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均是目露精光,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饑渴,可在吳鑫看來,卻有些莫名其妙,這叫什麼凝煙姑娘的,他還真是沒印象。
不過聽他們的意思,根據以前看過的電影電視劇,吳鑫多少也能猜得出來,這凝煙姑娘應該是個掛了頭牌的青樓女子,而那青樓的名字,大概就叫瀟湘院了吧。
可是,自己和凝煙姑娘並不認識啊,莫非是我這這位前身,和凝煙姑娘有過瓜葛?
想到此,吳鑫不由得抬頭望向了蘇一,剛想問她,卻見她的臉色陰沉無比,一時間竟被嚇了一跳。
“咳咳,三金兄啊,你不是說隻管說沒有事情的麼?”河帥發現了蘇一的異象,不禁咳嗽了一聲。
“不是,我聽不懂啊!你們知道的我失憶了啊,我根本就不知道瀟湘院,更別說什麼什麼煙的姑娘了……要不你們給我說說,或許我還能記起來?”吳鑫皺起了眉,翹著二郎腿說。
“不許說!忘都忘記了,還提她幹什麼。”站在一旁的蘇一忽然插聲道,聽起來有些不開心。
三兄弟怔了怔,向吳鑫聳聳肩。
看這場麵有些僵持,吳鑫便想打破這種局麵,對著蘇一說道:“對了,蘇一,我後院裏那些魚,你去和些食給它們吃,不然它們會餓的。”
“少主,咱家那些魚,何曾撒過魚食?都是野生的好麼!”蘇一皺眉道。
“我發現最近蟲子變少了,所以得喂些食,不然等它們餓死了,我就釣不到魚了。別囉嗦了,快去吧。”吳鑫想著法支開蘇一,蘇一雖然不願意,但是也拗不過吳鑫,無奈之下,隻好悻悻地去了。
蘇一一走,廳裏立馬又活躍起來,三兄弟爭相給吳鑫說起了他和凝煙姑娘之間的關係。
半年前,吳鑫的父親尚在,吳鑫與父親一起下了江南,與當地的一些商家商談販鹽的事情。晚上便住宿在一家客棧裏。隻是江南乃天下繁華之地,素有“鐵馬·秋風·塞北;杏花·春雨·江南”一說。江南的富饒祥和,以及它的絕世風光,總是吸引著來自天下的風流士子。
尤其是那秦淮河畔,更數繁華之地最集中的體現。其中又以江南閣最為出名。
天下的青樓分為四等,一、二等青樓的名字以“院”、“館”、“閣”為後綴,三、四等青樓多以“室”、“班”、“樓”、“店”、“下處”命名。而江南閣與瀟湘院齊名,同為天下一等青樓,其中的才子佳人數不勝數,姑娘們也是一等一的好角色。
處於江南的吳鑫,自然是難以抵擋那繁華的誘惑,生來風流,且有著財富以供揮霍,更是讓他對這溫柔鄉流連忘返。而他也正是在這江南閣中認識了凝煙姑娘。
江南閣有三絕,一是它的環境優雅,富麗堂皇,絕無僅有的奢華體驗,向人展現了江南的繁華;江南閣的醴魚臆也是一絕,江南人素愛吃甜食,所以這醴魚臆不僅順了江南人的口味,在製作上更是精益求精,使人聞著便饞,有許多人來了江南閣,不為姑娘,隻為這醴魚臆而來;而第三絕便是凝煙姑娘了,凝煙姑娘是天生的蓋世紅顏,柔情似水,又少了其她人的胭脂俗粉,恍如仙入凡塵,使得眾才子們爭相追求。
故而在秦淮河有此一說:玉砌雕闌江南閣,傾城佳人俏凝煙,八珍玉食醴魚臆,生若得此死無畏。
盡管這個說法有些誇張,但是也證明了江南閣的名氣,以及那凝煙姑娘,更是枝頭的鳳凰了。
據吳鑫所說,他在這江南閣一共挨了凝煙三個巴掌,被楚白三兄弟戲稱為“三掌情緣”,因為吳鑫在挨了她那三掌之後,對她的愛慕之心更是泛濫得可怕,時時念著要將凝姑娘娶回家來。
吳父因她是風塵女子,雖然是傾城佳人,但畢竟不是豪門閨秀,不能作為正統的媳婦娶進家門,所以還是阻止了吳鑫的想法,因而吳鑫雖有此意,卻不敢付諸行動。當時吳鑫也曾說過,若吳父不允,那麼等他仙去後再娶,這之前也不再談論婚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