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別打臉,別打臉。”混混在地上滾來滾去,大聲求饒。
“大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打我們也髒了您的手不是?”
鄭夙淵出去不久,那群氣焰囂張的混混,瞬間都弱了。一個個哭爹喊娘,求大爺放過。
被秦盈盈氣得夠嗆,鄭夙淵一腳踏上那混混頭子的胸,冷聲問道,“說,誰讓你們打這家店鋪的主意的?”
沒有想到鄭夙淵會問出這個問題,混混頭子就是一愣,他遲疑道,“您難道是這家店鋪的幕後主子?”
若真是的,那今兒他們可算撞在槍口上了。
鄭夙淵向來不喜歡有人反抗,聞言,他腳上用力,“誰給你膽子問爺問題的?”
感覺到喉嚨中一甜,混混頭子臉色就白了白,他連忙甩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大爺息怒,大爺息怒。”
他現在隻希望這位大爺,能高抬貴腳,放過他的賤命。
“不要讓爺將同樣的話說第三遍。”鄭夙淵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快說,到底是誰讓你們來找店家麻煩的?”
混混頭子悄悄打量了鄭夙淵的臉色一眼,察覺到他並沒有開玩笑,便也不敢再隱瞞,“回,回大爺的話,小的隻是接到一個黑衣人的命令。他說,若是能夠帶領弟兄們,將這家店的背後主人逼出來,他就給小的們一百兩白銀。”
“黑衣人?”鄭夙淵冷笑,“別給爺耍花招!”
一個黑衣人而已,這些混混們膽子就這麼大?
一把匕首突然出現在鄭夙淵手中,反射著太陽的餘輝,讓混混們瞬間瞳孔大張,“再不說實話,爺就送你們上西天!”
感覺到自己命懸一線,混混頭子再不敢隱瞞,“回大爺的話,那人告訴小的,隻管找麻煩,不用擔心官府,他家主子都已經打點好了。”
“那人還說,就算傷了人也沒有關係,官府不會理會這件事的。”
好大的口氣!
“你可從那黑衣人手上得到什麼線索?”混混們也不是笨蛋,特別是這些在天子腳下還混得風生水起的混混們,更不可能愚蠢。
若不是知道了一些線索,就是開出天價,他們也不會接下這樁生意。
“大,大爺,小的,小的實在不知道啊。那黑衣人之前說的好好的,卻容不得小的拒絕。若是小的不答應,他,他就會殺了小的啊。”
就和這位爺一樣,那黑衣人也是個喜歡弄刀子的主兒,當時他若是不接下這樁生意,小命當場就會沒了。
“二子當天也在小的身邊,大爺若是不相信小的,可以問問二子。”混混頭子一邊說,一邊就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混混。
見鄭夙淵的目光朝他看去,小混混二子立刻就開始牙齒打顫,“大,大爺,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求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二子說著,竟然朝著鄭夙淵磕起頭來。
茶樓上謝茵看了,忍不住嗤笑,“也就這些德行!一群吃軟怕硬的主兒。”
秦盈盈搖了搖頭。
鄭夙淵又問了幾個問題,見他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便收回了腳,厲聲喝道,“滾,別再讓爺看見你。”
混混們撿回了一條命,紛紛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離開。
鄭夙淵也不等眾人回神,腳下一點,再次回到茶樓中來。
謝茵就戳了戳秦盈盈,又朝她擠擠眼,“盈盈,你這小叔挺厲害啊。”不僅趕跑了混混們,之前還試圖查出事件背後的真凶。果然不愧是一家人!容不得外人在家人頭上撒野。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不是一般的混混會做的事兒呢?”
秦盈盈沒有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鄭夙淵好歹出手幫忙了一番,道謝是一定要的。
秦盈盈慢慢走近鄭夙淵,朝著他微微福了福身,“今兒多謝小叔幫忙了。”
“大嫂還是別行這麼大禮的好,我可受不起。”鄭夙淵說著,冷哼一聲,留下一兩碎銀子,轉身離開了茶樓。
謝茵就撇了撇嘴,“好吧,人是好人,就是性子冷了一些。”
她說著,又拉了秦盈盈的手,“行了,事情解決了,現在我們再去一趟脂粉鋪吧,總要告訴他們,店裏又要上一批新貨的事情吧?”
這才她們過來的主要目的。
秦盈盈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被謝茵拉著跑下了茶樓。
鬧劇落幕,脂粉鋪也重新開了門。
小二抬頭見還是她們兩,臉上就有些驚訝,“兩位姑娘,怎麼?”
怎麼還沒有走?
“剛剛沒有傷到您二位吧?”
“要不要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