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班子20(2 / 3)

當她一走進純白地毯的酒廊,看著兩邊琳琅滿目的洋酒,就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消費場所。進了包房,要脫鞋,端進來的是五顏六色的熱帶水果,以及地道的歐式糕點,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洋酒,給了她極大的震撼。

白麵小生,跪式服務,又是令她感到驚奇,喝了酒還有人按摩捶背,感覺就像是進了天堂一樣。

胡傳玲告訴她,昨天朋友帶自己來一次就花了四千多,今天她們倆人消受二個小時,也不會低於這個數,湯寧本想堅持請客的,一聽說二人要四千多,自己沒帶這麼多錢,想請客也請不了。

其實,胡傳玲帶她來這裏不光是為了安撫她,心裏還另有小九九,胡傳玲估計這個財務科長,應該沒少和秦陶一起出差,是想借這個情色場所同對方聊聊天,刺探一下秦陶除了那個小情婦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女人。比如,會計、女秘書什麼的,包括這個蛋白質一樣又白又豐滿的湯寧,盡管她年齡不小,可她女人味十足,膽子又特別小,秦陶與她發生點什麼事,也不是沒可能,她畢竟比自己要年輕,她想打聽這些問題,當然不是為了抓秦陶的什麼把柄,而是想在自己動搖不定的時候,給自己找到一個與秦陶離婚的更充分的理由。

比如這個湯寧,也不年輕也不漂亮,秦陶作為她的老總,打她的主意自然機會很多,如果秦陶連這個女人都不放過,那說明他對婚姻沒有一點忠誠可言,是一個在性趣很廣的人,不值得自己留念。很多男人在性生活上都是稀爛,跟流浪漢沒什麼區別,隻要有女人,就要滿足一下,讓自己的老婆在外丟盡了人,胡傳玲現在想搞清楚的就是這個問題,這樣的男人她見得太多了。

胡傳玲邊勸她喝酒邊東扯西扯,跟她談生活談享受談男人,談省裏領導幹部的風流韻事,最終把話題轉到了女人對男人的需求上,問她性生活怎麼樣,丈夫是否能滿足她,弄得湯科長臉紅脖子粗,不時地看正在幫她捏腿的服務生。

胡傳玲幫她打消顧慮說:“你別不好意思,他隻不過是個服務生,您讓他幹嘛他就幹嘛,和傭人沒什麼兩樣。”

在胡傳玲的逼迫下,湯科長不得已承認,自己和丈夫在這方麵還比較和諧,丈夫雖然不像過去要的那麼多,那麼凶猛,自己也能滿足。

接著胡傳玲又問她:“老秦其實身體很好,在你們公司有沒有性夥伴?你別不好意思說,我這些年跟他感情很一般,其實,我們早就打算分開過了,我這次隻是看在夫妻一場,還有個兒子的麵子上才幫他,要不我怎麼會容忍他在外麵跟別人小姐一起去裸泳,我早就知道他在外麵有女人,也許不止一個。”

湯科長聽了為難地說:“他在公司應該沒有吧,雖然公司有不少年輕的女孩,沒見著他和誰有什麼來往,如果有,大家應該能察覺出來。”

“哦!”胡傳玲強作歡顏,飲了一口酒說道:“不會吧!現在的男人有幾個不在外麵找女孩,尤其是像他這樣手裏又有權又有錢的老總,就算他不找別人,別人也會找上他。”

湯科長說自己確實沒聽說過,不是這次出事,公司的人都不會相信,他會和女孩們一起出去裸泳。

胡傳玲又更進一步刺探道:“蘇科長也有幾分姿色,而且有大多數男人喜歡的女人味,以前應該經常和老秦一起出差,你們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應該有機會在一起,你可能沒有那種需要,他應該三天二天都少不了那事,他就沒要過你?”

胡傳玲這一問,讓湯科長恨不能鑽到地縫裏去,她感到自己的酒好像喝多了,酒勁直往頭上衝,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囁囁嚅嚅地回應道:“確實沒有,我和秦總一起出差最多三五天,從未有過十天半個月,或許是因為我年紀大一點,不是那種剛結婚的女人。有一次去深圳,他在外麵陪客戶,幫他脫衣物送他去洗漱間衝澡,他洗完洗結果光著身子走到房間外麵去了,是我把他從走廊裏拽回房間,我擔心他晚上出事,我們的東西都在他的房間裏,我就守了他一夜,他一直抱著我的大腿,閉著眼睛說了一夜的酒話,直到全吐在我的大腿上之後,才睡著。第二天,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胡傳玲看著對方漲紅的臉,基本上相信她說的是實話,他沒有搞身邊的女人,也算是給了胡傳玲一個安慰,她可以集中精力去對付那個小女人,她又陪湯寧聊了許多閑話。

湯又告訴她,其實公司副總徐正中,就是她所說的那種亂搞的男人,什麼女人他都要,公司裏有求他的女人都被他搞了。自己因為在秦總隔壁辦公,走得又比較近,他才沒打自己的主意,她聽坐在對麵的出納說,公司裏有一對表姐妹倆,都上過徐正中的床,徐先搞的是表姐,後來表姐要把自己的表妹安排到公司裏來,徐說隻要她們姐妹倆一起來陪他睡,就把她表妹安排進來。他睡了別人姐妹倆,私下地還到朋友麵前去宣揚,嘀嘀噠,別人表妹男朋友都還沒找。

做保健的時間到了,服務生給她們一次性短褲,胡傳玲故意說不用那東西,免得待會粘到石膏上,湯寧看著胡傳玲,當著兩個服務生的麵脫得一絲不掛,心驚肉跳,在胡傳玲的催促下,她不得已也跟著脫下了衣物。

湯寧躺到保健床上,渾身不自在,胡傳玲卻有說有笑,說又白又胖的湯寧,下麵那塊水草地又黑又茂密,真是一塊肥美的寶地,自己的那一點點水草,就像是沙漠上的一點綠洲,給湯寧服務的那個白皙的小眼睛的服務生,見湯寧非常難堪的樣子,隨手將身後的毛巾蓋在她的那塊草地上,湯寧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胡傳玲昂起頭問幫自己搓腿的服務生:“你是哪裏人?”“是武陽人。”服務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湯寧看著麵無表情自覺卑微的服務生,從頭到腳不停地幫她搓熱身子,上發泡劑,連腳丫股溝都一絲不苟,她不禁關心地問男孩:“你們每天這樣伺候別人,心裏是怎麼想的?”

那服務生回答:“從我來得這裏的第一天起,看到你們這些人揮金如土富得流油,我所有的夢想就全破滅了,以前在老家對人生還充滿幻想,現在我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虛無縹緲的,你二個小時的消費,就是我們全家種田一年的收入,我們再怎麼勤勞、再怎麼拚命幹一輩子,也沒有希望過上你們這樣一天的生活。我真想去搶銀行,可就算搶了一家銀行,我也不可能拖一車錢走,還是不如你們,我們這一生注定就是窮人。隻有做這下賤的事,一月還能掙一二千塊錢,那對你們來講又算得上個什麼,旁邊這個阿姨,昨天來我就看到了,像她這樣經常來的女士很多,我就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這麼有錢。以前有個富婆讓我用嘴為她服務,我還不願意,現在我想通了,隻要有錢又有什麼不可以,本來掙的就是下賤的錢,哪有什麼自尊可言,別人能賺這個錢,我也能賺。”

聽到服務生的回答,湯寧感到震驚,沒想到這小男孩頭腦還這麼複雜,不過有一點他說對了,就算銀行敞開大門讓他去搶一回,他也扛走不了多少錢。隻有像秦陶陳開元這種人,不用流血不用流汗,搞成一筆就是二千萬三千萬到了手,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有死罪,說不定坐幾年牢又自由了,在如今這個社會,隻有當官才能發財的機會。

胡傳玲則開玩笑地問,他們用嘴是怎麼服務的,要多少錢,她的服務生回答說:“就是翻一倍的價格,時間也翻翻,一次四個小時,其實,我們做服務生的都不願意做這個活,因為越是有錢的女人身子越髒,有怪味。他說做隻不過是氣話而已,要做這種活早就做了,來這裏要做口活的女人多得很,很多服務生做了都嘔吐,一天吃不下飯。

胡傳玲仍不死心地問:“一個女人身子幹不幹淨,你們能知道嗎?”

“能知道。”服務生又抬頭看了她一眼,“隻要幫你把身子搓熱了,你是有體氣還是有婦科病,就能聞到味道了。”

湯寧真沒想到漢沙還有這樣的場所,還有這樣的服務,以前做美容美體,知道有些美容院有個別的男技師,顧客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沒想到這裏都是男技師,沒有選擇的餘地,現在的人真會動腦筋掙錢,尤其是女人的錢,大概更好掙,真正有錢有權的男人,大多是包二奶三奶甚至五奶,免費送上門投懷送抱的女人多的是,不一定真的有閑去色情場所,而真正有錢的女人,大概也隻能來這種場所了,可以是簡單地喝點酒,做個護膚美體保健,也可以選擇格外的服務。比如胡傳玲這樣的女人,一切都不愁,有的是錢,現在男人又被抓起來了,有生理的需要,隻能來這裏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