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寧靜的洞穴一直持續到了下午,黑衣少年胸前的‘醒耳鈴’突兀的微微顫動了起來,兩秒之後,顫動更勝,甚至從顫動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見狀的李傲冬的眉頭驟然一皺,頓然有種不祥之感,還清晰的記得上次醒耳鈴顫動的情形,目前李傲冬已經能夠大致地摸索到了醒耳鈴的用途了,如果猜測正確的話,那麼它絕對是能感受到逼近的魄氣,當魄氣逼近之時,它會自覺的顫動,最後發聲。
提高警惕的李傲冬耳尖地聽到洞穴外的詭異。幾個輕巧腳步聲,淅淅瀝瀝。
突然的一聲吼叫,就如驚天雷鳴般突兀地在天際奏響。“孫哥,快看那兒有一處洞穴!”一個陰冷的青年聲音從洞穴外飄出。
聞言,洞穴中的李傲冬身體猛地就是一抽,驚慌不定之後,嘴角嘀咕出了聲:“壞了,被人追來了!”此聲嘀咕仍在洞穴中回蕩之時,緊繃神弦的李傲冬果斷了為此下了一個決定,一霎間,牽著猿猴的手低頭‘腳下生風’般往外急衝出去,口中唯恐不及的叱道:“他娘的,被發現了,我們快出去,若被堵住在洞穴之中,必死無疑。”
眼前驟然一亮,剛出洞穴的李傲冬和猿猴,雙手緊握,在這生命攸關之際必有一戰。
這突然從洞穴中冒出的兩道黑衣,倒也讓在外竊望的五、六人心頭猛的一顫。
麵麵相窺兩秒之後,那個陰冷的聲音又再次從一個滿臉猙獰的少年男子口中噴出:“孫哥,我沒騙你吧!這黑衣少年長相頗為英俊,臉頰還有長長的劃痕,特別是其旁邊的猿猴十分顯眼,難道不是和貼出的告示,尋的人一樣嗎?”
聞言,從這幾人中高傲竄出行至最前端的藍衫中年男子,眼睛隻差眯成一條線似的端詳的眼神在李傲冬和猿猴的身上掃過。
衝出洞穴之後,李傲冬斜著眼便能一眼明了,他們有六個人,分別是四個青年男子和兩個中年男子,從裹身綢緞來看,兩個中年男子要頗為富貴,從這些人中的眼神和語氣來判斷,此藍衫中年男子要地位高出很多。
所見所聞,李傲冬目前能夠準確判斷,這幫人不是膩紅山莊的人,可能是自己白天街頭行走的時候,被他們盯住了,最後尋找而來。
“我長得英俊,這是毋庸置疑的真理,還請你看了之後不要嫉妒。”不幸中的萬幸,對這眼前幾位隻是抓自己去領賞的小嘍囉,李傲冬的心中大石算是稍微有些放下,麵對把自己從頭掃到腳的藍衫中年,李傲冬嘴角詭異的一撇,幽默說道。
藍衫中年打量完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完全不理會李傲冬的說詞,旋即臉上多了很多的精彩,嘴角的微笑顯現了出來,興奮得隻差拍幾下手掌,一聲大笑在空中蕩漾了開來:“哈哈!沒錯,此人正是可值十萬羅布寶貝。”說完此話,想著那十萬羅布,笑聲就更爽朗、大聲了。在藍衫中年的帶動之下,身後的幾位青年也再也按耐不住了,旋即一同大笑起來。
“諸位還是別笑了,大家不凡斟酌一下,羅布和性命到底孰輕孰重?”摸了摸頭的李傲冬,眼角射出一抹寒冷,用‘鹿死誰手還不知’的口吻森然道。
“小子,不要口出狂言,大爺我告訴你,羅布和性命一樣重要。你是魄初,整個雨天城都傳得沸沸揚揚了,誰人不知?今天我們難道不是囊中取物嗎?”藍衫少年滿臉獰笑的回道。
李傲冬聞言身體微微一抽,頓感目前的形勢多了幾分嚴峻,心中悶罵道:“他娘的,知道老子是魄初之後,恐怕整個雨天城想要殺我的人都快擠破頭顱了吧?”
眼前的一戰,不死你死,就是我亡,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緊了緊手中拳頭的李傲冬,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不容躲避,此戰必戰,並且還得速戰速決,以免引來更多的‘貪腥貓’。頗有自知之明的李傲冬對著身旁的猿猴輕聲的說道:”母親,眼前敵人還得靠你去消滅,不要留情,直接手起刀落。當然安全第一,母親速戰速決吧!“
李傲冬雖然年紀尚淺,但察言觀色的能力卻是感覺與生俱來。眼前的幾人從略顯猥瑣的外貌,平凡呆滯的神采,皆沒有高深莫測之氣勢,想必他們應該是衝著自己是魄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