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侯爺?”張氏扭頭不解的看著他,“崔媽媽做錯了什麼,惹得侯爺發了這麼大的火氣?侯爺可不能聽有些人在那亂嚼舌根子啊。”
寧遠侯本就不喜崔媽媽,又見張氏對她頗有維護,越發惱了起來,“荒唐!”他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誰嚼舌根了?滿府裏除了你院子裏的人,誰還有這麼大的能耐!”
他不願在眾人麵前和張氏起衝突,讓她丟了麵子,偏張氏是個拎不清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刁奴可是清清楚楚,夫人還是好好的問問吧!”
說完,寧遠侯也不理會張氏哀求的目光,隻甩了甩袖子,轉身就出了正房。
張氏看著一屋子的奴才,哪個不是等著看她笑話的,隻得強忍著,“你們都下去吧,今日的事誰要是敢說出去半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家唯唯諾諾的應了,連忙退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張氏和崔媽媽主仆兩個。
崔媽媽還跪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惶恐。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也快些與我說清楚。”
崔媽媽被寧遠侯嚇傻了,哪裏會顧得上其他,便如竹筒倒豆子般盡數說了出來。
“老奴昨日喝了點酒,往日也沒什麼,昨個卻不知怎地,竟被後院的翠兒哄著說了幾句。老奴也不敢多說,隻說夫人和侯爺正給四小姐想看人家呢。”崔媽媽邊說邊磕頭,“夫人饒了老奴吧,老奴也是一時不查被那丫頭哄了去,日後再也不會了。”
張氏沒承想真是從崔媽媽的口中傳出去的,怪不得寧遠侯來勢洶洶,連句話都不肯讓自己講。
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崔媽媽,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
隻擰著手裏的帕子,“你……你也是我身邊的老人,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還要教我不成?”張氏氣的胸口直跳,連連捂著胸口,“況且出了這麼大事,你好歹也該同我說一聲,總好過讓侯爺拿捏住啊!”
“你一向聰明謹慎,怎麼今日竟栽了跟頭了!”
張氏氣的不行,她一向信任崔媽媽,哪裏能想到被她反捅了一刀。
“如今侯爺惱了,你讓我可怎麼辦?”
崔媽媽也是糊塗了,現在想想便知道自己做的不對。隻是事情已經出了,再想要後悔卻是不行的了、
跪著往前挪動了幾步,伏在張氏的腳邊。
“夫人,求夫人看在我一直勤勤懇懇的份上,別惱了我。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她這副模樣,張氏是又氣又羞,“你說你,讓我可怎麼是好?”
崔媽媽聲淚俱下,頗有幾分悲楚。
“罷了罷了,你也別在我的麵前哭了。侯爺都說了,你最近一段就莫要進府來了。”見崔媽媽還要再說,張氏恨鐵不成鋼的道,“難道你還想頂了侯爺的意思不成?你且先回家幾日吧,等過幾****再看看能不能轉圜了。”
崔媽媽也知事情急切不來,隻能點點頭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