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千鈞一發之際,陸函腳步一錯,腦袋迅速後仰,就要避過這一擊。
“她怎麼這麼快?!”然而出乎陸函意料,張夫人瞬間爆發,與她之前表現出來的柔弱一點不符,速度居然絲毫不比自己差。
“呀!!!”張夫人雙目圓睜,麵目猙獰。
“避不開了。”情急時刻,陸函把斧頭回過來一擋。
“鏘!”錐子紮中斧身,陸函手一麻,若不是兩手緊抓斧頭,斧頭立刻就被震脫落。
張夫人猛刺,尖錐抵著斧頭壓向陸函。
“咻。”
連退兩步,陸函身體舒緩過來,趁這時,自己腳步再換,往旁邊移去稍許。張夫人受此一晃,整個人瞬間撲空。
“嗯?”陸函忽然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雞......”
隻見地上張猛拽住陸函腳踝,嘴裏嘶吼著,阻止陸函。
“張猛!”陸函下意識想道,卻不想因此分神。
“死!”張夫人拿著尖錐再次刺來。
“可惡。”
就在這刹那間,陸函雙手持斧一揮,斧刃朝上,抵擋衝來的張夫人。
“噗。”
危急關頭,竟與剛才對張猛那樣如出一轍,就在張夫人衝來時,比尖錐更長的斧頭卻先一步砍斷張夫人脖頸,鮮血噴湧,張夫人無力倒地。
“呼。”冷汗簌簌落下,陸函臉色蒼白連退數步,坐倒地上,大喘粗氣。
這是自己第一次殺人,剛剛幾次心軟分神,若非伐毛洗髓貫通經脈,變通得當,陸函恐怕早就釀成大禍。尤其剛才張夫人那最後一刺,如果不是自己仰仗斧頭便利,死的則是自己了。
“好險.....”
陸函擦擦汗,旋即突然看到那邊脊椎快要斷折,根本連頭都抬不起來,趴在地上無法動彈,但卻還未徹底斷氣,僅剩一口殘氣的張獒不知何時,又把手放到枕頭上,看樣是知道自己肯定沒有活路後,想要趁臨死之前把爹也弄死。
“爹!!!”陸函強撐起身,朝床邊衝去。
地上被方才的爆發耗盡心力,張夫人已經氣絕身亡。而張猛也奄奄一息,再無法阻擋自己。
“張獒!”
爹那裏始終未發出任何聲音,陸函很怕出什麼事,自己做這麼多努力,如果最後還讓爹出事,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我爹這樣,也有你一份!”陸函抬手朝張獒頭部一斧,同時拿開枕頭,枕頭下,爹滿臉通紅,氣息若有若無。
“爹!”陸函連聲呼喚,雙眼通紅。
“呼!”
爹突然喘氣。
“爹!”
陸函轉悲為喜,隻見爹臉色平緩,呼吸漸漸順暢起來。
“函兒......怎麼回事?”爹並未慌亂,反而冷靜問道。
“爹......”
陸函一五一十,把自己回到家後的所有經過講述一遍。
“快找找你娘藏沒藏在這裏。”聽完陸函敘述,爹立刻道。
“嗯。”
陸函點頭答應,立即四下搜尋,可半響,仍沒找到娘。
“看來你娘是被於山劫走了。”
爹輕輕歎道。
“爹......”陸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殺人了,你怕不怕?”爹突然幽幽道。
“怕?”陸函一怔。
對啊,殺完人自己應該感到害怕恐慌才對,怎麼這麼冷靜?
“是聆聽神性誦經的緣故......”
沉下心陸函轉念一想,自己聆聽體內神性誦經以後,好像那些害怕、惶恐的負麵情緒都再沒有了。如果是以前自己,遇到張猛躲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接連反抗他,甚至得罪他,乃至於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