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戀是為愛,分手也為愛
在愛的世界裏,執著固然讓人欽佩,但有時也難免給別人造成壓力和傷害,所以放手也是一種大愛;在愛的世界裏,華麗富有的愛縱然讓人豔羨,但卻並非人人適合,所以有時必須舍掉那雙不合腳的鞋;在愛的世界裏,如果你的眼中隻有你自己,那你一定得不到對方的真愛,所以付出才是愛的主旋律。學會愛,你才能獲得真愛。
1.對不能擔起的愛要及時放手
有時候我們以為自己懂得愛,單純地以為喜歡就是愛,可生活是殘酷的,有些愛需要沉澱。
他16歲便邁進了工廠,在這之前他上了兩年技校,但沒有拿到畢業證,他由於打架被開除了。
他喜歡上夜班,因為他和他的朋友們都習慣白天睡覺,晚上打牌。
她來他們工廠時,有一張蒼白的臉,長發總是紮成一條端莊的辮子。他感覺她和其他女孩不同,他覺得她很美。
他無法控製自己,覺得放棄追求她自己會後悔的。他開始尋找機會用18歲的心靈和單薄的雙肩去關注她,照顧她,一往情深。
有一天,他請她看電影,辦法雖然幼稚了點,但可以顯出他的癡情。她笑了,委婉地拒絕了他,像對待一個不小心犯了錯誤的弟弟。那天他知道她大他八歲,但他不在乎,仍然倔強地說:我14歲時曾有過一個大我六歲的女友。
元旦廠裏聚會,他提議打牌,誰輸了誰就得滿足對方一個要求。結果她贏了,他問她最想要他做什麼,說實話,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把煙戒了吧!”她靜靜地說。他愣住了,除了媽媽這樣關心過自己之外,沒有別人再會這樣了。
他喜歡親近她,在她麵前他的暴戾和玩世不恭沒有了,為了她,他變得漸漸成熟。他盡可能地幫她做事,上下班幫她搬自行車,下雨時給她拿雨衣……她每次都說“謝謝”,可他真的發自內心的不需要謝,她永遠不會明白他多麼渴望她能感知他的存在,重視他的用心良苦。
那天下夜班,他等她一起走,她正背對著門梳頭發。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披散長發的樣子:烏黑亮麗的頭發,柔弱無骨的雙肩,蒼白消瘦的雙手……他靜靜地站在她背後,然後就情不自禁地緊緊抓住那隻冰涼的手,他感到了一陣輕微的戰栗。啪地一聲,是梳子滑落到地上的聲音。她掙脫他的手,彎腰去撿梳子,當時那心悸的感覺幾乎把他擊倒。她沒有再正眼看他,警覺地對他說,她已經結婚,非常幸福,兒子已三歲。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那裏的,隻記得自己一路飛跑,狂奔了很久,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掩飾那受傷的心情。他心裏在一萬次地責怪那個做了她丈夫的男人:他怎麼可以把她照顧得如此消瘦蒼白?他怎麼可以讓她下夜班一個人走那麼漫長的夜路?
那天以後,她和從前一樣收藏他18歲的多情和脆弱,並且使他明白踏實和執著是做人應具備的品質。
除夕之夜,他踏著冷風和喜慶的爆竹聲,不知不覺地來到她家樓前,他知道他們全家一定在共享團圓,她根本不可能在這時想到他,可他隻想來這裏看一眼,哪怕是她家的窗簾。她家的陽台漆黑一片,像輝煌燈火中的一個黑洞洞的缺口,與這歡樂祥和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他輕輕地上了樓,門內的死寂和鄰居的歡笑聲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膽地叩響了門。
門打開了,她獨自站在黑暗中,更加蒼白的臉,表現出和他一樣的驚奇。這是他第一次走進她的家,走進她的生活。她打開燈,牆上很醒目地掛著她的結婚照,她的丈夫很帥,照片上的她健康而豐滿。忽然,他看到旁邊桌子上端正地放著她丈夫的大幅黑白照片。她回頭望著他,蒼白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淒楚無奈:“他已經三年沒陪我過除夕了,兒子沒見過爸爸,我丈夫剛和我結婚三個月就死了,車禍。”說話的聲音完全淹沒在了哭泣中,她孤獨地釋放著這一切。他一把擁她入懷,在普天同慶的時刻,讓她在他懷中放聲地哭泣。窗外五彩的煙花一陣陣照亮漆黑的夜空……
他終於明白了,18歲的肩膀太稚嫩,根本負擔不起懷中這個女人似海的深情,他隻能選擇放棄……
很多時候,人們過分貪婪,看到好的東西就因為不舍得而不放棄,所以會不顧一切地希望占為己有,其中讓人最不能放棄的就是愛——包括我們對別人的愛和別人對我們的愛。
很多時候,我們長大了但卻還像一個小孩子,喜歡死死抓著一個東西不放,但不是因為真的喜歡,有時甚至不知道它的用處,就是緊緊抓著不放手,於是我們再也不能騰出手來抓住在我們麵前稍縱即逝的真愛。
頓悟舍得:
很多時候,人們過分貪婪,看到好的東西就因為不舍得,不放棄,所以會不顧一切希望占為己有,其中讓人最不能放棄的就是愛——包括我們對別人的愛和別人對我們的愛。但並不是所有的愛你都能擔負得起的,如果自己的肩還不夠寬闊,就不要非得扛起別人的人生,這樣是對他人的不負責,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2.舍得虛榮的愛,選擇樸實的情
虛榮的愛是不真實的,選擇那個最適合自己的人才能一輩子幸福。如何選擇也許是自己內心的一種成長。
大二那年暑假,王楠與同係的同鄉女同學花兒一起回家,一天一夜的長途顛簸,把他們折騰得精疲力竭。他們先到了王楠的山村老家,天色已經很晚,花兒要回家還要爬十裏山路,王楠怕花兒有危險,於是提議到他家先暫歇一晚。花兒遲疑了一下,答應了。
家裏人見到他們回來了,非常高興,從木柴堆裏挑出最好的柴火為他們準備晚飯,還將家裏封存了整整一年的醬肉酒棗開了壇。村子裏的一些鄉親一傳十十傳百,紛紛趕到他家來,他們圍著花兒問長問短,甚至還將花兒與二虎領回來的媳婦相比。那一晚,花兒的臉漲得通紅通紅,而王楠則在一旁低著頭懶得辯解。
第二天一大早,花兒就離開了。整個暑假,為了上學的費用,王楠一直在親戚承包的鎮辦工廠打工,所以也沒有時間回家跟他父母澄清誤會。
大三暑假,他又一次回到家裏,但與第一次不同的是,他沒有帶花兒,而是正兒八經地帶著女友婷婷。婷婷是城裏人,大方、美麗,來到山村,對一切都表現得那麼好奇。盡管他的父母也一樣熱情地招待她,但是從父母的臉色他可以看得出,他們對婷婷並不滿意。
有一次,母親將王楠單獨拉到一邊,問:“上次來咱家的那個女娃呢?”
“哦,她是我的一個同鄉的同學,隻是來咱家歇腳的。”
任憑王楠怎樣解釋,母親就是不肯相信。她隻一味地堅持著一個理兒,一個山裏的女娃娃,如果不想嫁給你,是根本不可能到你家來睡覺的。王楠哭笑不得。
整個假期,母親總是客客氣氣、不冷不熱的樣子,而父親大部分時間幹脆是一聲不吭。甚至有一次,父親背著王楠還跟大叔說,娃到了城裏學壞了,還害了人家一個挺好的女娃娃。這話被王楠不小心偷聽到了。第二天,王楠帶著婷婷不聲不響地回了學校。
一天,王楠正與室友在寢室一邊打牌一邊吼唱著火熱的勁歌,不料父親悶聲不響地出現在寢室門口。他一下子愣了,放下手裏的牌,招呼父親進來。
父親帶了一些鹹菜和幹饃片,還掏出了溫熱的200元錢來。王楠顫抖著手,不敢接父親遞過的錢。與婷婷每次出去跳一次舞,至少會花去一百多元,而且他早已“彈盡糧絕”、負債累累了。他實在不忍心接父親的錢,父親不容分說硬是將錢塞到他兜裏,還拉著他,悄悄地說讓王楠帶他去看看以前的那個女娃。
王楠感到十分驚訝,忙說花兒到兄弟院校參加大學生辯論會去了,今天正好不在學校。父親根本不信,說王楠又在撒謊騙他。最後父親拗不過王楠,也覺得沒有辦法,隻是說他生了個不成氣的兒子,對不起人家女娃。
父親走後,王楠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回想起自己與婷婷一年多的相戀,清楚地明白他們的愛最多不過是一場無言的結局。她對大都市生活的那份眷戀與他這個從山村走出來的農家娃顯得格格不入。盡管他曾做過多次的努力,但他不能騙自己,兩個生活境界不同、誌趣也不相投的人,是很難走到一塊的。婷婷對愛的看法,更多的是一種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的遊戲心理。
花兒的辯論會終於以獲勝結束了,王楠懷著猶豫不決的心情敲響了她寢室的門,隻她一個人,正抱著吉他,在唱許茹芸的《獨角戲》。
王楠安靜地坐在她的床上,與她相對,聽她投入地唱著,不去驚動她。她顧不得理王楠,一個勁兒地唱。彈唱完了,她的眼淚也滴了下來。王楠急忙問:“你怎麼了?”
她將眼睛低下來:“我前兩天在回學校的路上碰到你父親了。”
王楠一下子有點緊張,站起來,“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隻是不住地向我道歉。”花兒一下子將臉仰起來,望著王楠。
看到她滿臉的淚花,王楠卻不知如何安慰。那一刻王楠才發現,花兒的心裏一直在等他,而事實上他的心裏又何嚐沒有花兒?
他們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和花兒沒有任何名義,出去玩了好幾次,但都十分小心,沒有任何的表白。不是他不想,而是因為他一直懷疑,他可能同時愛上了兩個女孩。
那樣的日子十分痛苦,但他漸漸明白,婷婷更多地代表著他的浮躁,而花兒則是他質樸的內心;婷婷是一隻珍貴的百靈鳥,而花兒是一隻樸實的家雀。
現在想想,在那個偏僻的山村裏與父親相親相愛了一輩子的母親說得一點兒沒錯,一個女娃不想嫁給你,是不會來你家睡覺的。
愛的真諦,在父母那裏得到了真傳。
頓悟舍得:
真愛不是沒來過,隻是有時不易覺察,不易識別,叫人繞過好大一個彎,才峰回路轉。對華而不實的愛,我們要盡早看明白,該放下的放下,及時抓住那份實在的感情,這比什麼都重要。
3.成全之愛比占有之愛更偉大
因為愛你所以選擇離開,因為愛你所以不去破壞你擁有的一切,愛情有時候隻是一種回憶。
大學畢業之後,雪來到了一家圖片公司,路騰就坐在雪對麵。在單位沒事幹,雪就貢獻出極品碧螺春與他喝茶聊天。有一回路騰告訴雪說,他很喜歡雪,等到下雪了,他要約雪去堆一個大大的雪人。無意中雪深深地記住了他的這句話,等待著冬天的到來。雪隨手畫了一個很可愛的小雪人,嵌進了一個鑰匙鏈的掛牌上,想著等有那麼一天,找個合適的理由送給他玩。
和路騰共處一室,久了,竟習慣了每天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因為工作關係,雪和路騰經常出雙入對,就被同事們打趣說他們是一對兒。雪知道是開玩笑,大家誰都沒有放在心上。有一天,路騰一直沒有來上班。整整一天,雪獨自發著呆,竟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那個雪人鑰匙鏈一直握在手裏,雪一遍遍地看著。終於坐不住了,雪去了路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