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豔陽高照,一上班王副總就把車鑰匙給了馬倫,安排他繼續到各點上去巡查。馬倫下樓,開上吉普車出門而去。所到各點,負責人見到公司的欽差大臣到來,都熱情相迎,一切正常。馬倫也按部就班地照例進行了,對個別工作不到位的地方都一一指出,督促他們及時改正。上午不到時十一點,馬倫就跑完各點,回到公司複命,把基本情況向王副總作了彙報,得到首肯後,去辦公室幹其他業務去了。
下午,三點,馬倫聽到訓練室內殺聲衝天,於是走了進去。原來是老雷親自在組織保鏢隊操練,看到馬倫走進來,擺了擺手,說道:“去更衣室,換套衣服,來和他們操練,操練,別上身上的功夫廢了。”
馬倫,走進更衣室,麻利換了一套練功服走了出來,健壯的體格,讓大家嘖嘖稱好,羨慕不已。
“看見沒有,這就是練家子,來來小馬和他們切磋切磋!”老雷招呼道。
“過獎了,雷總,你們都是行家裏手,我還是一個門外漢!”馬倫謙虛地說道。
“曉東,來你和小馬,過過招!”老雷點將。
於是,幾個人拿著護具跑過來,招呼曉東和馬倫穿戴到位。兩碰了一下拳頭,拚殺正式開始。
曉東擺了起勢,雙眼緊盯馬倫,馬倫雙手放鬆,上下擺動,身體左右晃動,眼睛斜視,沒有定格。兩人都在尋找破綻,準備出擊。
突然,曉東一個邊腿踢了過來,馬倫身體後撤,降低重心,單臂防護。曉東出的是試探性的虛招,想讓馬倫露出破綻,緊接著收腿,轉身,一記重擺拳,直衝馬倫的頭部,馬倫迅速提左臂防護,借勢上前一步,右手一記鉤拳,正中下鄂,曉東仰麵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馬倫趕緊上前,把曉東扶了起來,說了一句承讓。
老雷道了一聲“好!”,接著給大家解釋道:“看見沒有,最簡單,最直接,最迅速的攻擊,才是最有效的。來來來,大家都過來,讓小馬給大家講一講,然後再和大家切磋,都好好聽,好好練。”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了聲“是!”都聚攏了上來。馬倫邊說邊作,與大家一塊探討著。
這是前台的接待員,跑了進來,拿著老雷的大哥大,氣喘籲籲地說道“雷總,有急事!”
老雷,接過電話,麵色逐漸變得凝重,說道:“你們先穩住他,然後報警,我們馬一就過去。”掛了電話,喊道“小馬,曉東,李佳跟我走,有緊急情況。”
三個人,緊跟著老雷上了車,匆匆去了東外環路。路上老雷跟他們三個人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原來有一名精神病患者,在幼兒園放學時,在門口劫持了一個小孩,情況危急。正好這個幼兒園聘用得保安是他們公司的,幾名現場保安難以處理突發情況,請求支援。
老雷一行人,趕到幼兒園時,公安110已經到達現場,正在疏散群眾和劫持者對話。通過了解,原來劫持者是一名小孩的父親,一年前,把小孩送到這個幼兒園就讀。暑期,幼兒園為了提高檔次,改善條件,對所有教室都進行了裝修。開學兩個多月以後,這名小孩患了急性白血病,由於小孩體質差,家庭條件不好,加之也沒有合適的骨髓配型,於昨天去世了。小孩父親接受不了現實,一時精神崩潰,發了神經,認為是幼兒園的裝修汙染導致小孩得了白血病,在下午放學時來到了幼兒園大鬧。
劫持者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一手拿著一把菜刀,一手抱著一名小孩,神情木然,嘴裏念叨著“還我小孩,還我小孩!”
一名警察上前,準備勸阻,那名年輕人一看是警察,情緒更加激動了,大喊著“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人。”
警察一看,無法對話,就要求幼兒園的負責人上前對話。園長是個40多歲的女同誌,碰到這事已經嚇得癱在了地上,那敢上去對話。無奈,110帶隊的警官趕緊向上級請求支援。武警中隊的馬上就會派狙擊手過來,協助處置現場情況。
老雷一看這種情況,一時也沒有好的辦法,抓耳撓腮,眉頭緊鎖,這兒畢竟是他們安保公司負責安全保衛工作,如果處理不好,首先是對不起家長和小孩,也會對公司在業內的榮譽帶來不好的影響。
這時馬倫上前,對老雷說:“雷總,讓我試試吧!”
“你能行?”老雷反問道。
“試試吧,我在部隊的時候,在支援地方行動中執行過類似的任務,再說,這個人也是一時難以接受,才精神出了問題,如果狙擊手過來,一槍斃了命,一家連續走了兩個人,那這個家就真得徹底完了,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事。如果出了意外情況,把現在這個小朋友再給傷害了,那另一個家庭又是一場悲哀啊!”馬倫把自已的想法給老雷說了說。
老雷應允後和馬倫一道給警察把想法說了一遍,帶隊的負責人說:“你們的想法是好的,可你們畢竟不是警察,萬一要出現意外,這可怎麼辦。”
“一、我們小馬原來是特種兵,處理過類似的事情,自我保護能力強,也有點經驗。二、我們是安保公司,在你們公安局是經過批準,備過案的,同時,這裏的安全保衛工作也是我們承擔的,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老雷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