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祠堂,正午。楊麓長子楊濤召集全族人員,正在向先祖跪拜。
“先祖,想我楊家為北苑國立下汗馬功勞,從一個小村子,到如今的低等國,無時不流淌著我父之血”楊濤一臉悲憤的敘說著。
平複了情緒,他又繼續說道:“現今百姓安居,城池穩固,想我北苑國雖處西北偏僻之地,但若君臣和睦,官民同德,未必不能長久的繁榮昌盛下去。可如今皇帝武藤驕性情大變,鏟除異己不擇手段,先有張震伯父戰死,如今我父亦灑血疆場,更有李宇伯父傳來密信,那武藤驕欲派虎赤軍抄我楊家滿門,李伯父不忍,打算帶赤虎軍,保護李、楊兩家反出皇城,以求血脈得以保存。不是楊家子嗣不尊先祖遺願,實是楊家已到了生死存亡之刻,忘先祖能體恤我等苦衷。”
楊濤說完,一臉悲苦之色,望了望眾人,突然變得堅毅起來:“各位楊家族人,現楊家已到生死存亡之時,能出皇城者,生;不出者,死。過一會我楊家與李家集合,由虎赤軍保護出城,定會受到皇家直屬親衛禦龍軍阻殺,各位盡管拿起武器,殺出一條血路,為我楊家爭取希望。各位又能存活著,一定要牢記今日之恨,興我楊家!”
“興我楊家,興我楊家!”楊家族人無論男女老少,俱都一臉悲壯,自然有一個鐵血殺伐之氣滋生,這股氣息直上雲霄,讓遠在皇宮的武藤驕一陣不知名的心驚肉跳。
“請隨我殺出,與李家彙合”說罷,楊濤率先騎上跟隨自己南征百戰的雙頭寒龍馬,帶領楊家眾人直奔李府而去。
這雙頭寒龍馬身生雙頭,每隻頭上生有一角,全身青紋纏繞,口生寒氣,行速極快,往往所過之處,如風馳電掣,是楊家的契約騎獸。
北苑國,隻有皇室、楊家、李家、張家有資格擁有契約騎獸,分別建立了禦龍軍、寒龍軍、虎赤軍、震軍。
其中皇室的契約騎獸便是有一絲真龍血脈的青木龍獸,而張家的是震山獸。震軍已在南城一戰後被武藤驕清剿殆盡,僥幸不死的震山獸也已逃回西邊霧林,不複出世,寒龍軍在南城戰中死傷過半,餘者在半路受到截殺,被武藤驕暗中解決了大部,唯有虎赤軍尚有完整編製,是本次突出皇城的主力。
楊家眾人騎著雙頭寒龍馬,一路風馳電掣,在靠近李府的方向,遠遠的聽到呼喝之聲以及凶獸的厲吼,明顯是青木龍和虎赤獸的聲音,便暗感不妙。
“不好,武藤驕已派人開始圍攻李府,虎赤軍尚在城西,來不及回援,況且父親一死,李將軍原打算明麵接應我等,實則悄悄的突襲城西,打開城門後接應我們從城西出城,逃往死亡霧林邊緣,尋求一線生機,不想武藤驕竟然設好了圈套,提前攻打李府,反而在我楊家外未見禦龍軍的蹤跡,有些蹊蹺,大家加快速度,和李家彙合向城西突圍,遲則生變!”說罷,向身下雙頭寒龍馬傳達意念,當先向李府奔去。
“武鵬,想我父李宇與陛下一同打天下,立下赫赫戰功,你如今率禦龍軍將我等團團圍困,是為何意?”楊濤率人未到李家,便遠遠的聽到李宇之子李唐憤怒的向禦龍軍統領伍鵬發問。
武鵬長了兩撇常常的鼠須,皮膚焦黃,一臉幹瘦,細小的眼睛裏不時冒出狡詐與凶殘的光芒。
此時他用右手捋著那兩撇鼠須,一臉的輕蔑,恨聲說道:“先有張家叛亂,後楊家欲反我朝,今你李家欲聯合楊家動搖我北苑國根基,冒犯陛下天威,雖死不能赦你等之罪。況且,一群螻蟻,也配質問我,等將你等投入蠻河,忍受萬劫不複之苦,再於黃泉之下捫心自問去吧”。
“武鵬,你個禽獸,枉我們和你一起長大,雖然你平時為人不堪,但伍王光明磊落,未曾想你心腸如此惡毒,竟想將我兩家投入蠻河血祭,討好妖王,實在可恨!”楊濤聽聞,氣不打一處來,遠遠的一催雙頭寒龍馬,向著禦龍軍包圍圈直衝過來。
這武鵬,自幼因為人卑劣,長相猥瑣,不複其父伍王威儀,後代光環都讓楊濤和李唐占盡,一直暗恨在心,不想皇帝下令讓其剿滅李、楊兩家,倒是給了他一個出惡氣的好機會。
“哼,你們都將成為死人了,我懶得計較你們,禦龍軍,將他們給我拿下,記得,最好留下全屍,能活捉更好,妖王可不喜歡殘破的屍身啊!”
李唐冷笑“就你這點人馬,也能當得住我們內外夾攻,武鵬啊,不管何時,你都還隻是個廢物啊!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活著,不過你這猥瑣的身體,估計你那可親的妖王也不會喜歡的吧?”
武鵬怒急,相對於別人說他的猥瑣陰毒的品行,他更在意別人說他的身體,在這個男子都很在意相貌的國度,武鵬的確是個異類。
“李唐,我一定不會讓你那麼早死的,我會將你的肉一刀刀的割下來,投入血煞河中,當然,相識一場,我會對你略施恩惠的,我會求叔皇辭下複生草,讓你血肉複生,讓後一刀刀剮去,然後再複生。”武鵬咬著牙齒,陰測測的說道。
他一揮手,竟然從暗中又出一部禦龍軍,整整是圍困李府的兩倍,每一個士兵都端坐青木龍獸上,手持銀色長槍,槍頭泛著妖異的赤紅色,好像擇人而噬的凶獸,殺氣騰騰,朝著楊濤等人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