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娢哭的梨花帶雨,太夫人覺得有些頭疼,扣了扣桌子。“行了,別哭了。說了這麼半天,你們也沒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夫人冷聲道,“大媳婦,你來說,你這莫名其妙的就把六丫頭扭過來,總要有一個理由吧?”頓了頓又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好歹也說說清楚。”
張氏撇了撇嘴,薛靜娢做出的事情,她還真不願意說,說出來都髒了自己的嘴了。
“母親還是等等,妾身已經叫了三弟妹過來,等一會兒她來了,再一起說吧。”
太夫人動了動嘴角,覺得她說的也算是有道理,便不再多言了。
倒是一旁的薛靜娢,聽見張氏還叫了三太太,頓時嚇的臉都白了。
便是以後母親過來會幫著她說話,可是等到回去了又有什麼好事呢?
薛靜娢想起之前三太太的手段,越發的害怕了。
“祖母。”她哭著道,“孫女做錯了什麼要把母親叫過來,要是大伯母不喜歡我,直接說就好了。大不了孫女去家廟裏,也省的礙了大伯母的眼。”
見張氏不為所動,她的眸子轉了轉,終於咬了咬牙,“當初大伯母就是不喜歡七妹妹,所以總是想方設法的害她,現在大伯母也不喜歡我,就也要用同樣的方法來害我了嗎?”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太夫人的院子裏還有別的丫鬟,都朝著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薛靜娢這是要把水攪渾了,隻是她錯的實在是太離譜了。
別說張氏本來就覺得丟人,便是沒有,她說了這樣的話出來,張氏又怎麼會饒了她呢。
果然,隻聽見張氏冷哼了一聲,“六丫頭倒是口齒伶俐的很,就是不知道過一會兒你還會不會這麼說了。”
說完,張氏也不去看薛靜娢的臉,徑直在太夫人的下首坐了下來。
端起丫鬟早就端上來的茶水,輕輕的抿著。
三太太來的很快,她一聽說心裏就咯噔了一聲,忙讓丫鬟出去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到知道了薛靜娢非但沒有成功,反而還把自己給折了進去,就氣的牙根直癢癢。
“真是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被張氏抓到把柄,實在是……”她氣的連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一旁的冬蕊瞧見,忙上前去給她順著氣。
“太太別急,咱們先去瞧瞧。”又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奴婢剛已經讓人打聽過了。七姑奶奶和七姑爺已經走了,當時知道的人也就隻有長房的人。大夫人一向不喜歡咱們三房,現在空口無憑的,難道太夫人還會信了她的話?”
三太太本是有些氣昏了頭了,現在聽見冬蕊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
“你說得對。便是真的鬧大了,姑母也隻有幫著咱們,哪有向著外人的道理啊。”
冬蕊見她想明白了,忙服侍著她換了衣裳,這才扶著往壽康居去了。
三太太到了壽康居的門口,就聽見了張氏說的那句話,不由冷笑著走了進來。
“大嫂這是做什麼呢?怎麼好端端的把六丫頭給弄來了。六丫頭做錯了什麼,大嫂要打要罵的也別髒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