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班子14(2 / 3)

在這兩個方麵,她以為丈夫和自己都做到了,她並不是因為秦甬是一個位居常務副市長的高官,才覺得自己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她的幸福是來自於秦甬為人正直,能拒絕金錢美女的誘惑,男人貪財女人多少也能分享一點,如果男人好色,在單位搞女人在外養情婦包二奶,哪無疑是出賣了妻子,她在這方麵,對丈夫是百分三百的信任,並非是她以為自己的丈夫是聖人,而是源自於自己對自己衝滿自信。

雖然,她作為一個四十多歲女人,早已不年輕,但她知道,如何才能保持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的形象,如何才能魁力永恒,古人雲“夫以色事人昔,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思絕”,一個古代美女,尚且知道如何讓男人永遠懷念自己,自己作為一名現代知識女性,不會連怨婦的智商都不如,最後讓自己的男人移情別戀,利用職權出軌。

結婚二十多年來,她始終堅守著,自己在丈夫心目中的那個單純活潑,充滿陽光的美女形象,遠離世俗拒絕算計,對未來永遠充滿幻想和憧憬,她聰明但拒絕能幹敏感,也拒絕脆弱,她賢惠也拒絕溫柔,她知道女性的魅力,不僅是外表的眉目清秀一塵不染,更重要的是心靈的澄清一塵不染,青春易逝,歲月總會在女人臉上留下痕跡,但留下的決不應該是滄桑的印記,倦怠的感覺,應該是一個靚麗的美女成熟的麵孔,一個蘭心惠質的女孩,曆父彌新永遠熱情四溢的感情,讓男人永遠關心她,嗬護她在意她的感覺。

一顆年輕的心,讓她的身體永遠充滿活力,讓她的每一個部位永遠敏感,永遠迷人,她像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時時刻刻需要丈夫的保護,她以永遠純潔的身心靈,招喚著男人永遠的愛,她既是女兒敬重的母親,又是丈夫事業上永遠般配的妻子,更是男人心目中永恒的情人,她在孩子老公外人麵前,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既充滿愛又要求獲得理解和尊敬,而不糾纏一時一事的得與失,所以,她從不在丈夫麵前撒嬌,但丈夫把她當作一個嬌妻,她從不在丈夫麵前逞強,但丈夫把她當作一個自信有主見的女人。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不會為丈夫分擔憂愁,從不僭越女人的位置,她不是熟婦,她相信男人應該有能力,演好自己的角色,她需要演好的隻是一個,永遠應該值得人們尊敬,值得男人敬重,值得男人為愛付出的女人,值得男人珍惜的女人。

她不僅一年四季,總是讓自己保持一塵不染,每天晚上,她不僅會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清淨幹淨,最後還會放上一池子清水,讓自己靜靜地躺在裏麵,軟化自己的身體,享受洗浴的快樂,讓她白暫的肌膚,充分吸收水份,讓手摸起來像少女的胴體一樣光潔水嫩,對她的生活來講,除了工作丈夫女兒和她關係最親密的就是這溫情的水,清沏的水,讓她快樂讓她迷人的水。

她認為純潔的水,幹淨的水,應該是每一個女孩最親密的朋友,而不是珠光寶氣的首飾,和炫耀招遙的時裝,她欣賞的服裝,是一種樸素的化麗,一種不需要張揚的,需要人們用心發現的更純粹的美,那種品味是小市民,暴發戶花錢買不來的,是常人無法模仿的。

她在洗漱間裏,洗漱了二個小時才出來,還沒走到臥室門口,就聽到廚房旁邊的洗漱間傳來了傭人的一聲怪叫,她走過去才知道,大概是那小女孩洗澡,忘了栓門,秦甬拿著內衣傻傻地站在門口。

閔清鳳瞟了一眼,雙手抱在胸前全身濕漉漉的傭人,咳了一聲示意他趕快退出來,今晚他是第二次出狀況了,不知,丈夫大腦裏都在想些什麼。

她回到了臥室,才意識到丈夫今晚有點問題,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昨晚胡傳玲找上門,她就覺得秦甬反應有些失常,她躺在床上,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對他關心太少,或應該與他溝通一下,疏導一下他,幫他減輕點壓力?可這並非她一貫的作法,也不知從何說起,隻要進這臥室,上了這床,他們從來不講工作,更不會提及所有煩心的事,這臥室就像是家裏的另一個世界,一個隻屬於他們倆人的秘密的世界,就算是傭人和女兒,都不輕易進入。

她想了很久,直到他洗漱完穿著剛換的睡衣進來,她才感到想那麼多,其實是多餘了,也許一場魚水之歡,是給他減壓的最好的方法,他常說與她做愛,可以讓自己減壓,這幾乎是每次他要她的理由,他從不說自己正常的生理需求,總把她說成是工作壓力太大,工作太忙引起失眠的需求,他似乎認為正常的性心理,性的需要是一件可恥的事,難以啟齒的事,這一點恰恰和她相反,她認為性是正當的健康人的需要,是DNA密碼決定的,是夫妻交流感情的一種方式。

當神情迷茫心不在焉的丈夫上床躺下後,她關掉了刺眼的白熾燈,打開了光柔和的粉紅色的壁燈,用她一貫的小伎倆,將剛剛洗過的散發著洗發膏清香味的頭發,撩到他的臉上,擠在他懷裏睡下,她知道,隻要他聞到那淡淡的發香慢慢地他心不會有反應,她知道她的手足肩項,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讓他迷戀,她像少女一樣敏感的叫床,更是刺激他的神經,讓他亢奮不已。她雖然從來不主動要求做愛,但她從不掩示自己獲得快感,並且會鼓勵他努力加油,讓愛來的更凶猛更有激情,秦甬曾不止一次感歎,說她是一個“妖女”,雖然生了孩子,可她的胴體像二十歲的女孩,她的麵容像三十歲的熟女,她的熱情卻像四十歲的烈女,她的心又卻像十幾歲的少女。

所以,每當他們翻雲覆雨泥牛入海時,她都會有意識地刺激他,告訴他正在享受的下麵,是四個女人,而非她一個人,她們隻不過是借她的下半身滿足他,不過她挺大度,最起碼自己沒有吃醋,他一下子就有了幾個女人,所以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就算是帝王將相妻妾成群,也不可能一次享用四個美女,每一個都讓他達到高潮。

最難得的是,這四個女人都不需要他養活,沒有經濟負擔沒有感情累贅,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用他另外租房子給生活費,更不擔心有人跟蹤,有人會偷偷攝像,拿著他的性愛錄相敲詐他,到紀律檢查部門去舉報他。

她是他的妻子,一個有著幾張麵孔的“妖女”,讓他永不滿足,讓他時常感到她是另一個女人,一個並不屬於他的女人,讓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她,永遠舍不下的女人。

閔清鳳的伎倆,很快在他身上有了反應,一種本能的反應,他要她,要她的人要她的身子,那精致的腳,修長的腿,柔腴的手臂,水一般蕩漾的身子,讓他癡迷,他想通過她的反映,看到現在的自己是個什麼樣子,他要在她的身體裏,找到那個生猛的充滿自信,思維慎密的自己。

他努力著拚命著,揮灑著汗水,吃力地攀援都沒有使他變得真實,都沒有讓他掙脫。罩住了他身體的那個看不見的罩子,在高峰過後,他發現自己身體更加空虛,腦子更不聽使喚,他最終倒下了,倒在那個看不清麵目的被稱之為妻子的女人的懷裏,那個一生她都深愛著,卻不曾完全弄懂的女人的懷裏。

第二天,一家三口按著各自的運行軌跡,一同走出了門,他坐在車上依然神情恍惚,今天依然是開會,但開什麼會,對他已不重要,他隻覺得每一個會,都是一個審判台,是對他的公審,他想躲也躲不掉,他的目標太大。

市裏的幹部,一天到晚都在議論“市校”之爭,他知道這是一個偽議題,實際上是呂張之爭,他早就看出呂聞先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在這個看似和諧的市委領導班子,一直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旋渦,遲早都會有人成為犧牲品,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左右應酬著,兩邊侍候著,越是警慎越是出鬼,他是鬼使神差地掉進了這個旋渦裏。

他並不認為今天自己處於這種境地,是因為秦陶的原因,有問題的人多得狠,馮純吾就是一例,他貪了幾百萬,不僅沒有引起人們的憤恨,反而有許多人同情他,他的許多問題人們避而不談,呂聞先卻抓住自己不放大,會小會旁敲側擊地敲打他的人,甚至指名道姓點他的名。

他麻木了,他覺得現在一切都變得無所謂了,那呂聞先無非是把自己看作是他壓倒張縱橫的最大障礙,自己倒了張縱橫便獨木難支,沒有了往日的威風,他秦甬從未想過,要參預市長與書記之間的權力之爭,可最終還是沒有逃脫,作為權力之爭犧牲品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