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準完成了討銀的任務後,他為了慶祝一下,便拉著黑虎,到黃沙城的清真館子,吃羯羊火鍋去了。
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廖準指著牲口市上肥碩的牛羊說:“黑虎,我想趕一群牲畜回去!”
黑虎擔心地說:“少爺,往關裏販運牛羊,可是一件辛苦的事,您遭得起那份罪嗎?”
廖準拍拍胸脯,說:“你就放心吧!”
廖準和黑虎回到了烏查的家,烏查一聽廖準的想法,他一豎大拇指,說:“好小子,有膽識,有頭腦!”
烏查在黃沙城那可是跺一腳,四城亂顫的角色,他一張口,果然那幫牲畜販子們很給麵子,他隻用了很低的價錢,便給廖準買來了近千隻的健壯牛羊。
廖準在回轉京城之前,烏查還特意叮囑廖準,一定要找兩名好獸醫,要知道黃沙城至京城千裏迢迢,一路牛羊行走跋涉,草場一日多換,飲水也變得沒有規律,這些被販運的牲畜極有可能患上痢疾,如果得不到醫治,那些得病的牲畜,就會半路而死了。
廖準按照烏查的叮囑,將獸醫,向導,以及趕牲畜的雜役全都配齊,然後和烏查揮手告別,直接向京城的方向而去。
廖準販運的牛羊雖然有獸醫照顧,但五百裏的路程行下來,那幫牲畜們還是因為患痢疾,死亡了至少四五百隻。黑虎對著那兩名獸醫也是一個勁地發脾氣,照這樣算下來,他們不等到京城,這些販運的牛羊便會死絕了。
廖準一行人來到白草鎮,他們在鎮中最大的四通客棧中住了下來,那些牲畜則被關到客棧後院的牲畜棚子中,一邊養病休息,一邊由兩名獸醫給牛羊們治病。可是幾天治療下來,廖準販來的牛羊又死亡了二三百隻,剩下的一百多隻牛羊,也是奄奄待斃了。廖準初次做販運牲畜的生意,差不多賠了個精光。
四通客棧中,還住著兩個販馬的客商,他們也是一臉的愁雲,因為他們販運的馬匹,也是在一個勁地鬧痢疾。
黑虎安慰了廖準半天,廖準這才睡下,兩個人睡到半夜,忽聽外麵“吱”地響起了一聲響箭,黑虎抽刀在手,跳出了門外,他聽著外麵的廝殺聲,叫道:“少爺,不好了,是大馬匪侯瘋子殺進鎮子來了!”
侯瘋子領著幾百名馬匪殺進客棧來,四通客棧裏的兩名馬販子的近千匹的健馬,全都被侯瘋子的手下搶走了。
黑虎武藝高強,他保護著廖準逃出了白草鎮,看著鎮子裏的殺聲和火光,黑虎一跺腳說:“少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還是回京城吧!”
廖準收來的茶葉款,全都被買了牛羊,他本想大賺一筆,補一下自己賣茶的虧空,那曾想事與願違,關外可怕的牲畜疾病,令他現在兩手空空,廖準還有何臉麵再回京城呢?
廖準咬牙道:“我們回黃沙城,不將損失的錢賺回來,我就不回去了!……”
烏查販運牲畜多年,他販運的馬匹和牲畜,從來也不得痢疾,難道這裏麵有什麼秘訣嗎?
廖準下定決心,一定要學來烏查的絕招,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這次他們重返黃沙城,隻是找了一個最小的客棧,便無聲無息地住了下去。
烏查回到黃沙城後,先是休息了十多天,接著就開始忙了起來,烏查的宅子後麵,有一個大院子,這些日子,院子裏人進人出,水汽騰騰,不時地有一陣苦苦的氣味傳了出來。
廖準和黑虎幾次想靠近烏查宅子的院牆,可是幾次都被守在牆外的烏查手下趕走了。
三:苦丁茶的秘密
幾天後,烏查的家門口趕出了十多輛馬車,馬車上蒙著厚厚的篷布,這些馬車出了黃沙城後,直向京城的方向行去。
烏查是個馬販子,他不趕著馬匹去京城,趕車去京城這是什麼意思?廖準和黑虎一商量,決定隨後緊跟,一定要看個究竟。
幾天後,烏查的馬車來到了白草鎮,他們沒有進鎮,而是直奔一條荒涼的岔路而去。廖準和黑虎不敢跟得太緊,他們騎著馬,隻是遠遠地跟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