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驚無險,馬倫剛到安保公司就立了一功,老雷甚是高興。高興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公司的形象不但沒有受到任何負麵影響,反而因此在業界有了一個新的提升,利於下步開展業務;另一個是:馬倫和他是一個部隊出來的,他平時又常以老部隊自居,馬倫給他爭了臉,所以感到特別的自豪。馬倫也借此機會,在公司算是初步有了立足之地。
晚上,老雷在公司裏大擺筵席,各辦公室和各點的負責人都參加了。席間,老雷繪聲繪色地把白天的事情講了一遍,又狠狠地把馬倫表揚了一番。其他人等都向馬倫敬酒祝賀,順帶壓驚,馬倫客氣應對,恭謙有加。
飯後,老雷把曉東和馬倫留下,帶到了辦公室。給他倆人單獨交待道:“咱們公司,就數你倆的身手最好了,把你們留下來,是有個重要任務要交待。XX銀行有一批重要物資,需要交往省行,至於什麼東西,你們也別問,肯定不是違法有東西,這是咱們這一行的規矩。具體地點、介紹信和公安局開具的通行證都在這個信封裏,你們拿走。明天上午你們準備一下,好好籌劃籌劃,下午出發,連夜送到省行。明白了嗎?”
“明白了,你放心雷總!”曉東和馬倫同聲答道。
晚上,回到家,已是十點多鍾。麗莎正臥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馬倫回來了,趕緊起身迎了上去,說道“你,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馬倫說道。
“你下午是不是去了東城幼兒園?那裏出了點事?”麗莎急切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
“你忘了我在什麼地方上班了嗎?政法委是市委口上分管公安局的單位,公安局的去了,有什麼情況,我能不知道?”
“噢!我忘了,我家莎莎是他們的主管呀!可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呀?”
“我的線人到處都是,你以後可得老實點,要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哎呦,我好怕呀!你就吹吧,老實說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馬倫抱著麗莎邊撓邊說。
“哎呀,哎呀,不敢了,不敢了,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下午下班前,公安局有人過來機關彙報工作,把當時的情況說得一清二楚的,說是有一個人上去和劫持者搏鬥。他們說的這個人,我一聽怎麼著都像是你,再一聽,說是什麼,什麼安保公司的人,我就確定是你了。”
“噢,原來是這樣!”
“你沒事吧,當時,我聽他們講的時候,嚇我一跳,好擔心你!”
“我能有什麼事,我這身手,可不是吹的。”
“喘,喘,又開始喘了!沒事就好!就你實在,剛上班就這樣賣命,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我後半輩子還指著你呢!”
“好,好,我以後注意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啦!為了我家莎莎,我以後得好生照顧好自己,不能莽撞行事了!”
“貧,貧,又貧。討厭!怎麼又喝酒了?”麗莎在馬倫身上嗅了嗅。
“哎呀,沒喝多少,再說,晚上大家高興,為我首戰告捷慶功,我也不能掃了大家的興呀!”
“哎呦,英雄嘛,你是我們家的英雄!”麗莎調侃道。
“行了,我去洗漱了,寶貝!等著我哦!”馬倫一臉壞笑。
“討厭,不正經!”
第二天早上,馬倫在餐桌上給麗莎說了今天要去出差,晚上就不回來了,自己照顧好自己。麗莎也關心地給馬倫收拾好東西,再三叮囑要注意安全。馬倫神清氣爽地上班去了。
到了辦公室,他和曉東拿出地圖,詳細考察了行進路線,把可能遇到的情況都預想了一遍,做好了應對規劃,把需要的裝備器材和生活物資都一一進行了檢查,確保萬無一失。
下午三點,馬倫和曉東帶頭一幹人馬,在老雷的千叮嚀萬囑咐下,開著防彈車出發了。到了銀行保險庫前,一一核對了身份信息,工作人員才放行入庫。一會兒,叉車端著幾個貼有封條的大保險箱裝上了防彈車,工作人員告訴他們可以走了。
初夏的陽光有些炙熱,青翠的白楊直插雲天,田裏的農民在辛勤勞作,左右的車輛都在路上飛奔,一切都是那麼地美好。馬倫心裏卻不敢有一絲懈怠,雖然曉東給他把所有的程序和注意事項都講了一遍,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什麼意外的,這麼多年的押運也沒有出現過大的紕漏,讓馬倫盡可放心,可是這畢竟是第一次在部隊以外的地方執行任務,馬倫感覺心裏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