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馨本能一聲呻吟,下一秒卻是她焦急的問聲,“寒,你有沒有受傷?”
看著陳雨馨香肩上被酒水潤濕的淡淡紅印,有那麼一刻撥動了寒軒的心弦。
寒軒的俊容依然冷峻,墨眸卻比方才柔和了許多,“你是笨蛋嗎?不怕傷著!莽莽撞撞的跑過來!”
“我不怕,隻要你沒受傷,我什麼都不怕……”
迎著陳雨馨好看的水眸,想到那年在多倫多的街頭看見她,有著和那個女人極為相似的側麵才毅然追了她整整幾條街。
後來她們兩人又在一次慈善晚宴上遇到,談得也算是投機。
要說相貌、家世、性格,在陳雨馨那寒軒都沒有挑出什麼毛病來。
隻是他心裏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
所以這些年,他和她之間一直維持著一種不鹹不淡的關係,看似近其實遠。
“寒總,對不起,沒傷著您吧……”
聞訊走過來的當班經理見當事人是寒軒,立馬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闖禍的服務員,連連頷首道歉。
寒軒沒有吭聲,轉臉之間的冷意無以複加,讓人顫栗。
“寒總……”
迎著目光,當班經理感覺腿有些發軟,好似稍微有人撞一下就會跪下去似的,“這家夥剛來沒幾天業務還不熟悉,我向您保證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在這裏出現……”
說著,當班經理忙扯了扯一旁呆呆的女服務員,低斥,“傻愣著幹嘛!還不趕快向寒總道歉!”
女服務員剛剛腳下好似被什麼東西絆住,心下一慌托盤又脫手飛出砸到了客人,闖禍的服務員早已是神魂飄蕩,整個人怔在原地,宛如木偶。
那一刻女服務員感覺有力量拉了她一把,她才恍然緩過神來,聲線顫顫,“寒總,對不起對不起……”
“向我道歉有什麼用?被你砸到的人是我嗎!”寒軒淩冽的聲音不大,眸色裏透著的卻都是攝人的蘊怒。
讓人多觸一眼都能感到心顫。
女服務員不覺嚇得全身哆嗦起來。
入職培訓時,關於這位寒總的介紹就是整整幾大頁,培訓主管在課上也是反複強調,不能得罪,不準得罪。
如今……
現在……
她偏偏惹上的是這位最不得得罪的爺,寒軒那強大的氣場果然如傳說中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呃……”
又感到當班經理從側麵戳了她一下,女服務員這才把臉轉向一邊的陳雨馨,“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我被……”
“寒……”
女服務員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來,陳雨馨的聲音已快速截斷她,聲音切過了夕暗,淺笑,“我想她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受傷,就算了吧。”
陳雨馨的尾音落下,卻不見寒軒有些許回應。
寒軒就那樣墨眸微眯盯著彎腰求饒的女服務員,挺拔的身影在暗色中壓迫感更為濃烈。
寒軒心裏想著曾經那個女人也對他說過差不過的話。
此刻仿佛和三年前一樣,那個女人就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隻是那時候的她勇氣可嘉而如今……
寒軒忽地想起那句話,相見不如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