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你們到底是誰?”
南霸憤然舉起槍對著彌夜。後者毫無懼意地將光頭推開,那光頭踉蹌了兩步,最後幹脆倒地了事。想來剛才“那一招”早已讓他四肢發麻,幾近癱瘓。由於距離和光線的問題,我甚至看不清他臉上的水泥色是否完全褪去,可他那副頹樣足以說明那種“毒素”所給他帶來的教訓可不是輕描淡寫。
“你大可以按下扣板,然後你就會發現那頭肥豬就是你的榜樣。”彌夜看著他,眼神目空一切。
“怎麼?難道你還能快得過子彈嗎?”南霸那粗厚的聲帶裏已經被顫抖的聲音所動搖,剛才那飛揚跋扈的氣勢已然被印上了恐懼的印記。
“盡管試試看,這樣的事用說的恐怕沒人相信吧?”
彌夜言畢,緩緩朝著南霸信步走去。原本持槍的南霸反倒畏縮地後退了兩步。直到彌夜走到他不到五步距離的時候,他似乎才想起自己手上仍然握有武器般的慌忙扣下扳機。說時遲那時快,那一瞬間彌夜不過是輕描淡寫地將頭一歪,子彈似乎就從她耳邊的秀發中穿洞而出,如此一來,南霸的全身破綻就全部暴露出來,隻見彌夜……
畫麵嘎然而止,變成空洞洞的黑屏。隻是聲音猶在,不用多說接下來的就是南霸的慘叫聲。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星崖。
“大概是監視器的電池沒電了吧。”星崖努了努嘴說。
“這就沒電了?隱社出品的產品怎麼這麼水?這可是關鍵的時刻啊,出事了怎麼辦?”我表麵上對設備質量表示出強烈的不滿,事實上則是為錯過了精彩的鏡頭而感到憤憤不平,就像之前每周追劇的時候那樣:為了保障收視率,那些天殺的編劇總是要在最後一分鍾留下讓你無法拒絕的懸念,好讓你抱著極度饑渴的心態留守在下周的同一時間繼續關注他們的頻道。
星崖也頗為不爽地說:“我有什麼辦法?都說了這是試驗品,電量極度有限嘛。而且就算讓你看到了又怎麼樣?能夠改變現實嗎?”
“要你這麼說的話,世界杯也沒有到現場或是觀看直播的價值了。”我強辯道。
水手室不比外麵的走道和一些重要的出口,自然沒有安置監視器的必要。因此我們隻能忍受眼下這空有一群男人被慘叫呻吟的狠揍的聲音卻無法一睹為快的無圖電影。我想,哪怕是來個黑白的畫麵也好啊,眼下這活脫脫的像是回到了純廣播年代。
諸如“啊”、“呃啊”、“哎呦”類型的擬聲詞加上重物被砸到牆上地上的那種撞擊聲持續了大約有兩分鍾,一切總算安靜了下來。不知是誰(我猜是彌夜)一腳踢開了鐵棍一樣的東西,那玩意兒隨即滾向一邊。
沒過多久她就開始說話:“現在可以回答我家姐姐的問題了吧?弗雷德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隻是目的有絲毫的不同,我問星崖:“弗雷德.李身上的化學物質是怎麼一回事?”
“實際上這才是我們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原來弗雷德.李的屍體上居然殘留了大量奇怪的化學物質。國際刑警在這一點上隱瞞了很久。直到不久前這個情報才被我們給獲悉。因此我們懷疑他的死不僅僅是跟這船上的那種交易方式的暴露有關,很可能涉及到某些更深入的方麵。根據剛才實驗室發來的報告稱,這些化學物質比起自然形成更多可能性在於是人為的因素,而且根據CP大叔的初步斷定,這些甚至會對生物的DNA產生某種程度上刺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