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病了,待她的貼身丫鬟環兒稟之阿朵時,李嬤嬤恰巧正在對阿朵的工作進行指正。
於是,李嬤嬤便跟隨阿朵一起在花園找到了其木格,更巧的是,老十那天早早結束騎射練習,正與其木格一起坐在小島上的小亭裏欣賞著湖裏的荷花,享受著初夏的愜意。
阿朵還沒來得及開口,李嬤嬤便搶先彙報了嫣紅的病情,似乎由她親自診斷一般。
“請大夫了沒?大夫怎麼說?”其木格雖然心裏不以為然,麵上卻還是做出了一副關心的表情。
阿朵小聲道:“應該請了吧。”
為了表明自己是個合格的女主人,其木格結束了賞荷行程,前去探視病人。
當然,府裏的最高領導老十自然也親自前往表達關懷。
見了其木格和老十,嫣紅掙紮著要起身行禮,其木格忙攔下了。
“這是怎麼了?請了大夫沒?”老十在床邊坐下,問道,語氣裏透著溫柔,其木格不由看了他一眼。
嫣紅正要回話,卻不停咳嗽起來。
見她用帕子捂著嘴,其木格突然想到,莫非她在咳血?
其木格緊張起來,如果真是肺病,那可就麻煩了。雖說和嫣紅沒什麼感情,但見著一個豆蔻年華的美麗女子患上這個時代的癌症,其木格還真輕鬆不起來。
其木格不敢去看她手裏的帕子,轉眼看向環兒。
環兒兩眼噙著淚,哽咽道:“大夫說是憂思過度,傷了脾胃。”
其木格傻了眼,這是什麼病?
“那大夫是說脾胃不好了?”其木格有些疑狐,咳嗽應該是支氣管和肺的問題呀,雖然其木格不懂醫術,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嫣紅又適時的一陣猛咳,老十則笨拙的拍打著她的脊背,一幅體貼的模樣。
“大夫到底說是哪兒的毛病?”其木格不由提高了聲音。
“福晉,沒什麼大礙,吃幾副藥就沒事了,這點小事還勞煩十爺和福晉,真是過意不去。”嫣紅止了咳聲,虛弱的說道。
“大夫到底怎麼說?”其木格有些著急了,如果那個大夫真這麼胡扯一氣,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得趕緊換大夫。
環兒一下跪在老十麵前,其木格心裏一驚,難道真是肺病?
“大夫說是憂傷過度,肝氣鬱結,讓多休息,可我家主子卻還整夜的繡荷包,白天總在小廚房做菜,說是練好手藝,好讓十爺高興。十爺,福晉,您勸勸我家主子吧,再這麼下去,再好的身子骨也都給拖垮了。”
其木格有點回不過神,這和生病有什麼必然聯係?
“十爺、福晉,別聽這奴才瞎說。”嫣紅麵帶哀傷,幽怨的望著老十。
老十一邊扶著嫣紅躺好,一邊埋怨道:“先把身子養好了,別折騰自個,你的手藝,爺喜歡著呢。”
其木格忽略心裏的那點不舒服,準備繼續探詢是否該換個大夫,
一旁的李嬤嬤開口了:
“福晉,既然郭絡羅氏沒什麼大礙,老奴這兒還有事要回您,您看是到外間還是…?”
嫣紅又驚天動地的咳了起來,老十忙吩咐環兒端水。
看著眼前虛弱的嫣紅,忠心護主的環兒,高級監工加幫工李嬤嬤,以及對小老婆體貼入微的老十,其木格遲鈍的腦袋終於開了竅,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府裏能磕磕絆絆的走到現在,不能不說是走了****運。其木格看了眼軟語勸慰嫣紅的老十,心裏一陣發酸,自己怎麼就沒這個待遇呢?當下便帶著李嬤嬤回到自己的小院,將空間留給了老十和嫣紅。
當晚,老十便留在嫣紅身邊照顧病人,親嚐藥怕是有的,至於是否是不解衣帶,那就隻有當事人才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