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足凝望族長那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夜幕裏的身影,二長老許久才回過神,隱隱有些神傷:“大哥終究還是老了”
然而隨著他不經意的低下頭,卻發現自己也沒有比族長大哥強到哪裏去,毛色已無光澤,爪刃也不再鋒利,唯一還算有活力就是那顆跳動有力的心了,那顆期盼著族群興旺的赤子之心。
站立許久,二長老也拖著稍顯疲憊的身子走入夜幕,他沒有追隨大哥遠去的腳步,同樣也沒有去探望受傷的荒戰,雖然那裏的綠芒已然散去,一個年輕的生命正在緩緩蘇醒。
荒戰的蘇醒使得族人們躁動的心稍稍安定,他們沒有急於追問他被誰所傷,甚至連聲安慰有沒有,然後就齊齊退去。對於他們來說,緊繃了一天的神經非常的疲憊,每個人都需要休息。至於休息過後做什麼,當然是去報仇!
而且他們也需要給這一家人一點空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們也需要一些溝通。
在荒戰蘇醒之前,昏迷的荒母就已經醒轉,如果不是族人及時為她講明情況,加之荒月的安慰,她很可能再次撲到荒戰身上哭個死去活來。
即便是此刻,她的眼角依然掛著點點淚痕,無比心疼的望著勉強衝著她咧嘴笑的長子,稍顯嚴厲的道:“和娘說說,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就出穀?還有,你是怎麼弄到的荒獸核?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聽到荒獸核這個名字,坐在旁邊的荒月眼睛一亮,他隱隱覺得哥哥受傷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愧疚之餘又往前湊了湊。
麵對娘親那排成一串的問題,荒戰看了一眼弟弟湊上來的弟弟,知道這些事情是躲不過了,抽動著嘴角費力的笑了笑。索性疲憊的閉上眼睛,簡單的開始講訴。
“早上,我猜測您悄悄起身是去找爺爺他們商量月兒參加考核的事情,我也知道以您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一定會幫弟弟爭取到這次機會。所以,我在您離開後不久就悄悄出了穀,我要去給弟弟準備通過考核的禮物。”
“哥!”荒月突然打斷了荒戰的話語,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通過考核?”
“嗬…”荒戰睜開眼微微一笑,伸出一隻爪子輕輕的揉了揉荒月那亂糟糟的頭發,溫柔的說道:“因為你也是咱爹娘的兒子,也是我弟弟,一個小小的考核可擋不住你的腳步。”
“哦!”荒月沒有再說什麼,雖然他非常驚訝哥哥居然對自己有著如此的信心,也不知道他的信心從何而來,難道僅僅隻是因為一家人的緣故?
沒有理會已經陷入沉思狀態的弟弟,荒戰繼續道:“我出穀之後就想著該給月兒準備什麼禮物,最後我實在想不出來,然後便開始漫山遍野的尋找,找來找去卻隻找到幾枚果子。但感覺這不算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所以便把他們遠遠的丟了出去。沒想到這一丟卻引出了一頭落單的小荒獸,而且那荒獸還屬幼年。我雖然修為不高,但若花些時間花些心思還是可以將其獵殺的,而它體內的獸核就是我想給月兒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