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在太後、皇後還有惠貴妃的身後進了寧壽宮。
剛按照順序坐了下去,還沒等說話呢,外麵就來了通傳說是皇上到了。
薛靜妤不由的一怔,眾人忙看向門口。
隻見穿著龍袍的皇上率先走了進來,而跟在他身後的,卻是周廷修。
薛靜妤又是一愣,連忙看向一旁的睿王妃,見她也正好奇的看著自己,連忙搖了搖頭。
剛剛在宴會上,他們並沒有時間交流,出了擺宴的地方,就直接到了寧壽宮來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周廷修說這些事情。
隻是,看著周廷修關切的朝著自己看了過來,薛靜妤不由得心口一暖。
眾人先起身給皇上請安,待到坐定了就聽見上首傳來了惠貴妃若有若無的嘲諷聲,“六少爺這是怕我們欺負你媳婦,所以才巴巴跟來了不成?”
她這話竟是把薛靜妤比喻成了妲己、褒姒之流,好似她是個禍國殃民,耽誤爺們兒大事的壞女人一樣。
周廷修是個聽不得這些的,隻怕會和惠貴妃起了正麵衝突,不由的捏緊了手裏的帕子,朝著他看了過去。
隻見周廷修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溫柔的看了一眼薛靜妤之後點了點頭。
“貴妃猜對了,我就是怕娘娘欺負了我媳婦。”
毫不掩飾他對惠貴妃的不喜歡,和對薛靜妤的維護。
這樣的衝突,是誰也沒想到的。不過卻是惠貴妃自己挑起來的,現在又能怪得了誰呢。
皇上聽見周廷修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了出來。
“你這小子,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的頑皮。”他指著周廷修說道,“貴妃不過是句玩笑話,你竟給當真了。”
惠貴妃本來被噎的夠嗆,剛要反駁兩句,就聽見皇上的話,不由得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來。
“皇上說的是。”
周廷修也不惱,隻笑嘻嘻的站在那裏,“侄孫兒還沒給太後娘娘道喜呢,太後娘娘不會怪我吧?”
太後本就不喜歡惠貴妃,見她說不出來話,高興的不得了。看著周廷修更是越發的順眼了,“哀家這個老太婆能怪你什麼?你媳婦可是個好的,你要是欺負了她讓哀家知道了,哀家才要怪你呢。”
太後雖然看似是說周廷修,其實確實在說給惠貴妃聽的,告訴惠貴妃,有她在,別人是不能欺負了薛靜妤去的。
惠貴妃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看向薛靜妤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
皇上卻仿佛沒有看見一樣,隻淡淡的說道,“母後這話說的,小六也是個好的,哪裏像母後說的那樣了。再說,小兩口之間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豈不是更好?”
這就是兩不偏幫的意思了。
太後看了一眼皇後,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皇上這話說的也有理,隻是哀家不相信廷修媳婦是個不懂事的人。既然皇上這麼說,剛剛不是已經讓人去調查了嗎,現在也該有結果了吧?”
皇上見太後有些不高興了,看了一眼惠貴妃,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