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與元凶的談判(2 / 2)

“第一,先把你們的老大叫下車好了。有什麼事情直接談總好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去請示不是嗎?”

“老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OK,我說白一點,把烙爺請下車好了。有些事情我想跟他當麵談——這樣夠清楚了吧?”

那人一愣,旋即躊躇了半晌,這才回過身去走到他們的jeep邊上,朝著玻璃窗裏說些話。很快那扇車門就打開了。烙爺也以沉穩的姿態走下了車。

“喲,小牧,好久不見了。”

“從鮑叔那次在酒吧裏擺那次的慶生宴以後就沒見過了。大概三個月了吧。”

烙爺從自己的白色西裝內袋裏抽出一根雪茄來,點上火,抽了一口說:“你知道今天我不是來敘舊的。我隻是想要拿回不小心錯放在你那裏的東西。你應該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吧?”

“鮑叔都死在你手上了。麵子什麼的還重要嗎?不要忘了,你跟我之間能夠連得上關係的人可是鮑叔。他死了,意味著我們本不該有什麼交集。”

烙爺用一種陰森森的眼神注視著我,隻是嘴上依然保持著鎮靜地說:“你知道的真不少。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你剛才說的交易條件是什麼?”

我苦笑了一下說:“那可不是什麼容易接受的條件。”

我跟烙爺說到底也隻不過是數麵之緣,正如我先前說過的那樣,我們之間總是牽係著鮑叔那人。除了那次鮑叔的慶生宴之外,我也不過是出於公務將一些真正的快件送到烙爺手上過幾次,而他也曾經來到快遞站找過鮑叔喝幾杯小酒又或是神神叨叨地避開我談論他們之間的生意。我對烙爺的印象僅限於他是一個不被女兒理解的退役軍人——一個豪氣待人的純爺們兒。而我在他的眼裏也不過是一個被他的好友當成半個孩子、做事倒是比較靠譜的懵懂青年罷了。

但我們現在心裏都清楚:那時候我們都太過低估對方了,以至於現在會出現這種情況下對峙。

“無所謂,我也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了,什麼樣的獅子開口我沒見過?你隻管說就行。”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的那種不屑的殘酷。

如此一來,我也不再客氣:“第一,要幫鮑叔安排好身後事,在他的墓前道歉,並給他的家小做出補償。”

“那是當然的,怎麼說他也是我多年的拍檔,若不是因為他執意洗手不幹,我也不至於痛下殺手。”烙爺以不甚在意的口氣隨意答應道,但我不信他真能做到。

“第二,把你的生意徹底結束掉。隻要以後你保證不重操舊業,我就絕對不會到治安局舉報你。”

烙爺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寒光:“小牧,這個玩笑開大了。”

“我是認真的,”我平靜地說,“而且你選擇的時間不多,現在就決定還來得及。”

烙爺冷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你拒絕?”

烙爺凶光畢露,他不再說話,他知道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多說無益——沒人愛聽廢話。

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方想起,並以極快的速度向這裏逼近。

我歎了口氣,遺憾地說:“我說過,你可以選擇的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