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到這個,程海棠的人隨之也輕鬆了些,她這才邁開了腳步跟著廖經理走進了另一部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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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燈火通明。
雖然是淩晨,值班的警官倒也不少,都各自忙著,有的在敲擊鍵盤,有的在接電話,有的在埋頭寫著什麼,有的在交談……還有和她身邊的兩位警官一樣,抓捕罪犯歸來的。
現在,莫小諾被安排坐在某個開放式辦公區的大長桌邊上,然後帶她回來的其中一位警官在她的對麵坐下便開始了對她的詢問。
姓名,住址,家庭信息這些莫小諾倒是極為配合的一一作答。
但到了交代犯罪動機和作案過程這些,莫小諾便隻是一個勁的搖頭否認說,她不知道她沒有偷竊。
“莫小姐,你這樣拒不合作。最終吃虧的也隻有你自己。明白嗎!”
到了最後,對麵的警官終於也喪失了耐心,加重了語氣。
莫小諾何嚐不知道這點,隻是她真的拿不出任何對自己有利的證據來。
是自己的石頭腦袋把自己推進了漩渦之中,現在出現的所有結果她真正又能怪罪於誰?
程海棠?
不,待在警車中一路過來的路上,莫小諾已經安靜仔細的把整件事梳理了一遍,程海棠應該隻是一枚棋子,是受人教唆。
因為憑程海棠一個人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監控資料拿掉飛。
應該,程海棠背後應該還有人。
是……
莫小諾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寒軒,放話要她三天內主動去取悅他的那個寒軒。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隻不過是他給她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寒軒不是還塞了一張某律師的名片給她麼,隻要她肯主動打電話去,隻要她肯示弱,她相信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走出警察局。
寒軒,這個惡魔般的男人,隻是想在她的麵前昭示他的權力而已!
他是在警告她如若不屈服,他就可以像捏螞蟻一樣收拾她!
捏死她!
莫小諾不是沒見識過寒軒的凶狠,三年前就見識過,幾句話幾個動作就能把一個比自己還魁梧的男人嚇得小便失禁,還需要怎麼狠?
那麼對她,那般狠絕、冷漠,無所畏忌的折磨便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隻是,那個男人為何要這般的苦苦相逼。
“莫小姐,你真的什麼也不打算交代了?”
見莫小諾靜默不語,對麵警官驀地站立起身,“今天就在局裏過夜吧.。”
“請問,我……我可不可以找其他人來保釋我?”
莫小諾想著她不能屈服,她絕不能在寒軒麵前屈服。
“可以,但是你這個案子比較重,叫你朋友一定要帶專業律師來辦才行。”
“必須要專業律師麼?”重複著警官的幾個字,莫小諾追問了聲。
“嗯。必須。”
得到警官十分肯定的答複後,莫小諾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有那麼一刻,她的手不自覺的摸向了自己的某個衣服口袋,隔著布料她依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某個小長方形紙片帶來的觸感。
古亦風律師。莫小諾想著寒軒的話。
沉默半晌,莫小諾終究是開了口,“警官,我可以現在打個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