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修不是睿王妃,對鳶蘿有著非常深的感情,以至於就算是對鳶芹也是非常信任的。
要不是怕薛靜妤嫁進來之後很多事情不方便,而且男子進內院也不合乎規矩,周廷修真想直接讓斜影和沉香來伺候了。
薛靜妤被他這樣一說,也有些愣住了。
打從她嫁進來,鳶芹一直都是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不讓她做的,即便是有人攛掇她,她也不會聽。
隻是,這樣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卻一直都是薛靜妤的一塊心病。
她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是總覺得鳶芹有哪裏不太對勁。
“我起初也懷疑是她,隻是……”薛靜妤頓了頓,“說出來也不怕六爺多心,我一直讓暗香她們幾個盯著,鳶芹很難有接觸到我吃食的機會,況且還有麥冬在旁邊守著。要是這樣她都能夠下得了手的話,那也太厲害了。”
周廷修也覺得薛靜妤說的有理,隻是擰了擰眉頭,看著薛靜妤的目光裏有幾分的猶豫。
薛靜妤一愣,總覺得周廷修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好說出口的模樣。
“六爺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周廷修歎了口氣,沉吟了一下方才開口說道。
“你可還記得,碧月的事情?”
這件事薛靜妤自然是記得的,碧月的嫂子鬧了好幾日才算消停下來,她想要忘記隻怕也是不能的了。
可是,周廷修並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碧月來。薛靜妤猶豫了一下,“六爺是不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對於實在想不明白的事情,薛靜妤也不會為難自己。
周廷修看上去真的有難言之隱,一直想說,可是又怕薛靜妤多心。
“上次你本來是安排了麥冬來給我送點心,結果她肚子不舒服,就換成了碧月。今日之事,又涉及到了她。”周廷修看了薛靜妤,“我和麥冬並不熟悉,想問問你,會不會是這裏麵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薛靜妤被這話給問愣了,她還真的沒往這個方麵想過。
麥冬是從寧遠侯府一直跟過來的,之前年紀小,一直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人比較內向,平日裏也不怎麼愛說話,但是交代她的事情,還都能夠處理好。
薛靜妤整日都有事情要忙,自然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她。
現在聽見周廷修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了。
“我還真的沒有往她這個方麵去想,隻是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兩件事情都是和她有關係的。”薛靜妤眉頭緊鎖。
如果真的是麥冬的話,那才真的是防不勝防啊。
周廷修見薛靜妤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連忙開口說道,“說不定隻是我想多了,可能是別人也說不定。你別太往心裏去,太醫既然說讓你藥,要是多思多慮的話,對身子也是不好的。”
這話薛靜妤自然也是明白的,隻是實在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罷了。
“時間也晚了,咱們先休息吧,這件事情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