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來的,除了河帥一人,還有洪月和楚白二位也在,他們均已在廳中等候了。
因為是互相熟悉的好友,幾人並沒有太多的客套話,上來就和吳鑫掏了心窩子,責問他近日為何躲居家中。吳鑫隻道是自己心中不平,想在家靜一靜,又叫蘇一倒了幾杯茶,然後向他們賠了罪。
“你們有所不知,三金兄自打活過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既變得成熟穩重,又學會了勤儉顧家。就連上次我約他一起去鬥蛐蛐兒,都被他家的蘇一活活攆出了門哪!”河帥坐在胡凳上,拍著手掌向他們倒苦水。
“河公子,你是話裏有話哪?我家少主學會了持家,那還能有錯?總不能玩一輩子蛐蛐兒吧!再說了,當初我們也是好生請您出去的,可您就是死乞白賴,使得我們為難,我們才不得不使用強製手段的!”蘇一正要給河帥倒茶,卻聽他說了吳鑫的話,覺得有不好聽的,便頂了他一句,然後將他的茶杯往桌上一n放,轉身去其他兩位公子的身邊:“不給你倒茶了,你自己倒。”
蘇一的性子不算潑辣,但是也極有脾氣,尤其是在別人對吳鑫不利的時候,她會變得更凶更可怕!
乍一看到蘇一對待河帥的態度,吳鑫還真是有些擔心她過了火,便勸著道:“蘇一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河兄,我們是兄弟,說兩句不好的也沒什麼。你趕緊給河兄倒茶。”
“我不倒!誰讓他說您不好的,要倒他自己倒。”蘇一白了一眼吳鑫,依舊不為所動。
“你……我去,怎麼這麼刻薄的……河兄你別介意哈,蘇一她……”
“三金兄,你看我河帥像這種人麼?我從來不在乎的,她就是打我罵我都不哼一聲!”河帥拍著胸部,豪氣地道。
不過他這話一處口,其他兩人便笑個不停,一邊笑還一邊指著他,說他就是個潑皮無賴。
“三金兄,你是失憶了,不知道這情況。這河大帥啊,他來了十回,有八回是他自己倒茶,一回是你親自給他倒,還有一回是連茶都沒得喝,哈哈哈……”楚白指著河帥,麵露譏笑,不過這譏笑隻是朋友間的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河帥本身就有些粗魯,說的話也不曉得經過思考,所以他經常因為說話而得罪蘇一,以至於蘇一不肯給他倒茶。不過鬧歸鬧,幾人的關係還是很好的,這幾位公子家,也隻有吳鑫的侍女蘇一才敢這麼跟他們說話,主要還是吳鑫對她的溺愛太多。放眼全長安,即便是侍女,能夠做到這樣的也是為數不多,可以說隻要有吳鑫在,那麼蘇一便是超脫了下人,介於家主之間。
“唉,你家這侍女,我是對付不了了,不過你可得對她厲害點,你要是懼內,哥們可看不起你啊!”河帥被說得臉紅,於是將話轉到了吳鑫的身上。蘇一若是生氣,連吳鑫也得哄著她,有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吳鑫也多會聽她的,有些時候,河帥他們甚至都認為蘇一才是主人,吳鑫是下人,不過卻是個好福氣的下人了。
“大帥此話有理,此話有理啊,哈哈哈……”洪月附和著河帥,指點著吳鑫和蘇一二人。
“去去去,淨沒個正經。你們這次結伴而來,難道沒有什麼正事麼?”吳鑫揮揮手說,他可沒心思可他們閑扯。
河帥三人對視了一眼,嘴角均揚起一絲邪笑,不約而同地將將目光又移至了蘇一的身上,眼神中透著暗示。
“不慌,蘇一是自己人,有話盡管說。”吳鑫看出他們想支開蘇一,但是他畢竟還是這個世界的新人,對這幾人又無甚了解,所以有蘇一在旁,也不至於被他們坑了。
見吳鑫不在意,河帥便也鬆了口氣,自個兒倒了一杯茶,滿臉興奮地道:“三金兄你有所不知,你那心儀的凝煙姑娘來我長安城了,而且昨晚就住進了瀟湘院,準備在今天晚上掛頭牌呢!”
河帥說得興奮,其他兩人也是麵露喜色,拍手叫好道:“三金你那麼喜歡這凝煙姑娘,相信今晚這頭牌必將由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