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種人類(1 / 3)

車子剛開進北京,就直接開去了醫院,原因是剛下高速,小p孩去叫本以為是睡著了的我和李清塵,才發現我們都沒有了意識。

說實話我的確是想睡一會兒,隻是自己都沒想到我是昏了而不是睡過去。我和李清塵兩個都有傷,在五行陣裏也沒少流血,李清塵不必說,估計死了也不會吭一聲,我也是那種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格,有麻煩了總喜歡不聲不響的扛著,我倆在路上陸續昏過去,其他人隻當我們睡著了,進了京去叫我們才發現其實都昏了。

再醒過來時我已經在了病房,小叔的臉黑的可以滴油,小p孩坐在床尾沒心沒肺的捧著一包薯片大嚼。

李清塵和我安排在了一間病房,我醒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醒了,靠著床頭靜靜的翻那本筆記,根本看不出來傷的比我重的樣子。

小叔跟醫院解釋我們是在外地遇上強盜了,外地時已經報了警,小叔因為拉著我們兩個縫了線都還沒拆的傷員上路回京,被醫生叫到辦公室教育了一個多小時,所以臉色才那麼黑。

我嬉笑兩聲混過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叔,辦住院登記,不是要用身份證麼?”

或許是因為小說看的太多,我總下意識的覺得李清塵不會是一個擁有身份證老老實實當良民的人,可事實證明——我的確是看了太多小說。

小叔回頭看了一眼對我的問題絲毫沒反應的李清塵,轉回臉上麵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清塵他是清醒著自己掏出身份證的。”

我竟然覺得有點失望,又不禁嘲笑自己的想入非非,現實生活裏哪有這麼多小說情節發生——可話說回來,我們之前在武當山碰到的還真不太像現實裏能碰上的事情,說出去,估計沒有人會不把我們當成瘋子。

“那你沒看看他家在哪兒?籍貫?出生——”

話沒說完,太陽穴像是被馬蜂狠狠蟄了一下,一個白色的圓圓的小東西掉到被子上,我撚起來一看——是一顆藥片。

“李清塵!你敢丟老子!”我第一反應就是把藥片丟回去,卻忘了傷在右肩右手上也打著吊瓶,那片藥片在李清塵身前很遠的地方飛過去,他根本沒有一點反應,我卻疼的往小叔身上趴,估計臉也扭曲的很難看。

“去去去!”小叔對我的撒嬌視而不見,把我推正坐好,“別問了,我也沒看到。”

看了看眼睛閃亮亮的聽我們說話的小p孩,我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顯然小p孩也是好奇李清塵的身份,以後有的是時間與他結成統一陣線,把李清塵的身份證偷到手。

想象著李清塵家住某某鄉某某村的身份證,例如梨樹灣蘑菇屯,或者黃土坡狗剩村……怎麼想怎麼覺得好笑。

死禿驢給我們跑手續去了,稍後才回來,小叔給我們嚴厲的下達了留在醫院的命令。想到卡裏多了幾萬塊錢,這醫藥費也不是那麼刺眼了,我也就樂得在醫院休息休息,順便留意留意有沒有漂亮的實習小護士飽飽眼福。

可是很快我就受不了了。

我媽媽在醫院工作,我從小在醫院家屬院長大,其實對醫院一點反感都沒有,但作為一個高大帥氣德智體美兼備的正常男人,是在是受不了隔壁的李清塵每天床邊鶯鶯燕燕繁花似錦,而我卻門可羅雀形單隻影。而且我也再度見到了李清塵這兩麵派的第二張臉,這陽光帥氣斯文暖男的評價很快在醫院所有的母性動物裏傳開,就更讓我恨得牙根癢癢。真佩服他不想笑不想說的時候還能笑得這麼溫暖說的這樣溫柔,哄的一眾小護士每天查房都比下班積極。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李清塵對這些護士好也是有原因的。

在我半夜偷跑,被護士長抓包回病房之後,第二天,李清塵拿回了完整齊備的出院許可。

小叔因為被醫院主任教育怕了,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從不敢在醫院放人之前主動提出出院,卻沒想到李清塵這小子辦到了,看在他這麼有良心的把我也捎帶上的份上,我就原諒他在一眾小護士裏風頭蓋過我的罪過了。

出院那天的場麵壯觀的堪比領導視察,一眾護士,從二十出頭的實習護士到三四十歲的護士長,站在醫院門口淚眼婆娑梨花帶雨,李清塵倒是走的幹脆連一眼都不給她們,誰叫她們已經沒用了呢?這個feel倍兒爽,我趁機上前與她們告別,顯出一直被埋沒的我的溫柔,還真讓幾個小護士拉著我的手不願放開。

其實我們兩個的傷還沒完全好,我的傷口剛剛拆線,正在愈合癢得不行,他的骨折就更別提,所以出院這件事我沒通知小叔,打算出來了再給他打電話來個突然驚喜,所以離開醫院大門,隻有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著,我也是下意識的跟到了他身後,大概是習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