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周廷修回來的時候,薛靜妤就把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都說了出來。
自然,也包括常寧芸最後的那個眼神。
話音一落,薛靜妤就發現,周廷修的眼神深邃了不少,像是在思考一樣。
薛靜妤也不好打擾他,隻靜靜的坐在一旁,把.玩著手裏的佛手柑。
過了不知道多久,周廷修才開了口。
“我今日剛得了一個消息。”他的聲音有些沉重,像是有什麼大事壓.在他的心上一樣。
薛靜妤聽的心頭一緊,總覺得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彌漫在了心頭。
她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去聽,隻是周廷修的話,已經溢了出來。
“聽說三皇子往禦前告了二皇子一狀,說是太子的獨子重病皆是因為二皇子讓人把染了時疫的病患的衣裳和那孩子的放在了一起。”
周廷修的眸子一片的晦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別說他了,就連薛靜妤聽見這樣的消息,也沉了臉。
“真的是二皇子做的嗎?”
薛靜妤隻覺得心裏冷的厲害。
太子的獨子,那孩子不過才兩三歲,薛靜妤有幸曾經在皇後的宮裏見過一次,是一個懂事乖巧的孩子。如今卻要受這樣的罪,時疫啊,便是大人都未必能夠熬得過去,更何況是像他這樣從小嬌寵著長大的孩子了。
想到這裏,薛靜妤隻覺得惡心極了。
周廷修卻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和太子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顯然是下手的那個人,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又道,“現在三皇子這樣跳出來,竟讓人有些摸不清楚了。”
“六爺的意思是,也有可能是三皇子故意要陷害二皇子的?”
要是連他和太子都查不出來,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被三皇子知道了呢?
薛靜妤不得不感慨,皇室裏的人,為了皇位,真的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後宅的爭鬥就已經是全掛子的武藝了,而爭奪皇位,那更是連一點的心都不能分的。
“三皇子的心機深沉,既然敢往皇上麵前告狀,隻怕是有了萬全的準備。”
不管是三皇子陷害二皇子,還是二皇子真的有把柄被三皇子抓住,他既然能告到皇上的麵前,顯然手裏的證據不是一星半點的。
而且,還是對二皇子非常不利的。
“隻是,二皇子也不是白給的啊。”
能得了皇上寵愛多年,甚至一心想要廢了太子,扶他上位的二皇子,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傻子呢。
周廷修聽著薛靜妤的分析,不由得暗暗點頭。
這也是他最喜歡薛靜妤的一點。聰明,不管是什麼事情,隻要和她說一點,就能夠往後想到不少的事情,也省了自己不少的口舌。
“二皇子自然不是白給的,況且當今一心喜歡二皇子,連太子都靠後,三皇子,又能有什麼好處呢。”說起這個,他就覺得譏諷。“不過,三皇子手裏的證據,的確很厲害。當時在場的,不隻有三皇子,聽說還有陳尚書在,這件事,皇上肯定是要徹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