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忙開口道不用,低聲壓了一句:“是事情沒辦好,被主子懲罰了,刮花了臉。”
聽聞這話,馬老板深出了一口氣,已而又想女子必然很是注意自個的樣貌的,女為悅己者為榮,也不知誰下的如此狠心,居然刮花了一個女子的臉,但府外那的這檔子事,他還是少管為妙。
猶豫了一番,他笑說:“剛好有的老祖宗傳下的一些美容養顏的方子,待我拿給姑娘。”言畢,閃身進了內閣,從一個雕花玉瑾的匣子裏拿出一張泛黃的紙,交給了沈皖析,說:“這是鄙家世代傳下來的,並無什麼不舒適的情況出現,且療效明顯而此藥又到處店裏可循,都是常規的藥物。五服下去保證疤痕全消。”她好奇的展開看著,仔細琢磨著裏麵的藥物,聽得他口裏的五服,也隻馬老板不會吹噓,說是藥效好那便是真好。
沈皖析把藥單子推過去,低聲問:“可否要個藥期長些的單子,五服下去便好太短了些。”
馬老板心裏一驚,買藥的誰不希望藥效好藥期短,不再受那喝藥的苦楚,而如今眼前的這位白姑娘…他不解,忍不住問著:“姑娘,為何救人要拖延藥期?”沈皖析笑著,也不多做什麼解釋,僅一句,自當是劉鴇兒的主意。他也不狐疑,懂得劉鴇兒這不照常理出牌的性子,深知問了些不該問的話,拿過一張紙,在上麵寫了幾行字,攏在手心裏拿給她看,解釋說:“這幾味藥也可以治愈姑娘臉上的傷痕,但喜陰喜陽的放在一起難調均衡,自然對脾胃的傷痕比較大,且藥期較長,藥又不好求的,不知姑娘…”
沈皖析瞥了一眼,當真是十全的補藥,不但好了妝容且好了身子,但每位藥的藥性都太過烈了,這麼補下去,遲早有一日是會出事的。
她不漏聲色的合上了新的方子,建議說:“那麼把兩個方子何在一起如何?”
“這…沒有試過。”馬老板麵帶窘色。
“那便試試吧,用你的醫術盡量把陰陽調的合適了的,母親可不希望鬧出人命來遭罪。你也曉得的,我們沈府從不缺你的錢供著。”
這話不是吹噓,這個藥館開的比較偏僻,實則當初選地的時候財氣不足,不能開在鬧事區,卻在如此不顯眼的地方,自然門可羅雀。若非周圍的市井小塊的經常來采些名貴的美容養顏的草藥,這屋子還供不起他一人。偶有一日,沈府中的一個婢人冬梅突然千裏迢迢的跑來說是要寫藥物,又不明說,給了大量的報酬後要按著方子抓藥。他一時見錢眼開,便收下了。待抓藥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些藥雖看似簡單,卻涼熱有別,輕易混在一起長時間便是致人死地。
取藥時換得是冬梅和另一婢女所來,馬老板礙著醫師父母心善意提醒了一句,卻不料兩人麵色蒼白都是緊張,解釋道今日是瞞著主子的私事,有望他不要多說。
後來,他便一次次的被算計了進去,幾次都是生麵孔的婢人托他配些奇怪的單子,開始沒多想,最後愈發覺得不對勁,但也被威脅卷帶了進來靠著手中的醫術混些安寧富貴的日子。