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汀蘭苑,她還在想剛剛寧遠侯沉了臉色。
“小姐,小姐?小姐?”疏影服侍她換了衣裳,又端了百花茶回來,卻瞧見薛靜妤坐在大炕上發呆。
聽見疏影叫她,才回過神來,“嗯?怎麼了?”
“小姐想什麼呢,這麼入迷。”疏影笑著嘀咕了一句,“小姐喝口茶去去寒氣。”
薛靜妤抿了口茶,緊皺的眉頭卻沒有鬆開,“去把半夏叫進來,我有事囑咐她。”
經過了上次的事,疏影也不再怪半夏了,相處的倒是不錯。
聽見這話,忙應了一聲,不一會兒的功夫,半夏就走了進來。
“小姐,您叫奴婢。”
薛靜妤招了招手,“你去打聽打聽,剛剛那個陳公公是不是和侯爺說了什麼。”
半夏忙點頭,“小姐放心吧,奴婢這就去。”說完,才躬身退了出去。
太夫人看著跟著自己進來的寧遠侯,眉頭微皺,“該說的那天不是都說過了?今天還要做什麼?”
上次的事之後,太夫人好幾日未搭理寧遠侯,心裏還是氣著的。
寧遠侯隻是臉色難看的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柳如煙,沒說話。
柳如煙被他看得一個激靈,忙退了兩步。
“我有話要同太夫人,你先出去吧。”
等到柳如煙退了出去,寧遠侯才開了口。
“母親知不知道貴妃的打算?”
太夫人被他問的一愣,“什麼打算?貴妃怎麼了?”
寧遠侯心底裏的弦這才鬆了鬆,“母親可知陳公公剛才對兒子說了什麼?”
“說什麼?”
見太夫人真的一無所知,寧遠侯才算徹底放鬆。“貴妃去和皇上說,釗哥兒不過是個小孩子,學問什麼的哪裏能做的好,請皇上不要看在是親戚的麵子上,封他探花。況且他年紀小,也該好好曆練曆練,懇請皇上外派了釗哥兒!”
說到這裏,寧遠侯一字一頓的道,“母親可知貴妃選的是什麼地方?是西邊最窮凶極惡之地!每年都沒有人願意過去,貴妃竟然想讓釗哥兒過去?”
太夫人一怔,沒反應過來寧遠侯說的什麼。
“這怎麼可能呢?釗哥兒可是貴妃娘娘的親侄兒,定是那老閹人看不慣你妹妹,才會到你這來亂說話的。”太夫人搖了搖頭,“我早就聽說,那閹人是向著皇後的,定是這般!”
“荒唐!”寧遠侯見母親仍舊冥頑,氣的夠嗆。“陳公公是皇上身邊貼心的人,如果貴妃真的沒說這樣的話,他告訴我,又有什麼好處?”
“母親的心思兒子都知道,不過有些事,母親別想得太好,免得到時候樂極生悲!”
寧遠侯像是不想再多說,隻擺了擺手,“母親身子不好,就好好在院子裏修養。釗哥兒的事,自有二弟妹操辦。至於柳如煙,母親若是喜歡,就讓她也跟在身邊伺候吧!”
說完,便抬步離開,絲毫不顧太夫人在身後的呼喊。
“你說什麼?”而汀蘭苑的薛靜妤,一臉震驚的看著麵前的人。“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