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妤得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和暗香兩個看新做的衣裳。
過幾日就是皇後娘娘的壽辰,因著今年並不是正壽,倒也沒有要大辦的意思。隻皇後娘娘是薛靜妤的姨母,按理也是該進宮賀喜的。
早些時候,皇後娘娘就派人出來說是請薛靜妤那日進宮一敘。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薛靜妤瞧中了一件淺粉色折枝芙蓉的抹胸長裙,配上碧綠色的錦鯉外衫,瞧著也算是清爽宜人。
隻是沒有搭配的首飾,二人便在妝奩裏挑挑揀揀。
聽見疏影的聲音,薛靜妤放下了手裏的金釵。
“快慢著些,怎地這樣慌慌張張?”薛靜妤略皺了眉,“也不知前幾日誰絆了腳,哭的臉都花兒了,今日又不長記性。”
疏影一聽,臉都紅了。
前些日子她著急辦事,一不留神磕在了一塊大石頭上,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小姐,您慣會打趣奴婢的。”跺了跺腳,“府裏出大事了,奴婢這不是著急嘛。”
薛靜妤笑著搖了搖頭,“好好好,你且先說,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
雖這樣說著,卻有些興趣盎然。
天氣這麼熱,連平時喜歡說嘴的婆子都老實了不少,哪裏會出什麼大事。
疏影見她不信,也不惱,隻把自己聽到的盡數說了出來。
“那婆子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而且滿府裏都傳遍了,說是侯爺要把四小姐許配給一個主薄呢。”疏影邊說,還邊比劃著,“而且奴婢還聽說,那人的父親是郡王爺的門生呢。”
薛靜妤一怔,“郡王爺?”
“對呀,就是夫人的父親,魏郡王啊。”
張氏的先祖和太祖皇帝有些親故,又在當年出了力,雖不姓周,可也封了郡王。
隻不過,張氏給介紹的人,薛靜妤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四姐姐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別說還沒下定呢,就算也已經定下來了,這鬧得闔府皆知,對薛靜嬋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疏影隻顧著聽八卦了,哪裏想到這些,聽薛靜妤問起,隻能迷茫的搖了搖頭。
薛靜妤瞧她這樣子,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臂,“怕是四姐姐也不好過,咱們過去瞧瞧吧。”
這樣的事情,傳的滿府都知道了。若是真的還好說,若是不成,那薛靜嬋還怎麼做人了。
暗香忙把八仙桌上的東西收拾進妝奩裏,又服侍著薛靜妤換了衣裳,才往著雲夢居去了。
雲夢居共三個小院落,薛靜嬋住在東邊。
薛靜妤進門的時候,她正在同丫鬟說話,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哭過。
“七妹妹?”
顯然薛靜嬋沒想到薛靜妤會過來,眼睛睜的大大的,卻寫滿了不解。
薛靜妤在心裏歎了口氣,“四姐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是不是靈香姐姐做錯事了?”
靈香就是和薛靜嬋說話的丫鬟,一直貼身伺候她的。
薛靜嬋被她逗得一笑,臉上的愁苦也少了幾分,“去給七小姐準備酸梅湯。”然後才拉著薛靜妤的手,“咱們屋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