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牙雖然看不到“靈陽氣”散發出來的光芒,但農馬這一招的氣勢他還是有所察覺,他正麵對著農馬,隻覺從農馬身上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剛猛氣息,沒等他明白怎麼回事,隻見農馬又一聲斷喝,蓄勢已久的雙掌驟然推出,這一擊夾帶著風暴般氣勁,掌未至,四周已是刮起一股烈風。鋼牙嚇得臉色大變:“你……你幹什麼?啊……”
他的話剛喊一半,農馬雙掌已經正麵擊中他的胸口,“咚”的一聲,鋼牙隻覺自己五髒六腑猛的一顫,一股惡心的感覺把胃中東西直湧上喉嚨,“呃!”
一聲響,鋼牙忍受不住這股嘔吐勁,從嘴裏吐出一大口液體。然而,農馬這一擊所帶來的創傷才剛剛爆發,吐出東西後,鋼牙又覺體內五髒六腑開始傳來陣陣絞痛,那股難受勁實在生平未遇,接著是他的奇經八脈傳來的燥熱感,就好似被注入滾水一般,把他全身經脈燙得一漲一縮。
“啊……他娘的……我一定要宰了你這王八小子……啊……”
鋼牙現在所受到的痛苦,也許隻有他才知道,但是,最糟糕的是他全身僵硬動彈不得,就連想在地上打個滾緩解一下疼痛都做不到。他就這麼彎著腰,歇斯底裏的叫吼著,難以言語的巨大疼痛感把他折磨的臉色一陣煞白,而臉上則是不停的淌下豆大般汗珠子。
好一陣子,這股劇烈的疼痛感才逐漸消退。而這時,“龍昆符”的效用也消失了,鋼牙一發覺自己能動,他整個人跪倒在地,口中不住喘出粗氣,臉色一陣白一陣青,農馬剛才那一招,已經要了他半條命。
其實農馬也被自己這一招的威力所嚇到,他知道這一招會很厲害,因為這是他苦苦思索出來的招數,其威力自然不會太低,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招會厲害成這樣,瞧鋼牙那股痛苦神色,可見這招給人帶來的創傷絕對非同一般。
鋼牙這口氣喘了大半天,這才漸漸恢複過來,如果農馬知道他接下會做出什麼舉動,那他一定會後悔自己為何沒有趁鋼牙喘息之際將它擊倒。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藥,世事總是難以預料的。
鋼牙一緩過勁,他猛地抬頭瞪著眼前的農馬,眼睛徒然由黑變紅,身上不住爆發出一股股濃烈殺氣,這股殺氣,就連看台上的各位掌門前輩也有所撼動,所有人都愕然,心中震撼不已:“這‘苗司派’的鋼牙怎麼這麼暴戾,瞧這股殺氣,那就好像跟‘天官門’的小子有深仇大恨一樣,這場比試恐怕會出現意外,該不該暫停一下讓那鋼牙冷靜冷靜呢?”
這些人心裏這麼想著,但誰也沒有敢提議出來,他們會這樣,隻因他們對苗問很是顧忌,誰也不願當前頭卒。
許文晴與這些人想的就不同了,適才農馬全力一擊也沒將鋼牙擊敗,這實力差距已經很明顯,現在的農馬絕對不是那個鋼牙的對手,這場比試的勝負已經見曉了,若是鋼牙以比試心態贏了農馬那也不算什麼,可是現在那家夥可是動了殺心,就這股殺氣,誰會以為那是比試來的。是以許文晴按捺不住,站起身來想阻止比試的進行。
他剛走出一步,沒想衣袖被人拽住,回頭一看,許文晴有些意外,這拉住他的人竟然是張小露:“丫頭,你拉我做什麼?難道你沒察覺出不妥嗎?這場比試不能再比下去了。”
許文晴實在不明白,按張小露對農馬的關心,她應該會支持他阻止這場比試的進行,現下怎麼反倒把他給拉住了?
“師父,我們要相信師弟!”
麵對許文晴的質問,張小露隻是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許文晴一時語塞,他疑惑的看了張小露一眼,見張小露神情沒有一絲猶豫,他心中一怔,笑了笑,又坐回座椅上。
擂台上,農馬也被這股殺氣嚇了一跳,他想勸說鋼牙冷靜一下,但瞧他眼色,恐怕這時候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農馬也隻好全神貫注的防範著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