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明顯的不喜歡,擺明了就是針對自己,薛靜妤心知肚明,也不願意太後為難。
隻福了福身子道,“貴妃娘娘說的有道理,不管是怎麼回事,查了再說。要是真是臣婦的繡線有問題,臣婦願意負這個責任。但是倘若有人毀了臣婦給太後娘娘的一番心意,想要陷害臣婦,臣婦也懇請太後娘娘,不要輕饒了此人。”
雖然沒有點明是惠貴妃,但是薛靜妤話裏的意思卻沒有人聽不明白。
太後看了一眼坐在左手邊的皇後,微微的搖了搖頭,“好,就按照睿王府六少奶奶的意思,給哀家仔仔細細的查,哀家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不想讓哀家過好這個千秋,毀了廷修媳婦的一番心意!”
這話一出來,哪裏還有人不明白的。
太後擺明了是站在薛靜妤這一邊的,眾人不由得打量起了薛靜妤。
見她這樣說,惠貴妃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陰霾,不過也並沒有繼續多說下去。
已經有幾個太監上前來把薛靜妤的繡屏搬了出去,準備好好的查驗。
隻是,大家的視線都落在那架繡屏上,並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緊緊的攥著手裏的帕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經過了這樣的事情,太後的熱情褪.去了不少,接下來看賀禮的時候,隻賞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薛靜妤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旁邊的常寧芸也沒說話。
宴會結束之後,太後身邊的太監交代了讓睿王府的眾人一起到寧壽宮去。
太妃由二太太扶著,身邊還跟著常寧芸,而睿王妃和薛靜妤走在後麵。
“可知道是怎麼回事?”睿王妃看了一眼太妃的背影,悄聲問道。
薛靜妤搖了搖頭,“我就怕出這樣的狀況,還特意的囑咐了丫鬟繡線隻許用清水浸泡,萬不可用花汁。而且,來之前妾身也看過,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難道是在來的路上碰到了什麼?”
說起這個,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睿王府裏眾人給太後娘娘的賀禮都是統一放在一架馬車裏麵的,裏麵坐了一個丫鬟看管。隻是這個丫鬟,卻是太妃身邊的人。
太妃總不可能為了讓薛靜妤出醜,就讓小丫鬟去幹這樣的事情啊。
“那可不好查了。”睿王妃顯然也想到了,不由的歎了口氣。
前麵的太妃心裏也在想著這件事情,她看了一眼旁邊的二太太,“咱們的賀禮都是放在一處的,老二媳婦,你沒做什麼吧?”
她的目光看向二太太,眼睛裏帶著幾分的淩厲。
二太太心裏一驚,連忙說道,“母妃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再說,廷修媳婦也是咱們府裏的人,出了這種事對媳婦能有什麼好處?”
太妃點了點頭,“不是你就好,廷修媳婦是個聰明的,我可不相信她做事會有這樣的疏忽。”
二太太不由得撇了撇嘴,“誰都有疏忽的時候,說不定小六媳婦就是忘了呢。”
太妃睨了她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