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皇子和老者也來到了梅清的身邊,一臉的驕傲,道:“小仆,就憑你也有下聯?”
梅清絲毫沒有理會他,而是望著那個老者出神,這人很可能是衝自己來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自己這段時間表現是有些高調了,這次武鬥雖然皇帝不準閑人靠近,但是這文鬥卻是開放的,天下不知道多少英雄豪傑,要來挑釁自己呢,看來之後,要低調些了。
這時候,南宮公主,梅雪兒梅葉青還有梅毅都來到了梅清的身邊,梅毅道:“這畫有什麼好的,趨之若鶩。”
南宮雨薇聽後微微搖頭,道:“看這老先生筆法風度,定是當世名家,這《九龍湖夕陽圖》,在不識字畫的人眼裏一錢不值,在愛畫之人眼中,卻是千金不讓啊。”
“千金不讓?”梅清微笑著看向了南宮微雨。
“千金不換!”公主堅定說道。
“那好,公主,我就想辦法奪來了這副畫,然後高價賣了,和公主,嗯,對半分如何?”
公主好笑地道:“小弟弟呀,人家愛畫之人,若聽到你這般言論,定要將你轟出去。”忽然又驚奇的道:“你的意思是,你能對得上這聯子?”
梅清卻沒有回答,而是向著皇子笑道:“就我們之間對對子,你出的題都太簡單了,我們現在就讓這位老先生出題,我們連個來對,若是誰到最後對不上了,誰就算輸,一個一個的來,這七個‘長’字,誰先對?”
“哼,我先來。”那皇子說完,飛身而到了老者的身邊,在一邊的白紙上,竟然也寫下了同樣的七個“長”字。
“這位仁兄,你把上聯抄一遍,卻是什麼意思?”一個仕子問道。
閩越皇子笑道:“何謂抄?這位兄合怕是沒有明了其中意思吧。”
南宮雨薇等女子的眉頭也皺起來,倒是雅布耳先生,眉頭一展,道:“果真如此啊,這閩越皇子敢提出比對,倒也有些才華。”
“哎呀,你們一老一少,就不要打啞謎了,這對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南宮雨薇焦急道。
梅清微微一笑,朗聲替南宮雨薇,也替這裏的才子佳人答疑解惑,道:“上聯為:長漲長漲長長漲;下聯為:漲長漲長漲漲長。”
諸人聽了梅清讀這對聯,頓時便恍然大悟,這卻是個同字聯,長漲漲長。意喻著九龍湖晚潮。
這對子說起來難,說穿了卻一錢不值。仕子們便都懊惱起來,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白白的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得了這天下名畫。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哥有如此才學。這圖也算是送對了人。小哥這就請收下吧。”
可是就在那閩越皇子正要接過,卻聽幾個仕子道:“老先生,我們不服。”
老者聞聲,眼中閃過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狡獪,道:“你們有何不服?”
其中一個仕子道:“這對子雖是妙語天成,但這應對之人,卻取了巧勁,所以我等十分的不服。老先生這《九龍湖夕陽圖》非是俗物,我等有心瞻仰。便請老先生再出個題,我等重新比過。”
那皇子也不關心這畫,而是關心這老者出一個可以難得住對手的對子,於是也道:“老頭你再出個對子吧。”
“好,那我便再出一個對子。”老者說完,大袖一揮,寫下“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這對子和之前的那一對有異曲同工之妙,思路自然和之前那個一樣,要以字的兩個不同的讀音來判斷,知道了套路,可就好對的多了,不過,這次可不能寫“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就要才思敏捷了,梅清由船舷上飛身而下,揮毫寫下“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那老者愣了一下,這對子工整極了,便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可是那老者隨後便笑了,道:“小友可是在青川魔域突圍的梅清?”
“呃,不是我,不是我,怎麼會是我呢?梅清是那麼英明神武,瀟灑帥氣,怎麼會是我呢?”梅清隨意打了個哈哈,可是今天他醉鬥辰隕的事情,已經開始在天地間廣為流傳,這老者沒見過梅清,可是這些學子們還有誰不認識他?
聽到梅清自吹自擂的一番話,大家都知道他是在和老人家開玩笑,都道:“你就是那英明神武,瀟灑帥氣的梅清,沒想到梅清不敢見人啊。”
“是啊。梅清,今天起,你就是京都第一才子。”
這個時候,那皇子和他的老臣都傻了,明白了,他們知道為什麼這裏的人都對這個小仆人是如此的禮敬有加了,原來這便是那個近幾日來叱吒風雲的梅清,他們這才有些害怕了,九龍山後的《俠客行》還在那裏,他們已經被折服了,之所以黃昏前來,就是因為怕遇上這梅清,可是還是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