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也不是個心軟的,隻掃了一眼,就吩咐丫鬟端來涼透了的茶碗,硬生生的灌了進去。
結果暈過去的薛靜娢就被活生生的嗆醒了,頭上沾滿了茶葉渣滓,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既然醒了,就老老實實的,否則,我可不是什麼心軟的人。”張氏冷哼了一聲。“帶走。”
薛靜娢連神都沒來得及回,就被張氏的丫鬟給拖著去了壽康居。
太夫人正在和身邊的媽媽說話,就聽見外麵的人進來通傳,說是夫人扭了六小姐過來,而且臉色非常的難看。
忙就讓她們進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太夫人被薛靜娢的樣子唬了一跳,“你這是要做什麼?”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卻是在怪張氏。
張氏深知她並不喜歡自己,隻冷笑著,“母親還是好好問問六丫頭到底做了什麼,惹的七姑奶奶和七姑爺負氣離去。這要是鬧到睿王府去,不是要說我們寧遠侯府不懂規矩?”
張氏的話處處帶著譏諷,太夫人哪裏聽不出來,“七丫頭和姑爺走了?怎麼沒讓人和我說一聲?”
語氣裏頗有幾分的埋怨,埋怨薛靜妤不懂事。
張氏在心裏冷笑,和她說一聲?還真是好笑。
“那妾身就不知道了。隻是六丫頭的事,母親還是好好問問,妾身還要給七姑奶奶一個交代呢。”她把事情都推到薛靜妤的身上,自己卻是半點都不沾染的。
太夫人的眉頭緊鎖,看向被扔在地上的薛靜娢。
發絲散亂,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的,臉上還一塊黃一塊青的,不知從哪裏沾來的茶葉水,實在是丟人。
“你先讓人把她的嘴放開。”
薛靜娢眼淚汪汪的看著太夫人,無奈嘴.巴被捂住,隻能發出幾聲的嗚咽。
張氏哼了哼,身後忙有丫鬟看著她的臉色把帕子拿了出來。
終於能說話的薛靜娢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祖母,祖母你可要給孫女做主啊。大伯母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讓人抓了孫女過來。是,孫女知道,我是庶出,也不得寵,可是,大伯母也不能這樣啊。”
薛靜娢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就好像大家是張氏故意為之的。
看著太夫人不讚同的眼神,張氏氣的反而笑了起來。“六丫頭這是說我汙蔑你?你可想好了,當時發生的事有多少人在場,現在不說實話,等我叫了人來,可沒人能保得了你。”
薛靜娢心裏一抖,不過轉念一想,剛剛在場的除了周廷修就隻有張氏的人了。
而且,張氏剛已經說過了,周廷修和薛靜妤那個賤人已經回去睿王府了,那不就是死無對證了?
想到這裏,薛靜娢的小臉一垮,看著太夫人的連聲道。
“祖母,您看啊,大伯母還威脅我。那些人都是大伯母的人,自然是向著她說話的。祖母,您可一定要給孫女做主啊。”說著,就捂著自己的臉嚶嚶的哭了起來。“大伯母怎麼總是針對我啊,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