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好這一連串的動作,疏影就推門進來了。
手上端著茶碗,見薛靜妤站在窗戶前麵,忙問道,“小姐在哪幹嘛呢?秋日天涼,小姐仔細吹了風,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說著,一邊把茶碗放在小炕桌上,一邊朝著薛靜妤走了過去。
薛靜妤下意識的朝窗戶瞧了一眼,見沒什麼異樣,這才勾了嘴角。“哦,剛剛窗戶沒關嚴,我過來把窗戶關上。”
“是嗎?奴婢記得今天早上沒開窗戶啊。”雖然這樣說著,不過她還是快步走到窗戶前麵仔細的瞧了瞧。
見薛靜妤已經關的牢靠了,這才安心。
“小姐要的杏仁露,奴婢往裏加了些核桃仁和花生仁,小姐該喜歡的。”
薛靜妤點了點頭,也不去想周廷修怎麼樣了,徑直走到炕桌前麵,端起了茶碗。
這可苦了周廷修了,他一時樂極生悲,被薛靜妤砸了個正著不說,整個人都跌到了院子裏。
這都不算什麼,可是誰能想到薛七小姐的後麵的院子裏居然種的是玫瑰花。他摔了個正著,手掌都被玫瑰上的刺紮破了,流了不少的血。
還沒等起身,又聽見疏影的聲音,也顧不上手上的傷,連忙就跑到角落裏躲著。
等到確定了疏影離開了,這才鑽了出來。
看著自己這一身的狼狽,還有砸在自己的腦袋上,卻絲毫沒有損壞的匣子,周廷修實在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朝著薛靜妤的窗戶看了一眼,還是歎了口氣就離開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往下過,隻是沒想到中秋節那日卻出了事端。
中秋節薛家的人是要去花廳裏賞月吃團圓飯的,廚房早早的就備好了月餅和螃蟹、薑酒等物。
“今個是過節,小姐總不能穿的太素,我瞧著侯爺新讓人送來的玫瑰色遍地金織錦小襖就極好,配上薑黃.色的褙子和靛青色的襦裙,小姐覺得如何?”
前段時間,薛靜妤去張氏那的時候,碰見過寧遠侯好幾次。隻是每次她都是素著一身,連發髻都隻是隨意的綰了個纂。看起來,還不如府裏的丫鬟打扮的好。
寧遠侯想著自己明明讓人送了衣裳給她,便叫來問。薛靜妤也沒多想,隻說是薛靜娢瞧著喜歡,就拿去了。
其實,那些衣裳料子雖然不錯,可是比起前世來,還是差上不少的。
寧遠侯心裏不怎麼高興,卻也不好去管隔房侄女的事,便讓人做了更多的衣裳和首飾給薛靜妤送去。
弄得那幾日,張氏每每見到薛靜妤,都沒什麼好臉色。
“就穿那個吧。”薛靜妤點了點頭,她本來想穿個家常的小襖就罷了。隻是到底是過節,也不過能能弄得太素。“讓半夏進來梳頭吧。”
薛家是要酉正開始一起用膳,一起賞月的,如今剛剛過了酉初,薛靜妤的時間倒是不少。
半夏手腳麻利,又擅長梳妝,為了應景給薛靜妤梳了個貂蟬拜月的發型,用赤金滿池嬌的分心固定住,斜插了一支紅寶點翠發簪,上下看了看,這才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