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猶豫之際,隻見夏方天走到雙方中間,接著從懷中拿出九根筷子狀的小木枝,將小木枝插在地上,擺成一個圓圈,接著他咬破自己手指,在圓圈中間滴了幾滴鮮血,爾後他彈指連射九道真氣,每一道真氣都準確無誤的灌入到小木枝裏。
小木枝每一受真氣灌入,立刻散發著鮮紅色光芒,待夏方天將九根小木枝灌滿真氣,中間的鮮血立刻閃了一閃,靈霧真人定睛一看,隻見一道形似蟒蛇的血霧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轉不停。
鬼尊一見蟒蛇狀血霧,不禁驚然失聲:“守龍一族的‘叩血’!小子,你到底是誰?”
夏方天聞言一愣,他眯眼看著鬼尊,有些意外:“你倒是知道的不少,竟知道這是‘叩血’,不過你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說著,他口中念了幾句咒語,接著向前橫跨一步,一掌打在血霧之上。
這道形如蟒蛇的血霧一經他掌力所激,頓時急速抖動起來,下一刻,鬼尊大喊:“靈霧真人,快撤掉‘搬動術’,不然你我皆要死在這‘叩血’之下!”
靈霧真人聽著一愣,鬼尊語氣中充滿了驚恐,似如臨大禍,他正猶豫著,一旁的神算子勉強說道:“靈霧兄快收手性命要緊”
靈霧幡然回神,在血霧炸開的同時,他也撤掉了“搬動術”靈霧真人惶急閃身,這時見雲鬆道人與神算子均躺在地上,他咬緊牙根,一手抓住一人,腳力聚勁,拚命向左側一跳,可惜這一下雖躲過被血霧直接擊中的危險,卻還是被餘波掃中。三人頓時悶哼一聲,栽倒在地。這炸散而開來的血霧就像無形重錘一般,身體稍微一觸,猶如被無數鐵錘擊中一般,讓人疼痛難忍,立受了不輕的內傷。
另一邊,鬼尊一感“搬動術”終於撤下,他也不躲閃,慌忙從懷中拿出一塊形如人眼的黑鐵,接著一聲大喝,勁力急灌黑鐵之中,頓時一個黑色圓罩閃現,將他與四鬼將一起籠罩在其中。
血霧擊打在黑罩之上,立刻發出“咣碰咣碰”密集巨響,震得整個地下室晃動不止。
待血霧散去,鬼尊這才收起圓罩,與四鬼將一同顯露了出來。
夏方天心中大感不妙,他本以為這一招可以一網打盡,想不到靈霧真人真的撤掉“搬動術”這一情況實在出乎他意料。
他回頭冷冷盯著神算子,冷言道:“不虧是神算子,好一招一舉兩得。”
神算子咳出一口血,勉強笑道:“雖不知你為何要奪取那東西,但你的行徑跟鬼巫一族並無差別,想要得到玉壺,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咳”說著話,神算子又咳出一口鮮血,看來受傷很重。
靈霧真人翻身而起,三人中他受傷最輕,一見神算子咳血不止,他急忙伸手搭脈,這一搭立刻讓他大驚失色,原來神算子的經脈盡斷,體內的元神已經開始消散了。
靈霧真人大感不安,急忙扶起一邊的雲鬆道人,手一搭脈,他不由怔住了,雲鬆道人竟也是跟神算子一樣。
“夏方天,如果你想活命,就乖乖將玉壺留下,否則休怪本尊不客氣。”
鬼尊依然手抓著那塊奇怪黑鐵,他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多,但憑著這塊黑鐵,他可以起死回生。
夏方天眼尖,打量了一下鬼尊拿著的黑鐵,沉思片刻後,他不太肯定的問道:“這是鬼巫魔器‘鬼天衍’吧?”
鬼尊一怔,想不到夏方天竟然知道他所拿的就是鬼尊一族的至寶“鬼天衍”他舉起“鬼天衍”說道:“沒錯,這就是‘鬼天衍’,你倒是見識不淺啊,竟知道我鬼巫一族的傳世至寶。”
“哼,你擁有這種魔器,竟然還想來奪取‘日月玉壺’,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要說可以捕抓那東西,“日月玉壺”跟“鬼天衍”都可以,夏方天不明白,竟然鬼尊有了“鬼天衍”為何還來奪取另一件寶物,這一次為了“日月玉壺”鬼巫一族死傷慘重,即使奪得玉壺,確是損大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