣力。而項羽則不同,他雖然表麵上很仁慈,待人恭敬,但他剛愎自用,聽不進別人的建議,而且猜忌功臣,有功不賞,得地不分,有功之人得不到應有的報償,所以他失去了天下。”
劉邦聽了,搖搖頭說:“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我不如張良;安定國家,穩固後方,充實軍餉,我不如蕭何;統率軍隊,衝鋒陷陣,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我不如韓信。這三個人都是當今的豪傑奇才,我都能夠悉心任用,所以能夠得天下。而項羽隻有一個範增,尚且得不到重用,這就是他敗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