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軒忽地想起那句話，相見不如懷念……
牟然之間寒軒發現原來時間是這般磨人的，磨得人支離破碎。
“寒……”
陳雨馨柔柔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寒軒極為冷靜的聲調才隨後響起，“既然陳小姐說不追究，這次就算了。”
“謝謝寒總，謝謝寒總……”
“謝我幹什麼，謝陳小姐。”男聲裏依然有著明顯緊繃的不悅情緒。
“謝謝……謝謝陳小姐……”女服務員又連忙向陳雨馨頷首感謝。
待當班經理和服務員如劫後餘生一般的離開後，陳雨馨再次開口道，“寒，你不是說還有事情要處理嗎？你現在去吧，我自己先上去給他們說一聲。”
說著陳雨馨起步欲走，卻被寒軒的聲音截住，“不了，我們一起上去。”
這正是陳雨馨想聽到的回應，陳雨馨心中頓然一陣竊喜，麵上卻依舊微笑如常，輕嗯一聲，“那好。”
目光流轉之間陳雨馨又下意識的瞄了瞄光影交錯的某一隅，好看的雙瞳瞬時漾出隱秘的笑意。
在陳雨馨開口提醒之前，她早看見長條沙發上的莫小諾和男人已經離開，所以就算是寒軒此刻堅持要過去，他看到的也隻會是殘留在酒桌上的一片狼藉……
*
下午，風和日麗。
從人群中擠下公交車的莫小諾下意識的錘了捶依舊有些發酸的肩膀。
昨夜真是費了不少氣力，莫小諾才把那位金導弄上車送進酒店，而後又在張子涵軟磨硬泡下給金導拍了一些照片。
娛樂圈的水深，莫小諾是看不透，所以最終也沒弄明白張子涵拿著那些照片要怎麼做。
她心裏隻希望自己所出的這一份力不會白費，可以替杜珊出一口惡氣。
這邊等過紅綠燈，莫小諾也混在人群中穿過馬路，向工作的酒店方向走了去。
今天莫小諾是中班，下午4點左右開班前例會，剛剛下公交車時，莫小諾就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其實離4點還早，不過想著前幾日王媽給她帶了泡菜，裝泡菜的飯盒還沒有還回去，腳下就加快了些，她可以乘著這段空時間去還了。
誰知道莫小諾這邊還沒有踏入員工休息區，就瞧見不遠處某個角落，她的幾個同事站在一起，竊竊地咬著耳朵，表情有些凝重。
莫小諾心裏生了一絲疑惑，但因為她並不是一個愛打聽八卦的人，便也沒放在心上。
這邊莫小諾起步欲繼續向裏走，側方卻忽地走出一個人，一把挽住她的手臂，就直直地把她往電梯方向拉。
“海棠……怎麼了？”
“上去再說好嗎？”
程海棠甚是焦灼，食指在電梯按鈕上接連的用力戳著。
“上哪兒？”電梯門打開時，莫小諾又出了聲。
“頂層……”程海棠顫顫的答著，便把莫小諾拉了進去。
莫小諾頗為費解地看了眼程海棠，嘴唇微微動了動，卻還是忍住，默默地把眼光落在不斷變化上升的數字上。
直到兩人走出電梯，莫小諾才又開口問道，“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