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妤的想法倒是和睿王妃的不謀而合了。
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可不就是狗咬狗嗎,隻是到時候後悔都是來不及的。”她說笑了兩句,驀然想到今日見到常寧芸時,她最後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怔忡。
睿王妃見她說著說著,目光有些發直,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想到了什麼?”
薛靜妤也是沒想明白,以往見到常寧芸,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隻是今日,她眼角的悲涼卻不是騙人的。
她說不明白哪裏不對勁,隻是就是瞧著不怎麼舒服。
想起這個,薛靜妤隻覺得好奇的厲害。
“母妃不覺得今日的五嫂,有些不對勁嗎?”薛靜妤疑惑的問道,“尤其是她剛剛出門時,看著媳婦的眼神,總覺得很不像她。”
因著薛靜妤和周廷珍的接觸實在是太多了,驟然瞧著她的轉變,難免會覺得有些怪異。
其實,睿王妃也瞧見了,隻是並沒有往心裏去罷了。
畢竟,常寧芸對於她來說,不過就是隔房的侄媳婦罷了。她連侄子都沒放在心上,更何況是一個拎不清的侄子媳婦了。
不過聽見薛靜妤這麼一說,也疑惑了起來。
“你不說,我還沒覺得怎樣,如今竟也好奇了起來。”睿王妃點了點頭,“嶽寧侯府和沈家,莫不是算計著什麼呢吧?”
睿王妃說完,就搖了搖頭,“不對,要是這樣的話,那常氏不該是這樣的表情啊。”
常寧芸是個張揚的人,性子外露的厲害。要是嶽寧侯府和沈家有了什麼算計,還被她知道,她能忍著不趾高氣昂的嘲笑在場的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露出那樣的眼神呢?
“該不是有什麼算計。”薛靜妤也搖了搖頭,“況且,說句不好聽的,五嫂一向是個拎不清的,就算有什麼算計,隻怕常家和沈家也都會瞞著她的。”
常寧芸可是徹底就被嶽寧侯府放棄的人,常家怎麼可能把大的秘密告訴給她呢?
想到這裏,薛靜妤的眸子沉了沉,隻怕是常寧芸回到娘家,經曆了什麼她們想象不到的事情,要不然,一個人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呢?
“隻怕,常家這次會有大的動靜了。”
薛靜妤說的還算是隱晦,常家不過就是一個勳貴,能有什麼樣的動靜。
可是,常家的姻親,卻連著三皇子呢,那可是皇室啊。
睿王妃的眉頭不禁擰在了一起,“你的意思是,三皇子要有動靜了?”
她是知道太子中毒的事情的,隻不過不知道太子如今的身子已經虧空了,還當已經沒什麼大事了。
饒是這樣,聽見薛靜妤的話,也不由得有些擔憂了起來。
“媳婦想著,該是這樣的。不過具體的,還要等晚上六爺回來了,再問問他。”薛靜妤也不敢和睿王妃說的太深,隻推說到了周廷修的身上。
睿王妃明白的點了點頭,“明個也給我傳個信過來,省的我惦記著。”見薛靜妤答應了,又囑咐了幾句話,這才放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