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像一張大網似的緊緊圈住了她,費塵逸對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幻想起那個不該存在的夜晚,晶瑩透亮的淚水一滴一滴滑落。
費塵逸將她身上的布料狠狠蹂躪了一番,到最後,那件裙子就掛在了她的腰間。
費塵逸幾下解開暗扣,快速地丟到一邊,大手罩上了她胸前的柔軟,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揉捏。
淚水仿佛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她緊咬著下唇不敢弄出別的動靜來。
那個侵犯她的混蛋,是不是也做過這些?
費塵逸手往下伸去,摸到了她的底褲,可他,動作卻頓了下來,手竟不由自主的顫抖開來。
那個混賬,當時······
他閉了閉眼,喉嚨滾動,強使自己壓住翻湧起來的波濤。燃到極致的欲-火,似乎被兜頭潑了盆冷水。
巨大的心理壓力,讓夜玫瑰無法支撐得起,她趴在沙發扶手上,痛哭起來。
讓她還像以前一樣心無旁騖地和他做-愛?她辦不到,真的辦不到。
聽到她哭泣的聲音,費塵逸感覺自己的心仿佛正被細長的鋼針紮過,密密麻麻的全是針孔,乍一看也許還是完好的,可痛卻不是一般的。
他扳過她的肩膀,將她撈進懷裏。
夜玫瑰哭的很凶,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哭成這樣。
費塵逸一句話也沒說,事實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兩個人算是不謀而合。他隻有把她緊緊抱在懷裏,給她安慰。
肩頭上,很快就擔滿了濕漉,全是她的淚水。
“好了,別哭了。”費塵逸推開她些許,抬起手掌撫去她臉上掛著的淚珠。
夜玫瑰痛苦的閉上眼,她知道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也許會讓費塵逸心裏不舒服,自己心裏也會好不到哪裏去。
可她很想弄清楚,他到底怎麼想。是分手還是繼續下去,有必要擺在明麵上說開。
她不喜歡兩個人模棱兩可、含含糊糊的在一起,如果不快樂,那這段戀情存在的意義何在,隻獨靠著愛來延續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令人感到痛苦的愛。
夜玫瑰掐著自己的手臂,一字一語地說著,“你難道不在乎我的身體嗎?我被人**過。”
淚水從眼角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夜玫瑰覺得自己問得愚蠢,他怎麼可能不在乎?
自己愛人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又有哪個男人能做到不在乎?除非,那個男人不愛那個女人。
這句話說得,異常殘忍,費塵逸甚至喪失了還口的能力。
影視廳內,電影上飛機的隆隆聲格外響亮清楚,似乎是有意打破他們周身怪異又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氛圍。
費塵逸艱難地動了動嘴角,“不在乎。”
他聲音低沉,卻穿透了影片上傳來的聲響,鑽進了夜玫瑰的耳中。
這是個不會有滿意答案的問題,不管費塵逸的回答是在乎還是不在乎,都不會解開她的心結,讓她舒服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