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班子21(3 / 3)

關應鳴還告訴她,自己家裏的那個有糖尿病,還有冠心病,現在是一身的毛病,連維係夫妻之間的正常的要求都困難,自己還不是煩死了。現在,自己總是喜歡泡酒吧和朋友一起周旋,那是因為隻要不看見他,自己才是開心的,也是無奈的選擇。以後,秦陶不在家,等胡傳玲忙完了眼下餓事,關應鳴讓胡傳玲也要常出來放鬆放鬆,張姐這人也喜歡交際,認識幾個小局長,還有二個廳長,可以經常安排一點活動,女人其實和男人一樣,生活壓力都很大,有些社交活動可以減壓,不然,身體免疫係統會出現紊亂,內分泌失調,苦不堪言。

車開到了科技大學,倆人打聽到管理學院然後,把車停在了路邊,下車去打聽三年級的女生宿舍,在學生的指引下,她們來到一棟新建的宿舍樓,向管理員女同誌,打聽叫郭園園的女同學。

倆人正在詢問之際,管理員看見一個從樓上下來的穿著休閑裝的同學,突然叫道:“餘倩文!有人找郭園園。”

然後告訴她倆,這個女孩是郭園園同寢室的,胡傳玲看著眼前這個素顏美女,聽到對方叫餘倩文,便意識到對方可能就是自己,今天要來找的另一個叫文文的女孩。

這時,對方似乎也意識到了,她們倆人來這裏的目的,為這突如其來的遭遇感到驚愕。知道該如何與人打交道的關應鳴,此時顯得老練的多,她主動上前與女孩打招呼。告訴對方,她們絕對不是來找麻煩的 ,隻是想找她了解一點情況,問對方是否可以同她們聊一下,僅打擾她幾分鍾,找個地方說幾句話。

女孩沉默了片刻之後,說自己下午還有課,如果隻幾分鍾就沒問題,她不能走遠。

胡傳玲早就想好了,她們停車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咖啡飲料屋,然後說:“那我們就到坡子上麵的那個咖啡飲料屋,去坐一會吧!”

三人到了飲料屋,胡傳玲撿了一個靠近玻璃窗前的角落,點了幾份飲料,坐下來互通了姓名。知道現在坐在自己麵前的這位美女,正是陪秦陶陳開元裸泳的美女之一。

為了不使對方緊張,關應鳴首先與餘倩文寒暄了幾句,問對方今年多大,學校課程緊不緊,然後告訴對方,今天她們的來意,因為秦陶出事了,現在人在紀委,胡傳玲作為他的妻子,前二天前見過他。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秦陶的問題可以很輕,也可能情況很嚴重,最關鍵的就是陳開元溺水身亡的問題。這件事,現在隻有當天她們幾個女孩能作證,證明陳是意外死亡,而不是什麼有意謀害,她們隻需要幾位同學能證明這一點,不會追究她們,與秦陶陳開元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一直在緊張中的餘倩文,在坐了十幾分鍾,聽完了關應鳴和胡傳玲開場白的定調之後,喝了幾口苦澀的咖啡,才慢慢地開了口。

“其實,我和陳開元並不認識,和秦總也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前年,他們公司搞開工典禮,慶典活動,通過慶典公司的介紹認識了他們,後來,就慢慢熟悉了,有什麼活動總是請我們去,至於他和另一個女孩之間的關係,這我們大家都是清楚的,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去的,那個女孩也不是我們係的,我們隻是校友。現在她已經退學,回了老家。我們也一直沒有來往。那次是她突然給我們打電話,說是有一個活動要我們去,我們才去的。後來才知道,是秦總約了那個陳區長一起出門旅遊。因為秦總為人不錯,平時對大家出手都挺大方,所以,我們沒有談怎麼樣條件便去了,沒想到會出那樣的意外。”

胡傳玲,基本上聽明白了那是怎麼一回事,關應鳴也在幫她詢問餘倩文,陳開元淹死時的每一個細節,讓餘倩文講得更詳細點,告訴對方,她們都是成年人不會介意她們裸泳的事,既然當初出門沒打算遊泳,是突然想到的,在那種環境中,發生這樣的事很正常。

餘倩文,反複給她們講敘了下水前後的經過,當然沒有提到周敏家裏過夜的那一節,隻是說在青石市玩了二天,至於胡傳玲問她,是否可以安排她們和郭園園那三個女孩見麵,她說自己會同對方商量,如果對方願意,她會安排她們見麵。

胡傳玲最後說:“其實,我見不見她們,並不是很重要,關鍵是你們幾個人的說法要一致,如果有一天需要的話,可能要讓你們出具一份證明材料,或是上法庭作證,那時,隻要你們別改口就沒問題了。”

餘倩文向她倆保證,這一點她們幾個學生肯定做得到。

在談完了主要的問題之後,胡傳玲聽說餘倩文餘陳開元同是川漢人,於是想到,能不能讓她們幾個女孩統一口徑,認定那次出外駕車自助遊是陳開元安排的,把事實修正一下。秦陶以前並不認識她們,她們一直以來都和陳開元有交往,包括與秦陶有關係的那個女孩,也說成是和陳開元有關係,這樣秦陶的問題會更輕。

當然,這是一個格外的請求,她不奢望她們能接受,她隻是希望她們幾個女孩,能理解自己的這種想法,陳開元既然已經死了,那一切都是死無對證,她們幫秦陶一把。如果她們願意,作為妻子,她將對她們感激不盡,別說將來秦陶沒有問題解放了會酬謝她們,自己也會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

關應鳴還對餘倩文說:“你放心,隻有你們幫了這個忙,日後,在漢沙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可以告訴你,那我的朋友關係網,就不是什麼處級局級的,至少也是個廳官什麼的,你們若是想做模特、禮儀小姐掙錢,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隻要找我,保你們有掙不完的錢,那陳開元不過是個區區的小區長而已,我眼裏,壓根就沒把這種人放在眼裏。”

餘倩文表示,自己隻能試著與其他人溝通一下,不能表態,因為要改變說詞,自己一個人沒有用,必須所有人都能認可。

胡傳玲表示理解。事情談得差不多了,關應鳴掏出香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胡傳玲又與餘倩文互留了電話,她有郭園園的電話,沒有餘倩文的,讓餘和同學商量好之後,給自己打電話,她們再見麵。

關應鳴則說,餘倩文年輕漂亮有足姿的女人的資本,將來一定是前途無量,就是膚色一般,沒有保養好,說自己以後有空,請她去做美容美體保健,保證讓她換一個新人。今天她們既然已經認識了,將來也就是朋友了,有什麼事都好說。她突然想起來了,她們管理學院的院長,還是自己高中的同學,是一個最沒出息的,她們有什麼事需要,自己去找他肯定是一句話,百分之百沒問題。

三人說完便分手了,胡傳玲去開車,和餘倩文說再見。車還沒進駛出校門,胡傳玲便控製不住地,發火宣泄了起來。

為了幫秦陶減輕責任,自己放下架子與麵子不顧,來找這些女孩,她現在發現秦陶對自己並不放心,故意與自己繞彎子,讓自己去找他的朋友,然後再來找什麼郭園園。最關鍵的,其實是那個休學回家的那個女孩,那才是個關鍵人物。

關應鳴安撫她說:“這都是正常的,你今天要是見了他那個小情婦,你會更受刺激,回家後你都會睡不著覺,現在,你隻需要幫他把這幾個女孩的工作做通,替他減輕一些責任,這些都是你自找的,你也可以不幫他,讓他去坐牢,其實你想過沒有,你自己這樣幫他開脫責任,對自己一點都沒好處。我要是你就讓他去坐牢,誰讓他背叛我。你現在想方設法,幫他找關係把他撈出來,他回來之後,還是會和他的小情婦交往,你一個人每天在家中獨守空房,他卻在外和那個小情婦鬼混,深更半夜筋疲力盡地回來,你下麵流水想和他一塊享受一下,可他挨都不挨你,就算是敷衍你幾下,做了還不如不做。想想那種日子,你現在又何苦,四處托關係找人救他。讓我說隨他去,該怎麼過自己就怎麼過。否則,他在外麵有人,你像丟了魂似的,甚至於跟蹤他,有一天,你會親眼看到他們倆人如膠似漆騰雲駕霧地做愛,氣都能氣死你,最終會把你逼到絕路上,何苦?”

胡傳玲也不是沒想到過這些,可她又能怎麼辦,女人都是非理性的動物,她自己現在做的事,其實就是自己與自己過不去,如果真的有一天,她捉奸在床,那她跳樓的心都有了,女人做到惡劣這個份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關應鳴提醒她,離婚也許是明智的選擇。再嫁人,要麼嫁一個有錢的,不用貪汙受賄就有花不完的錢,要麼嫁一個當官的,至少是個廳官或副部級的,不為錢操心,這樣活著才對得住自己的一生。

關在提醒她,剛才那餘倩文。隻不過是一個川漢縣鄉下的女孩,可她身上從頭到腳的皮鞋休閑服,全是名牌。每一件至少都得八九百元,不比她們倆人身上的衣服差,這絕不是種田的父母供得起的。一個農村的孩子除了讀書,家裏一月能有三四百的生活費,已經不錯了,一身行頭就要二三千元,不是相當殷實的人家,不是處級局級以上的幹部家庭,根本供不起,都是秦陶這樣的風流男人做的貢獻,什麼模特禮儀小姐,都是幌子。

如今工作難找,這些下層社會的女孩,隻能通過綁上大款,做小二小三,獲得經濟上的資助。可最終受害的都是她們這種,所謂董事長老總夫人,富太太。有錢有權的男人有幾個不花心,不搞婚外情。男人都是饞貓,拈花惹草是天性,所以女人不要太天真,要現實一點,別相信感情這東西,婚姻其實就是共同利益的聯合體,當初選擇下嫁。是因為她們幼稚,該醒悟了。

胡傳玲聽著關應鳴的嘮叨,思緒萬千,女人的一生注定都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